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国妖横行我做匪
作者:溜溜的兔子 | 分类:历史 | 字数:172.8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334章 来自南京的合作
朱鼎顺卡时间的不错,赵之龙回到南京半个月了,躲家里瑟瑟发抖,不敢出门。
忻城伯无奈请了不少郎中,诊断结果都说惊吓过度,需要好好静养。
赵家是靖难投降的山西镇守武将,迁都时留在南京的勋贵。
南京也有五军都督府,魏国公在南京的地位其他勋贵根本无法撼动,徐家传承有点倭国幕府二元政治的意思。
上一代魏国公总是感觉身体不好的时候,就会让下一代执掌中军都督府大印。
所以南京的魏国公和小公爷都有很高的官场地位。
至于南京的六部,大明二百年运作下来,可以看作是为一个省独立配置的部门。
因为南直隶实在太大了,后世两省一市的地盘。
也比其余地方富裕太多,占大明一半财富。
南直隶在,大明朝的底气就在。
可惜这个‘底气’,早被遍地士绅掏空腐蚀成空架子。
南直隶士绅豪商很多,也意味着失地赤贫的手工业者更多。
魏国公有多少地?若非‘亡国’,根本没人敢统计,说出来皇帝也会被吓一跳。
徐家在江南有二百万亩地。
北直隶皇田在册六百万亩、实际差不多八百万亩,不管多少,都没有徐家二百万亩地富裕。
真正的富可敌国。
若不是魏国公镇守江南,根本不可能守住这么多地。
若不是这么多地,魏国公也不会在江南豢养无数士子。
若不是豢养读书人,魏国公也不会面对入侵毫无抵抗力。
实在是太富了,一点也舍不得,没必要冒险嘛。
京城的勋贵还时不时被言官喷两句,从来没有人喷魏国公,因为喷不动,更因为喷他就是喷自己。
大概在文人士子的价值观里,魏国公才拥有真正的实力,何必去碰一个无法撼动又惹不起的人。
九月十五夜,当代魏国公徐弘基,带着已经执掌中军都督府的小公爷徐文爵,趁着夜色来到忻城伯府。
忻城伯赵家爵位不高,在南京却世掌一府,算是魏国公的核心圈重要人物。
小伯爷到京城一趟,被吓得三魂六魄飞散,听说刚稳定下来,论公论私,父子俩都得来看看。
赵之龙一看到徐文爵就抱住腰身哇哇大哭,像小孩一样,把他爹和魏国公都搞了个措不及手。
徐文爵却向两人摆摆手,示意让他哭完。
“文爵兄啊…文爵兄啊,朱鼎顺不是人啊,抚宁侯对他好吃好喝,非说侯爷害他,非说侯爷骗他,可怜国弼兄,到死也不知道,朱鼎顺只是觉得他不听话,不让信王睡清倌人,就把他斩了。”
三人听得一愣,忻城伯赵世新向父子两人摇摇头,表示从来没说过。
徐文爵等他哭得稳定下来,才架着双臂放到椅子上。
“贤弟受惊了,关押两个多月,受刑还没有暴露身份,贤弟是英雄。”
赵之龙抽抽鼻子,“哪有受刑,没人受刑,他们就是关押,恐吓、饿肚子、老鼠蛇往牢里扔…”
徐文爵无声苦笑,拍拍肩膀,“贤弟回家了,忘了那段记忆吧。”
赵之龙总算稳定下来,又哭又笑,“公爷,小公爷,田尔耕连累了锦衣亲军北镇抚司,新入伙的那些蠢货明显不会审案,让我侥幸瞒天过海。”
徐弘基给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询问。
徐文爵咳嗽一声,“贤弟如何逃脱,还记得吗?”
赵之龙两眼一瞪,惊疑不定,“不是公府和伯府的暗探迷倒守卫,悄悄把我背出来的吗?”
“是,愚兄就是看你还记不记得,过去了,忘掉京城的事吧。贤弟刚才说朱鼎顺杀抚宁侯的原因是什么?”
赵之龙呆滞了一会,又哆嗦了一下,“朱鼎顺这人和一般人不一样,抚宁侯越是招待的大方,对他来说越是侮辱,朱国弼把方向搞错了,还当场拒绝让人侍寝信王,最终惹来杀祸。”
三人越听越糊涂了,赵之龙不得不把朱鼎顺到淫窟做客的事说了一遍,但他颠倒了主次。
在三人听来,完全是朱国弼想拉朱鼎顺‘入伙’,大同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直接用侍寝信王试探,朱国弼还呵斥大同侯不懂规矩。
徐弘基眉心,沉声道,“宗室的疯子,原来是抚宁侯不依附于他。”
“爹,我看说不准是故意为之,杀鸡儆猴,杀到勋贵头上了。虽然放弃爵位,陛下还不是一口一个皇叔,天下皆知。”
赵世新反而没有因儿子的事生气,朝魏国公拱拱手,“公爷,他是宗室嘛,倒也说得通。”
徐弘基点点头,“他写的那些屁话暂时不说,京城工坊一旦投用,江南的手工作坊会顷刻失去利润,这是财税大头,会有很多人家倒霉。
老夫密信与他详谈,期望合作,结果他回信说,工坊是对付鞑靼人用的,不会往江南兜售,只会购买江南的纺纱。
这眼光绝对高,问题是,把老夫合作的意思也掐断了。还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哼。”
赵世新眼珠子一转,“公爷,他不是要买纱线嘛?”
“糊涂,他的用量太大,买了我们用什么。”
“也是,纱线值钱,织布下降,利润被抽走大部分。”
徐弘基摇摇头,“不是那么简单,还得有人去一趟京城,老夫与别的大儒士子判断还真不一样。他写的那些书是在刨士绅的根,但江南的读书人都忽略了一件事。大同侯有兵权,老夫怀疑他是在给自己对外用兵做道德宣扬,向鞑靼人兜售大量布匹就是明证。”
朱鼎顺听到这话都得点个赞,顶尖权贵的认知就是与一般人不同,想的更多更深。
赵世新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表示认同,再次看向自己的儿子。
赵之龙一缩脖子,“公爷,我们收买匠工,把他那个水力机械学到不就行了?”
徐弘基呵呵一笑,“学到很简单,那就不死不休了,而且本公已知晓,那些机械是精钢打造,极易磨损,一般铁器根本无法使用,我们就算学会,就算收买人手,也得炼铁,他对炼铁工坊严防死守。我们得去挖矿冶炼,三五年都没法搞出来。若到时候激怒他,向江南大量兜售便宜的布匹,那才是祸事。”
魏国公对生意的认知比英国公强,赵之龙再次缩缩脖子,“挑明了小侄曾经被抚宁侯连累?挑明我们想合作?”
徐弘基笑着拍拍手,“就说贤侄是你们这一辈里比较聪明的人,关键是与大同侯合作,天下的银子赚不完,老夫可以帮他在江南置地,也可以帮他让文人一致对外进行道德宣扬。”
“可…公爷,若他到辽东了怎么办?”
“所以得赶紧出发,贤侄带二百万两吧,算我们的诚意,最迟十月底,他一定会出征,到时候也许变成了和英国公联系,老夫不想和他谈这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