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难得见到姜晚慌乱的样子，也跟着加快滑行速度，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万能的先知有预测到现在的情形吗？需不需要我让贾维斯帮你录下来？”

晴朗的天气让视线没有遮挡，姜晚能通过护目镜看到托尼幸灾乐祸的眼神，她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大脑灵光一闪。

随即用阴恻恻的语气说：“别的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你马上就要倒霉了。”

不等托尼反应过来，她拿出一张加速符就贴了上去。

“等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托尼无法控制地冲了出去，他的尖叫声也快速飘远，片刻就响彻整座雪山，还是3D立体环绕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下笑容转移到姜晚脸上了。

托尼原本的滑雪速度就不慢，有加速符的加持后更是接近音速，普通人的肉眼只能看到一个残影绕着山转圈。

最重要的是，他无法操作滑雪板在这么快的速度中停下来。

“甜心我错了——！快让我停下——！！”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在路过姜晚的时候承认错误并求救。

姜晚坏心眼地喊道：“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托尼又转了一圈再次来到她身边，急忙加大音量：“我错了——！！！”

她笑弯了眼，双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知道啦！”

等托尼第三次来到姜晚身边时，她手一挥，符箓飞回她手中，托尼终于恢复原速，反应迅速地侧身减速。

他在十几米外停了下来，随后一下子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姜晚吓了一跳，心想：受伤了？不应该啊，加速符有生物力场保护的呀。

她索性给自己用了张悬浮符，飘过去一看，托尼闭着眼，像是晕过去了。

姜晚蹲下来，摘下他的滑雪镜，拍了拍他的脸：“Tony,Tony?”

没反应。

她赶紧问：“贾维斯，能检测到托尼晕倒的原因吗？”

“抱歉，他——”

贾维斯话还没说完，姜晚眼前一白，随之而来的是冰冷的触感，她打了个寒颤，赶紧抹掉脸上的东西——

——是托尼不知道从哪薅来的雪。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晕”着的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姜晚的眼刀扫过来时，又急忙举起双手投降：“甜心，这可是我绕雪山转了三圈千辛万苦给你带的礼物！”

姜晚用手把脸暖热，和善地说：“谢谢你托尼，我也让贾维斯把你绕圈的样子录下来了，这是我的谢礼。”

托尼：？？？！

他痛心疾首：“Jarvis，你怎么能录这个！？快删掉！”

“晚啦，”姜晚嘻嘻一笑，拿着手机摇了摇，“我已经拷到手机上了。”

托尼听到后松了口气，区区手机防火墙而已，删个视频轻而易举。

远处，急救人员正拎着医疗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两人活蹦乱跳打闹的场景，翻了个白眼离开了。

两人又拌了几句嘴，托尼神色认真起来，开始教她滑雪。

他从最基础的教起，嘴上讲着，手还偶尔纠正一下姜晚的动作，直到她滑雪的动作姿势标准。

“总算是像学过滑雪的人了，”托尼满意地拍拍手，“去试试？”

姜晚全神贯注地用滑雪杖滑了下去，用刚学会的刹车动作在几十米外平稳地停下。

“耶！！”她高兴地比了个剪刀手，看向滑过来的托尼，“看到了吗！我学会了！”

在周围一片白茫茫中，托尼被她的笑晃了一下，温柔地说：“看到了，很厉害。”

夕阳渐沉，两人收拾好滑雪用具，再次乘上直升机。

滑雪场的灯光一片片关闭，直升机舱门开着，星空就这样映入两人眼中。

姜晚坐在舱门边上，在机舱顶贴了张加热符，风带来的寒意霎时被驱散。

“好久都没见过山里的星星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托尼愣了一下，他试探道：“你……”是想家了吗？

“上次见还是很久以前在山里捉鬼的时候。”

托尼：？？？！！！！！

“捉什么？？？”

姜晚眨眨眼：“捉鬼啊。”

托尼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久违的再次受到了冲击，他扶着额头生无可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究竟什么物质能组成鬼，难道科学的尽头真的是玄学吗……”

“放心，你们这里是没有鬼的，”姜晚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可以归结为神秘的东方力量。”

托尼一脸复杂地问：“所以你真捉到鬼了？”

“没有。”

托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

姜晚见状关上舱门，将风隔绝在外，闭目养神了。

她确实没捉到，但却遇到了几个四处流离的灵魂，虚弱到无法维持生前的样子，只能化作一团，发着微弱的绿光。

年幼的她想绕过这几个光团，谁知光团自己飘了过来，在察觉到它们没有恶意后，小姜晚碰了碰一个光团。

“你们找我有事吗？”

光团没有回答，或者说，它们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它们早就忘记自己是谁，但潜意识里却对这个小女孩有着天然的好感。

几个光团围着小姜晚飞了几圈，彻底消散了。

小姜晚当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细想，继续向大山深处走去。

直升机落在复仇者联盟基地，贾维斯将睡着地两人叫醒。

托尼嘀咕一声：“我竟然睡着了。”

他打开旁边的舱门，率先下了直升机，刚想伸手扶姜晚，就见她从另一侧下来了。

托尼：下次得把另一边的舱门封死。

滑了半天雪后饥肠辘辘的两人走到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

托尼惊奇道：“贾维斯，这是你做的吗？”

“No,sir，”贾维斯的声音响起，“是彼得，他下午就在这里了。”

“谁在叫我？”彼得从厨房探出脑袋，看到姜晚后眼睛一亮，“阿晚，你回来了！”

他高兴地朝姜晚挥手，随后才看到她旁边的托尼。

“啊，晚上好Mr.St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