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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汉平帝傀儡小天子的逆袭

作者:倒流河畔 | 分类:历史 | 字数:42.5万

第23章 各怀心事

书名:穿越汉平帝傀儡小天子的逆袭 作者:倒流河畔 字数:3273 更新时间:2024-11-16 11:01:48

春季的夜晚,几片悠逸浮云给月亮披了层薄纱。

不多的几颗星星,可怜巴巴地一闪一闪,争取着露脸的机会。

归巢倦鸟偶尔在树桠上,发出一两声低鸣。

一些夜行的昆虫扑棱着翅膀,从街角地缝里钻出来。

或是刚刚破蛹而出,或是以成体忍耐了一个严冬的蛰伏。

这些幸运儿们,唱着交友的韵曲,扑向朦胧月光映照着的春绿。

“吱嘎...”

大司马府的角门闪开条缝。

一名羽林卫的步军都伯闪身出门,趁着还未宵禁,匆匆遁入了长安城的夜巷。

孔永还在担心皇帝挑的蛋会有缝。

却未曾想到,他自己认为的铁板一块,也会有裂痕。

“哈哈哈…”

送走来客的王莽,舒心地畅笑着走进渠氏的房间。

“母亲,那小皇帝找姑母要亲卫,姑母准他拉扯几十人。

结果他在羽林卫挑兵时,和老狐狸孔光因为几个罪卒大闹了一通。

那羽林卫中郎将孔永是孔光之侄,看那刘箕子如此驳他叔父面子,他也是不含糊。

最后给了小皇帝三个犯了人命的罪卒,和一个上郡边地的募兵当侍卫官。

其余侍卫军士,皆是由这四人匆忙胡乱挑选了故旧熟识的袍泽充数。

听说那刘箕子,给卫队丞定了俸秩比五百石的官级。

孔永不给个校尉,起码也要给他个军侯吧。结果硬是全部给的大头兵。”

王莽得意洋洋地冲渠氏喊道。

一个人无论多么腹黑无情,内心总也有他柔软的地方。

现在只有渠氏和王莽在房内。

天命之年的王莽,笑得像个天真的孩童。

“宫里还传出消息,因刘箕子那两个卢奴旧婢受了些委屈。

他就跑去太皇太后面前,以堂堂天子身份,去告一个小小啬夫的状。

太皇太后虽然严惩了那啬夫,但是面上却老大不高兴。

前几天我还隐隐有些担心,以为那小皇帝别真是受了他先祖什么点化通了神。

现在看来,还只是个耐不住性的孩童罢了。”

王莽抑不住的欣喜和放松,话有点停不下来。

渠氏整天阴沉着的脸,也难得地绽出了点笑模样。

“刘箕子如今就是真受了他先祖点化,又能怎样?

想那刘邦祖上刘累,不过是个替孔甲豢龙的老奴。

刘邦运佳,逢秦末乱世窃得了这天下之位。

我们王氏,原是由齐国君主田氏,易姓而来。

再早些,更是轩辕黄帝的门枝。

比祖宗也不怕他。”

渠氏笑吟吟地望着儿子,很满意夫家祖上的荣耀。

“你说那孔光在羽林卫大营,和刘箕子争吵了起来?”

缅怀完夫家荣耀传承的渠氏,眉头又稍皱了起来:

“这不太像那老狐狸平日行事之风啊。”

“母亲多虑了,孔光和刘箕子在羽林营大门外,遇到那三个犯卒的母妹跪地叫屈时,二人就已发生争执。

当时孔光确实红着面退缩回去,让那刘箕子到底是风光了一回。

入营后孔光要以军法处置犯卒,刘箕子又跳出来横遮竖拦。

想那孔光古稀之年,也是几朝的老臣了。

被这孩童三番五次折辱,就是泥人也要激起三分土性。

二人争执不下时,孔永不想手下亲信军官被刘箕子调走。

顺着刘箕子的话,就把这三名犯卒给他充了侍卫官。

这可不是贻笑大方吗?”

王莽得意地道。

“以前你怕你姑母面上不好看,放了羽林卫这支军给孔光。

老狐狸安排了他侄子领军。

经此一事,羽林中郎将孔永和刘箕子必生龃龉。

老孔光不用理他,这孔永倒是可略施善意,看看其可有投效的心思。”

渠氏沉声吩咐。

“孩儿记得了。本来这羽林卫,被虎贲期门郎和北军八营夹在中间。

想着要不要它无甚紧要,现如今有机会收归已用,自然是更好。”

王莽应声道。

几人欢喜几人愁。

正当王莽母子欢欣鼓舞之时,跨院卧房内的王宇夫妻相对坐在塌上叹着气。

一灯如豆,塌上的床幔高高挽起。

天气渐暖,窗户拿杆撑了个小缝。

微风顺着窗缝溜进来,吹的那小小的灯火苗不停变幻着形状。

“听父亲宫内耳目回报。暴室啬夫意欲淫辱小皇帝从卢奴中山国带来的小婢。

刘箕子命新调的亲卫,将暴室啬夫殴去了半条命还不罢休。

次日又跑到太皇太后那里,逼着姑祖母将那啬夫判了腐刑发配郡国。”

王宇边说边叹气:

“小皇帝才十二岁,行事就如此心狠。而且还只是因为他的两个旧日婢女。如若皇帝长大后,为他母、舅...”

“你今日出去宴饮,可是见过我兄长了吗?他和卫氏国舅联系上了?”

吕焉也紧张地声音有点发抖。

“联系倒是联系上了。据说那中山国卫氏,也经常上书乞求姑祖母。

希望准其入京,伴于小皇帝左右。可惜每次书信,都是石沉大海。

郡国上书,都要经过尚书令及大司空,才能到达中枢宫禁。

如今尚书令和大司空甄丰,都是父亲的人。

这书信能不能到姑祖母眼前,都未可知。”

王宇对他父亲的做法头疼不已。

“那可如何是好?”

“也不是全无办法,如今姑祖母和父亲最忌讳小皇帝母、舅回来,会让丁,傅二后故事重演。

我准备修书一封,让舅兄着人带给卫后。

让那卫后上书痛陈丁、傅二后罪过。而后再垦求太皇太后准其入长安,和小皇帝骨肉团聚。”

“卫后书信,不是投不到姑祖母面前吗?”

“舅兄如今结识了敬武大长公主的后子薛况。

姑祖母常召敬武长公主入宫叙话。

薛况答应,如有中山国上书。他就托敬武长公主,直接带给太皇太后。”

“敬武大长公主和父亲势同水火,此事和她牵连,一旦事发...”

“如今顾不得了,我会尽量小心行事。”

“嗯,早点歇息吧。”

“好!”

王宇起身到几案前,轻轻吹灭摇曳着的灯火苗。

又趁着窗户映进的淡淡月光摸回塌上。

浮云散去,月亮脱了面纱,月光益发的明亮起来。

窗外春虫的啾唧,还显得那么生涩短促,远处偶尔传来阵阵犬吠。

塌上一声轻轻地叹息。

元始四年三月初三,皇帝刘衎大婚后第一个大朝会的日子到了。

刘箕子一大早就被黄德叫了起来。

紫云和杜鹃在后殿的偏院里配了房舍。

按制,宫女四人或六人一舍。

刘箕特地安排少府,给她俩单独安排了一间寝舍。

虽有寝舍,两个女孩每晚还是设一简榻,轮流歇在刘箕寝榻的屏风外。

以便随时侍候掌灯、起夜。

刘箕哪里消受得了这等待遇?

推脱吧,又不合适。

还好这副身体正值少年,不需起什么夜。

要不然还得偷偷摸摸地,怕惊醒了睡在屏风外的丫头。

紫云和杜鹃先行在寝舍洗漱,然后来帮刘箕梳头束发理冠。

朝服冠带整饬完毕,刘箕忍不住站在铜镜前顾镜自怜一番。

别说这袍服一上身,还真颇有些君临天下的感觉。

“陛下真好看。”杜鹃痴笑着傻傻地道。

“这种天下官民都知道的事情,以后就不用再感叹了。”

刘箕故作严肃地开了句玩笑。

紫云、杜鹃和黄德都禁不住扑哧一笑。

老黄德在刘箕面前一直是副笑模样,这一笑无非嘴咧的更大一些。

俩姑娘可是讲究形象的人,一发笑自然的抬手遮住嘴巴。

两双小手,指头红肿布满冻疮。

刚刚束发时,刘箕就感觉到她俩的手有些粗糙。

念着是她们这两年粗活做多了也没细想,更没抬眼去看。

现在看到了,心疼不已。

“这都是在暴室里洗衣弄的?”

刘箕轻轻抓住杜鹃的小手问。

杜鹃赶紧将小手抽回,缩进了衣袖。

然后双手背到身后,扭着身子:“冬日水冷,手常浸冷水就都冻伤了。指头都肿得像个小萝卜似地丑死了。”

“那以后你们的衣物也不要自己洗了,回头让使役宫女一起收了拿去暴室洗。”

刘箕贴心地安排。

“才不要。现在我和云姐姐有了自己的寝舍。昨日还有人来帮我们量了身架,要给我们发放几身新裙服呢。

莫不说暴室不洗宫女的衣服,就是她们给洗,我们的衣服也不要别人洗。”

杜鹃鼓着小腮帮,哼一声道。

刘箕看她烂漫可爱,凑上去嬉笑着脸低声调笑道:

”好的好的,不让别人洗,朕帮你们洗。”

得,又来了。

“陛下!”黄德收起笑容,摆出一副苦瓜脸。

紫云、杜鹃自幼在黄德调教下长起来的。

看到黄德不快,二人忙收了笑容,低头含胸退后两步唯唯不敢做声。

刘箕弄个老大没意思,又想起来前几天和黄德无聊对坐的那半天。

狠狠的剜了这不通风情的老宦官两眼。

“陛下,时辰不早了,起驾吧。莫让百官等久了,如落在太皇太后后头更是不妥。”

黄德假装没看到刘箕那吃人的眼神。

“摆驾宣室殿。”

刘箕拿黄德没办法,一摆手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