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黑漆漆的，开始刮着风，有点山雨欲来的样子，直到午夜十二点钟，何雨柱才回到家里，他伸手推推门，门已经在里面插上了，他只好到窗前敲窗户。

屋里的灯亮了，秦淮茹下床穿鞋，过去何雨柱有过回来晚的时候，但这次是最晚的，每次他都说是和工友在一起喝酒，秦淮茹觉得自己不能限制他太多，也就懒得问他谁和谁喝酒。

但是这次她真的生气了，自己有孕在身，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就不怕她一个人就在家有个什么闪失？打开门，她一言不发，扭头回到床边。

何雨柱脱下褂子丢在椅子上，嘿嘿笑道：“回来有点儿晚，把你给吵醒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秦淮茹斜了一眼何雨柱说道：“老实交代，今天是跟哪个工友喝酒去了？这样的日子好像有好几次了，我没问过你你就一直没说，你是个要当爸的人了，能不能做点儿靠谱的事?”

“喝酒我也没喝多少，我怕你惦记，但是我又不能扫兴，提前走了也不好，要是那样以后别人就不带你玩儿了。”何雨柱嬉皮笑脸地解释道。

“你们食堂的几个人我都认识，你交往的工友我也差不多都知道，你就说跟谁喝的酒，喝酒的一共几个人？”

“淮茹，你以前也不问我这些，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哪个孩子惹你生气了？天热容易上火，你还怀着孩子，别气坏了身子，现在已经晚了，先睡觉，有事明天再说行吗？”何雨柱故意把话题转移，他不想告诉秦淮茹回来晚的原因。

“不行，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要是这么下去，这个家也拴不住你，我得考虑一下这个孩子有没有生下来的必要。”秦淮茹的话说得有点狠，把何雨柱吓了一跳。

“我除了喝酒真没干别的，你知道我傻柱不是乱来的人，我对天发誓。”何雨柱被逼无奈，赌咒发誓地说道。

“我知道你喝酒了，我就想知道你和谁喝的酒，说出来很为难吗？”秦淮茹冷着脸子说道。

何雨柱一拍大腿叹口气说道：“本来我答应人家打死都不说出这个秘密，今天你动了孩子的念头我只好告诉你，但是你千万得保密，你发誓不说出去我就告诉你。”

秦淮茹见到何雨柱吞吞吐吐的样子，觉得他一定隐藏了什么秘密，微微一笑说道：“我答应你，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说出去。”

何雨柱摇摇头，显然他还是不相信秦淮茹。

秦淮茹摸摸自己的肚子，脸色一沉说道：“你不相信我，难道你要我拿着肚子里的孩子发誓吗？”

何雨柱急忙伸手捂住秦淮茹的嘴说道：“祖奶奶，你就别拿这个孩子吓唬我了，我相信你就是。”

秦淮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是非得知道，要是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我就是担心你不要有什么意外，我都被意外吓怕了，槐花还没出生她爸爸就没了，你这么晚回家，在路上碰到什么意外咋办，雨水就有过意外你也不是不知道。”

何雨柱单膝跪地，抓住秦淮茹的手说道：“今天是有些晚了，我听大领导讲话没注意时间，屋子里的人那么多都没走，我也就忘了时间了。”

“大领导？什么大领导？是我们厂子的领导吗？”秦淮茹一连追问了三句。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件事，这个大领导还是我们厂的厂长介绍我认识的，我只是知道他的官儿不小，他们家外面有军人站岗，经常去的几个人都称呼他首长，还有人穿着军装的。

秦淮茹伸手拉了一下何雨柱，何雨柱趁机站起来坐在秦淮茹身边继续说道：“这件事有好长时间了，我去主要是给那些人做饭，大领导说我做的饭好吃，对了，大领导是四川人，喜欢我做的川菜。”

秦淮茹靠着何雨柱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不会结交坏人，但是你挺能隐瞒的，这么长时间我都没发现，你这个人挺适合当地下党的。”

何雨柱伸手捂住秦淮茹的嘴，起身把门插好灯关掉，才摸索着回到床边说道：“现在是特殊时期，这个时候说话一定注意，我去大领导家，他们都是拉上窗帘才说话，那些人说话很有水平，我只是听过几句，大领导还有秘书，秘书只告诉我做饭，别的根本不让我知道。”

“你觉得大领导是好人吗？你这么大个人，是好是坏应该能看出来，虽然是厂长领着你去的，后来厂长也经常去吗？”

“第一次我是坐厂长的车去的，后来他基本不去，每次都是他通知我一声，我就带着家伙去大领导家，厂长嘱咐我不许多说话，怕我这个话痨瞎说，大领导家的大姐也嘱咐过我，需要什么她出去买，不让我问东问西。”

秦淮茹动了一下身子问道：“怎么还出来一个大姐，大姐有多大年纪？”

何雨柱咳嗽一声说道：“你这么人就爱瞎琢磨，大姐是大领导的爱人，比我大挺多，我听那些人叫她主任，她也是个领导。”

“我想起来了，你说去他家有当兵站岗，那个是军区大院，住在里面的都是领导，没想到你还能认识这么大的领导，我还真小看你了。”

何雨柱嘿嘿两声说道：“我就是去给人家做做饭，也不算认识。大领导倒是挺和蔼的，有一次还拉着我下棋，我当初下决心追你，也是受到大领导的鼓励。大领导说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我一着急就把你这个铁扇公主抱回来了。”

秦淮茹噗嗤一笑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得谢谢这个大领导，要是没有他鼓励你，你是不是得跟那个冉秋叶过上了？”

“你看看，我这儿说正经事，你又把以前的事提出来了，当初给我介绍冉秋叶的也是你，人家是知识分子，我是工人阶级，只有咱们这样的工人对工人才能生孩子。”何雨柱说完话掀开薄被钻进去，一只耳朵贴在秦淮茹的肚子上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