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背负绝望,你要成为太阳
作者:玻璃不酸 | 分类:其他 | 字数:34.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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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该死的人,是我
——如果互相深爱之人的其中一方,将刀扎入另一人的心,会怎样。
——会反目成仇,互相憎恨。
挚爱变成至恨的痛苦,如剖肝泣血,凄入肝脾。
长安循着血液的味道赶到时,看见的就是一对曾经海誓山盟的恋人将对方视为不死不休的仇人,
一切言语皆成谎言,怀疑和猜测深深地扎根于心中,
他们最终死在对方的手下。
九清坐在树上,看见长安到来,神情愉悦的向她打招呼:“长安,你来了?不过你来迟了一点,错过了一场好戏。”
长安:“这算好戏?”
“嗯哼?”九清笑得妩媚,眼尾染上红晕,“看他们反目成仇,自相残杀的样子,不是很有趣吗?
人类啊,就是这么脆弱,只需要一点点的变动,就能摧毁他们的一切信念。
长安,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变成这种脆弱的生物。
来跟着我吧,你是我妹妹,他们同样会尊敬你,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说着,九清张开双臂,笑着做出拥抱的姿势,洁白的小腿在空中晃晃悠悠。
长安:“我不会和你同流合污,我没有杀人的嗜好,我也没兴趣欣赏你的好戏。”
“你和我们真的很不一样呢。”九清露出迷惑的神情,
“杀人明明是我们的天性,没有灾难该有多无聊啊。
爱和恨,悲和喜,信任和怀疑,很多很多情感汇聚在一起,就会‘砰’的一下,像烟花一样炸开,那是我最喜欢的场面。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沉睡吗?除了弱小,更是我太无聊了啊!
没有灾难和巨变,没有同伴和家人,真的很孤独啊!”
九清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这一刻,长安觉得九清可恨极了:
“你好像个什么都不懂的稚子,轻而易举的把生命和感情拿在手中玩弄。
你明明把‘性本恶’贯彻到了极致,为什么又对家人和温暖表现出渴望?
孤独,原来你也会有这种情感吗?”
九清在面对长安的时候,脾气出奇的好,
她一跃而下,缓步走到长安面前,朱唇轻启:
“人类除了杀牲畜之外,还会虐杀弱小的生灵,他们也喜欢观摩弱小生灵之间的斗争,斗兽场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如此吗?
看他们自相残杀,看他们垂死挣扎,看血液浸染整个台面,人类难道比我们高贵吗?”
“人类不比凶物高贵,人类当然也有丑陋的一面,所以他们才会创立出规则和秩序。”长安注视着九清,眼中有几分讥讽,
“你们任性妄为,没有规则和秩序,只会遵从本性烧杀抢掠,肆意妄为,难道你们比人类高贵?
你们连人类都不如。”
九清愣了愣,忽然露出一抹无奈笑容。
她轻轻捧着长安的脸,红瞳中流露出几分悲悯:“长安,看来即使斩断你的情欲,也无法让你回来了。我的妹妹,我对你很失望。”
长安深知她不是九清的对手,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故作平静,问:“你想对轻策庄做什么?”
“你看出来了啊?”被长安看出她的目的似乎是一件令九清高兴的事,她笑靥灿烂,“轻策庄被梦境的力量保护得很好呢!我就是看不惯,想毁掉而已。”
长安:“你以杀人为乐,人杀光了呢?”
九清惊讶道:“妹妹啊!人类的生存能力有多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你杀归终,也是在玩弄感情?”
九清:“被看出来了呀!只是很可惜,你选择了离开。”
长安后退一步,拍开九清的手,眼中蕴藏着浓浓的怒火:
“你杀我所爱,居然会觉得我会回来?
九清,你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我们来日方长,不死不休!”
看见长安眼中的憎恨,九清忽然意识到,她这个妹妹是真的没办法回到她身边了。
九清后退两步,神情多了几分淡漠:
“长安,我们同出一脉,你是我最爱的人,我现在不杀你。”
“既然你执意与我为敌,就别怪姐姐狠心,把你当成猎物。”
“你现在回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长安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
风吹过,殷红的身影随风飘散。
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就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不祥的预感环绕在心间。
长安猛地回头,朝望舒客栈的方向奔去。
不会的,
这片土地只有摩拉克斯一个魔神,没有别的魔神可以被九清利用了。
九清不在,其他人都是小角色,很容易对付的。
不会的。
归终的悲剧,不会再出现的。
九清喜欢玩弄感情,无非就是吓唬她,想看她变脸而已。
到了望舒客栈,没见其他人的踪影,询问掌柜后才知道他们去了霜蟾镇。
霜蟾镇临近雪山,地势陡峭,土地并不肥沃,再加上被魔神战争波及,在那里定居的人不多。
好在附近死亡的魔神只有赫乌利亚,赫乌利亚的死亡也并未带来怨恨,所以长安一直没把霜蟾镇归于他们六大夜叉的目的地中。
他们怎么会去那里!
心跳愈发剧烈,连带着呼吸都有点困难。
远远看见霜蟾镇的模样后,长安的脑海好像被重重撞击。
霜蟾镇,
塌了。
硝烟滚滚,高山被一整个削断,成为一块盆地。
最底下是一片废墟,分不清到底是沙石还是霜蟾镇的建筑,它们混合在一起,满目疮痍。
带着一丝侥幸,长安找了一圈,
可目及熟悉的人影时,她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时候该想什么,
不知道。
什么都不想就好了。
就像一场梦。
可应达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在她脑海中回荡,不停的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每个人都有负伤,最中间躺着毫无声息的伐难和弥怒。
他们没了。
“长安……”
魈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悲伤。
他想扶一把长安,却被她猛地推开。
“走开!”
魈一时不查,踉跄着后退两步:
“长安?”
长安眸中充血,声音又轻又柔,但每个字都悲伤沉重到极致:
“是我搞错了,凶物是不祥的象征,生来就该孤独,哪里配拥有家人。”
“我害死了归终还不够,现在又害死了伐难和弥怒。”
“该死的那个人,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