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这是你的选择”

“你明白其中的利弊。”

“既然如此，那就去做吧。”

耳畔依旧是昨夜女孩的低语，那是属于一位神明的认同，不过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之后的一切都将是自己的选择，他必须一力承担与之相伴的威胁。

纵使那份威胁会让他万劫不复。

“小旭，注意些。”

毕竟是卡斯兰娜，幽兰黛尔的格斗技能属于被拉满的层次，她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就发现了自家老弟手中的破绽，当即便上前一步，素白的手掌拍出，在距离他面庞仅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下。

林旭后知后觉，他下意识地躲开后这才发觉这一击并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旋即轻叹一声，微笑着说道：“姐，又是你赢了。”

“是你走神了。”幽兰黛尔显然不是那种遮遮掩掩的人，她一针见血地指出男人的错误，旋即脱下身上的防具，脸上难得地带上一抹淡淡的笑意：“不过你的进步已经很让我吃惊了，毕竟距离你请求我担任你的格斗教练不过两个星期而已。”

说到这里，即便是心高气傲如幽兰黛尔也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直到现在她终于贴切地认识到了“天才”一词，两个星期，满打满算不够十四天，可眼前的男人愣是将自己所教的格斗技巧融会贯通，原本在她手下走不过一招的男人这时候已经可以和她打得旗鼓相当了。

而对于自家姐姐的夸赞，林旭也是毫不客气地收下，在幽兰黛尔的身边坐下，顺手就给她递了一杯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话说，姐，你这么久不回天命真的没问题吗？”

的确，在林旭失踪及回来的这一个月里，幽兰黛尔就是极东之地都没出去过几次，更多的时候是呆在塞西莉亚身边，一副陪伴二老的模样。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没由来地，幽兰黛尔想起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不禁俏脸微红，咳嗽一下后说道：“天命那边有丽塔，她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这样么？”林旭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心说不愧是瑟之律者。

眼见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便起身告别，毕竟现在已经回来了，有些事情也该去解决，比如……梅比乌斯那的论文。

对于这位教授，林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她迟迟不能评上教授，虽然就连她本人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但林旭还是打算要好好报答一下这位教授的授业之恩。

“林旭。”

前脚还没踏出房门，身后的幽兰黛尔却叫住了他，俏脸上带着几分疑虑：“你真的没问题吗？每天的事情都排得这么满。”

这话倒是真的，除去林旭刚回来的那天与大家团圆了一下，接下来便宛如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投入了生活里，甚至于忙碌程度更甚于从前。

早上会找自己锻炼，然后便去到圣芙蕾雅，晚上还要去米忽悠。

这已经不是充实能形容了，而是忙碌，幽兰黛尔隐隐察觉这份忙碌的背后有什么不对，但她说不上来，更不愿意说。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姐，你想什么呢。”林旭微笑着摆了摆手，好似要将那些幽兰黛尔的忧虑全部甩掉一般：“我只是发觉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没做，准备把它们一一完成罢了。”

“……是吗。”

幽兰黛尔制止的话语直接堵在了喉咙里，她猛地发现自己好像已经看不清眼前的弟弟了，他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成熟，也更知道要做的事情是什么，这种强烈的距离感将幽兰黛尔阻挡在外。

现在的林旭，就连她都觉得有些陌生了。

“林……旭……”

幽兰黛尔茫然地捂住胸口，那里空落落的，像是缺去了一块。

……

圣芙蕾雅。

顺着熟悉的校道，林旭直接略过那一栋栋美轮美奂的教学楼，提着两大袋早餐直接走入了一扇金属大门，目光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某个伏案而睡的绿色身影。

可怜的克莱因，估计又是被某些不良教授压榨了。

林旭心中为某打工人默哀了两秒，旋即小心翼翼地将属于克莱因的那份早餐放到她的身边，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在博士等人出来后再手忙脚乱地去买早餐了。

做完这一切，他又轻车熟路地在这栋独属于梅比乌斯教授的实验楼里找到了剩余两位师姐的房间，并将早餐放在她们门口后顺着电梯来到了地下一层。

“克莱因，把我的手术箱给我提过来。”

电梯都还没停稳，林旭便听到外面的人指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