末世:女王归来
作者:皮皮娘 | 分类:现言 | 字数:11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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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重返凡岛
果然,水流下水渠,缓慢地向四周蔓延,捉了蟹取了水香蕉养在水渠中。
一夜之间,断剑的水填充了水渠,溢出来的泉水滋润了少部分地面,水渠也在缓慢地向前延伸。
背后的青石板缝隙生出了星星点点的绿,偶尔,飘下来一团水香蕉,她照例一一扳成节,扔进渠里。
渠底多了一些状如指头大小的蟹苗子,啃食着水香蕉,有水香蕉渣的土地长出了清油油的植物,还开了淡紫的花。
水香蕉是食物,也是土的沃肥,她浑身是劲,忙得不亦乐乎。
放眼过去,一望无际的空城,纵横交织的水渠,塌陷需要修整的渠道,以一己之力恐怕有生之年也无法通到宫殿之处。
她沮丧地坐在地上,雪狼摇着尾巴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她拄着断剑,艰难地说,“狼崽子,我一个人成不了事,我需要帮手,一大堆帮手。”
雪狼的嘴都快咧到脑后了,拨浪鼓地点着头。
她与雪狼回到崖底,寻思来寻思去,唯有王野与小段公子是可靠之人,也不知他二人的境况,决定夜晚攀岩上去,寻机找到两人从长计议。
估计天黑了,她安抚雪狼留在崖底,自己攀上岩壁。
约摸一小时之后,终于摸到了自己跳崖的平台,翻上去稍作歇息,岩石上摆着束束鲜花与野花,缝隙插满了燃尽的香柱子。
她心中颇为感动,活着的人没有忘记慕容子若,不顾凶险前来祭祀。
世上还是好人比坏人多。
她也越发好奇梓鶸王,好奇服侍梓鶸王的七侍女。
真的好想知道她们都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一万年以后,还让如此多人前赴后继为她们牺牲。
来时正做生死决斗,没有留意旁侧竟有一条小径。
夜色中,薄雾依旧不去,连绵不绝的群山仅剩一点点影子。
阴冷的月光映得密林影影绰绰,群山深壑中的幽暗灯光越发显得鬼魅,谁也说不清密林里藏了多少诡异的秘密。
走出密林,远处有一处幽幽暗暗的灯光。
她摸摸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赤脚还无所谓,遮体的衣物还得有。
既然有灯光,想必有人家,讨不了衣裳,也得偷一套衣裳。
壮着胆子摸到灯光处,一栋月白色的五层石头别墅映入眼帘。
停车坪稀稀落落停着两辆轿车,一辆陈旧的皮卡车和能容纳二十来人的小巴士。
大门悬挂的门匾写着朱砂大字“朱府”,难道是林浩天手稿中的朱府?
稿中所描述的朱照伦还是正常人,而沈家传人和白蛟龙神乎其神。
尽管林浩天说得天花乱坠,她也未曾相信,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她信了。
躲在丛林中观测了许久,众多的房间都住着人,不像一个大家庭,倒像一个小旅馆。
夜深人静,差不多都睡了,唯有前厅还有一盏昏暗的灯光,正是这盏灯光指引自己来到这里。
她悄悄摸索到墙根下,慢慢走了一圈。
透过玻璃窗观测房间的功能,在一间餐室停下来,试着推一下窗户,未上窗梢,慢慢推开窗,手按住窗台,轻轻一弹,跃入了餐室。
就着月光,熟悉了餐室的构造和摆设,倒了一杯浓缩橙汁,从柜子里取出两个大面包和一条火腿,坐在餐桌前,顾不上找刀叉,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这一点东西还不够塞牙缝,她站起来去柜子里翻找食物,“冰箱里有卤牛肉和牛杂汤,”她霍地转过身,门口站着一个人。
灯亮了。
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站在门口,戴着一副黑边框眼镜,满脸的皱纹,年纪很大却不失儒雅清秀。
她嘴里还嚼着火腿,老人一点也不害怕,她心里有些犯嘟哝,“你不怕我吗?”
“一个小女孩,我怕什么?”
她摸摸自己的脸颊,奇怪,脸很平整,不再是坑坑洼洼一片。
老人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冰箱里果然有一满碟牛肉,还有一盆猪手,牛杂汤已冻成果冻状,她没有兴趣,指着猪手问,“我可以吃猪手吗?”
“所有的食物,你都可以吃。”老人很大方。
她端出食物摆在餐桌上,老人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撕裂着猪手,咬得骨头嚓嚓响,主动作了自我介绍,“我叫朱照伦,家里还有一个儿子朱秋君。”
她一边啃着猪手一边问,“白蛟龙是真的?”
“真的。”朱老先生爽快地答道。
“你们家生了一个女婴?”
朱老先生不答反问,“为什么是女婴?”
“她是女的。”
朱老先生的眼睛闪过一道异彩,“你是谁?”
她装作啃猪手,盘算着要不要说实话,稿子里的朱照伦世世代代与梓鶸王作对,但他明显晚节不保,最后还是隐瞒了真相,貌似与林浩天分道扬镳。
朱老先生淡淡地笑了一下,“朱家再不过问世事。”
“他们说我是慕容子若,”她狡黠地说,“和您的女儿朱可香都是七侍女,您的女儿还关在秘密监狱,而我幸运的是,摔下悬崖未死成,又爬上来了。”
如此玄乎的事情,朱老先生并没有多问,也没有表现出不相信的神情,“你打算怎么办?”
“先立足,再想其他。”世间险恶,除了王野和小段公子,她不敢轻易相信其他人,绝不会提及石头空城。
“你没有身份,走上街就会成为警察盘查的对象。”
一语中的。
她啃完了骨头,吃完了牛肉,喝完橙汁,亏待许久的胃得到了补偿。
朱老先生看着她破不遮体的衣裳,返回房间取了一套给她,让她去洗手间换了衣裳。
她吃饱喝足还混了一套衣裳,千恩万谢离开餐室。
朱老先生送她走到门口,才发现她还赤着脚,请她稍等,返身去取了一双大码鞋。
她坐在台阶上试鞋,至少还差两码,朱老先生突然握住了她的大脚板,她讪讪地缩回自己的脏脚。
脚底下有一块伤疤,像一朵深红色的五瓣花,朱老先生盯着她的眼睛,“你的纹身好独特,纹在脚底。”
“它是胎记。”她藏起脚心,拍拍鞋子,还给朱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