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了许久的人，吃起肉来，是凶猛放纵的。

沉鱼被折腾一夜。

等天醒，她身上乏了，她眼尾泛红，困极的摆摆手。

晋九怀刚刚心满意足，解了这些日的渴。

而他看着身旁女人眼角泛红、柔弱乖巧的模样，他淡眸柔了柔，抬手，刚想抚过沉鱼发丝。

忽然间眼前一片白雾，晋九怀感受到了寒冷，扯了微湿的外袍披在身上。

白雾消散，晋灏和侍卫们诧异的看着他。

消失一夜的晋九怀，莫名又出现在马车旁？

他只着中衣，湿淋淋的外袍松散，那长发散着，眉目间还有一丝柔和，而中衣领口微敞，晨曦之下，冷白色结实胸膛上鲜艳的几道抓痕，格外暧昧……

“皇……皇兄！”晋灏目瞪口呆，想不到晋九怀看着严肃，其实玩这么花……送上门让人……

“转过去！”晋九怀黑了脸。

侍卫们早已经转身，此时，晋灏也转过身去，晋九怀钻进马车。

已经是天冷，马车里有手炉，还有大氅。

“回宫！”晋九怀披上大氅。

他鸦羽似的长发，微微凌乱的散在脸庞旁，这清俊干净的脸庞，因为散发显得柔和，肤色被映衬得冷白的像是玉石一般。

可是，长睫微颤。

晋九怀修长手指藏在大氅里，在身旁小榻上的敲了又敲，像是盘算着什么心事。

.

当天，一夜未睡的晋灏，打着哈欠，为沉鱼拉来了一个十多个木箱。

一半是黄金，一半是珠宝。

沉鱼轻嗤一声，没收。

第二天，晋灏又给她拉来了二十多箱绫罗绸缎，等在院外。

第三天，五十箱珍奇文玩。

这架势，倘若沉鱼一直不收，晋九怀是要把国库搬空……

可沉鱼还是巍然不动，她抬眸望了晋灏一眼，“传话给你皇兄去。又不是没睡过，做什么这么矫情？”

晋灏喷茶，对她拱拱手。

他回去复命。

紧接着，这宫里送来的礼物，也停了。

.

十二月，岁末，战火起。

凛国袭击了北境边陲的一座小城，烧杀抢掠。

焦炭炼出第一批‘神兵’刚好能派上用场。

奏折像是雪花一样落进永乐殿。

都是捷报！

晋九怀处理着这些，稍微松口气，只是，想到焦炭和方便面，晋九怀难免想起沉鱼。

这一次，他在下午翻了沉鱼家的院墙，沉鱼腹中胎儿已经两个月了，人微微有了变化，看起来衣襟又丰腴些。

晋九怀从墙头翻下，落进沐浴房间。

院中，沉鱼和一个男子说话。

她声音温柔，眸色认真，“很好，接下来你和晋聿就多合作些，他那里有‘焦炭’用来蒸馏出酒精，应该也不难，前线战事吃紧，要是有人受伤了，就让他用热水冲盐水清洗伤口，减少感染。”

“好。”男子应。

这声音晋九怀有些耳熟，等他从窗缝里偷看一眼，这才发现，这用炽热目光注视着他妃子的男人，是魏然！

魏然又是什么时候和沉鱼联系上的？

晋九怀心里芥蒂，当下薄唇绷紧。

他藏在沐浴的房间里，偷偷的听，便听到魏然说道。

“主子！您这也有些月份了。这总是瞒不住的……您一人独居在此，也不安全。不如，让我来照顾你……和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