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挨的有些近，落在别人眼里有些亲昵，徐声对上少年沉郁的眸子，气势上就矮了一节，高二的江衍，他还是听说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扫，男生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女生护在怀里，占有欲十足，再加上女孩儿既不反对也不厌烦，更加加深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没必要和江衍闹不愉快。

于是打哈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却被少年打断了。

江衍轻嗤，“打个球连球都看不住，还是先练练吧，你说是吧学长？”明明语气再平常不过，从江衍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人难堪，毕竟少年的眼神太冷了，徐声严重怀疑如果不是人多，如果他再上前一步，江衍会直接动手。

恰好这时队友来找他们两个继续打球，俩人如释重负，灰溜溜走了。

“你怎么在这儿啊？”沈洛问。

“被秦述拉过来帮忙的。”

董艺可非常识趣地远离了他们两个，秦述旁边正好有个空位，就去那边坐了下来等沈洛。

这边人挺多的，还有老师，江衍动作也没敢太明显，只是扯了扯她的袖子，“你怎么来看篮球了？”平常课间除了厕所也没见她去过哪。

“坐太久了，起来转转。”

“嗯，看到怎么样？”江衍嘴角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沈洛没注意，中规中矩评价了一句，“一般吧，也没想象中的好玩儿。”

江衍轻声笑了笑，“喜欢看打球吗？”

这题沈洛会！几乎想也不想地说出来，“得分人啊，如果场上有你的话我喜欢。”女生说话的时候在笑，眼睛灵动，像小动物一样狡黠。

显然这话江衍听着很顺耳，唇角缓缓勾起，声音富有磁性，“嗯，有空打给你看。”

……

时间过的飞快还有两天就联考了，整栋高二的教学楼都洋溢着紧张的气氛，考场座位号已经通知下来了，为了公平，这次是几个学校的老师交换监考。

这会儿整个的走廊都噼里啪啦的响着，每个班都在布置考场拉桌子，因为联考，高一和高三放假两天，明天不上课，给高二调整时间，后天直接考试。

沈洛和江衍放好东西后准备离校，天是越来越冷了，出了教学楼感受到冷风，沈洛不经意缩了一下，江衍站在人身前，把拉链给她拉严实，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叫外卖回公寓吃？”

“好。”

“想吃什么？”江衍拿出手机准备点外卖。

沈洛想也没想，“华语居的排骨汤，泼辣手敲牛肉还有可乐鸡翅！”

江衍闻声笑了笑，满足她，“成。”

……

他们回去的时间刚好，外卖刚到到，沈洛没回自己公寓，直接去了江衍那，动作熟练的放下书包，跑到厨房拿碗筷。放好后，感觉有些渴，准备去把书包里的水杯拿过来，她最近这几天都把水杯带了回来，天太冷了，接杯热水路上还能暖手。

沈洛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这时江衍正好叫她，沈洛随意放下杯子就起身去厨房，不曾想还没走出两步后面传来一声响，杯子掉在地上碎了，沈洛习惯用玻璃杯，这么多年玻璃杯碎的没有七八个也有五六个了，但她还是继续买玻璃杯。

外婆还说她不长记性，碎了一个又一个，也不见她换个样式，不过她也就嘴上说说，还是给她买了个玻璃杯，浅紫色的，挺小女生的，在沈洛手里存活时间最长的一个，不过现在也碎了。沈洛看了看，心里莫名有些堵，准备蹲下身。

江衍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见沈洛蹲下去用手碰，连忙把人拉了起来，“别用手。”

“你去厨房吃饭，这儿我弄。”

沈洛点头，听话的去吃饭，江衍整理的很快，在沈洛旁边坐下吃饭，女生还贴心地给她盛了碗汤。

天一冷沈洛就比较喜欢吃辣的，江衍也比较能吃辣，这一晚上沈洛吃了不少，不过有一点点心不在焉，还是被江衍发现了，以为是碎了杯子的原因。

……

南城，一家高档私立医院手术室前，红灯亮着，走廊气氛压抑到极致，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音打破了静谧，关稚敏跑到有些急，气息有些不稳，“妈怎么样了？”

关稚敏今天本来要加班，晚上临时有个会，看到林晨的消息立马开车过来了，老太太在家忽然晕倒了。

林晨今天休息，突然听到楼梯传来一阵声响，他连忙起来看，鞋都没穿，就看见老太太躺在地上，林晨吓了一跳。

救护车上林晨握着老太太的手都是抖的，到医院看到平时负责的医生，“药每天都有按时吃，为什么会晕倒？”林晨有些急，大冷天就穿了件家居衬衫，脚上还穿着拖鞋。

医生安抚了下他的情绪，便进了手术室，现在已经进去快半小时了。

关稚敏在他身前蹲了下来，把脖子上的围巾围在他身上，林晨嗓音沙哑，“还在手术，忽然晕倒了。”

这时手术灯忽然熄灭了，门打开，两人连忙上前，“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情况不太好，只是暂时稳定住了，老太太毕竟年龄摆在这里，手术风险太高，更何况是心脏这个特殊部位。”

“最近多顾点她的情绪，千万别情绪激动。待会儿转到病房你们就可以去看她了。”

关稚敏到了谢，跟着医生到办公室询问些要注意的地方，林晨跟着到病房里。

老太太还没醒，关稚敏回来后提了一个保温桶，刚放下，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林晨看到了，立马上前，“妈？”

“感觉怎么样？”

老太太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把床摇起来，关稚敏把清粥盛出来凉着，扶老太太起来。

“您怎么摔倒了？”

老太太有些无力，笑得有些勉强，“没看到台阶。”

随后想到什么，“别告诉洛洛，她现在准备考试呢。”

林晨压根忘了，现在才想起来，“真要有事我也瞒不住，沈洛比谁都精。”

“该说还是得说。”

老太太作势要瞪他，关稚敏连忙端着粥上前，“妈，先喝点粥垫垫吧。”

“还是你好，委屈你忍受我这儿子的臭脾气。”

林晨，“……”

关稚敏闻言笑了笑。

等老太太睡下，夫妻俩才退出病房。

“要跟洛洛说吗？不说的话洛洛知道肯定会生气的。”关稚敏一想到洛洛的脾气，而且还事关外婆。

林晨本来也没打算瞒，但你想到沈洛最近联考，压了压内心的情绪，“再过两天，让她直接回南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