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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知道,最爱你的人是我

作者:宁作我就是我 | 分类: | 字数:28万

第103章 被退回的礼物

书名:我要你知道,最爱你的人是我 作者:宁作我就是我 字数:2083 更新时间:2024-10-20 02:33:49

韩娜娜慢慢挣开他,退后一步,微笑道:“今晚很开心。谢谢你接受我的邀请。”

邱克修忙道:“不,谢谢你邀请我。”

韩娜娜道:“那我上去了。再见。”

邱克修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想着来日方长,于是道:“再见。”

第二天邱克修和桓玄待在一起时,桓玄边看足球赛边欢呼,终于引起了邱克修的不满,要他戴上耳机到一边去,别影响他。

桓玄耸耸肩,表示自己的耳机没有带来,要借他的用一用。

邱克修要他翻翻看他的外套口袋,可能耳机放在外套口袋里了。

桓玄找到他的外套,伸手在口袋里一模,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奇道:“这是什么?”

邱克修并没有注意他,随口问道:“不在吗?”

桓玄道:“耳机不在。但是翻到了你的金针。你干嘛把金针随身带着啊?是有需要随身扎一扎吗?”

邱克修一呆,抬头问道:“金针?我看看。”冲过去从他手里把装着金针的小盒子抢了过去。

桓玄对他粗鲁的态度很不满,嚷道:“干嘛呀。”看他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好奇地道:“怎么回事?你表情怎么好像见了鬼?”

邱克修已经无心理会他,脑子里只是不停地自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盒子怎么会无端端又回到了我的口袋里?难道我并没有送出去?所以她从来不知道我送了她生日礼物?所以她才会在生日聚餐后要求一个拥抱作为礼物?”

邱克修用手捶了捶头。不对,他分明在第一次约会送她回家时在车上把这个盒子递给她了。难道发生了什么时空转换的灵异事件?哦不,再这么下去他该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了。

他摇摇头,把一切不合常理的推测甩开,安下心来分析可能有的情况。

首先,他肯定送给她了。但为什么送出去的东西会出现在他口袋里?撇开灵异的解释,有可能是被她还回来了。会是拥抱的那个时刻,她把盒子悄悄放回了他的口袋里吗?如果是这样,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把手里的盒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终于后知后觉发现这个盒子已经是个裸装的盒子,而和她晚餐那天,他送出的盒子外面是包了包装纸系了缎带的。

他打开盒子,仔细一看,发现盒子里不仅有他放进去的三根金针,在紧贴盒盖的地方还有一张小纸条。他呼吸顿了一下,慢慢用手指抠出那张纸条,打开一看,发现上面用圆珠笔写着一句诗:“还君明珠双泪垂。”

邱克修心底一片茫然: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写的是一句唐诗吧。他记得好像是有下句的,下句是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他心一沉,怕自己记忆有误,赶紧掏出手机在网页上查询这句诗的出处。

这句诗出自唐代张籍的《节妇吟·寄东平李司空师道》,全文是: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诗人借男女情事,用以明志,词浅意深,言在意外,含蓄地表达了诗人的政治立场。但韩娜娜是什么意思呢?她这里引经据典,应该就是借用诗句的本意,说的就是男女情事吧。

首二句说:这位既明知我是有夫之妇,还要对我用情,这里语气中带微辞,含有谴责之意。这里的“君”,指的是我吗?为什么我会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啊,她已经想起在温赫东的生日会上见过我了,因此觉得我应该知道温赫东是她的心上人,在她心里,她已经是名花有主的人了,抱怨我胡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想到这儿,邱克修心里微微有些苦涩。这么说,虽然他觉得她的心上人对她不够好,辜负了她,自己愿意用真情去守护她,但其实反而是让她徒生了困扰。因为韩娜娜显然觉得温赫东才是她的情人,才是她的自己人,而他却枉做了小人?!

接下去诗句一转,说道:我虽知君不守礼法,然而又为你情意所感,忍不住亲自把君所赠之明珠系在红罗襦上。邱克修一怔,如果韩娜娜的心意和这句诗句一样,她收到他的礼物时也不是完全不为所动。被他的真情所感,她还是在心里辗转反侧,感到犹豫踌躇。

继而又一转,诗里说自己家的富贵气象,良人是执戟明光殿的卫士,身属中央。这是暗指温赫东无论从名气上还是实力上都是有前途的良人,是她理想中的伴侣。邱克修想到此心里又酸又苦,一口气憋住吐不出来。

紧接着的两句,感情上很矛盾,思想斗争激烈:前一句感谢对方,安慰对方;后一句斩钉截铁地申明己志,“我与丈夫誓同生死”。邱克修闭上眼。这两句诗的意思很明白了。韩娜娜的意思也同样明白。她要和她的心上人在一起,义无反顾地,并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就差赌咒发誓了。

最后以深情的话语作结论,一边流眼泪,一边还明珠,言词虽委婉,意志却坚决。

想到这儿,邱克修身子僵住,如置身在冰窖里,又冷又动弹不得。

所以她是在慎重考虑后委婉的拒绝了他的感情,但是念及他的深情,她不想让他难堪,因此写了非常巧妙的词句来回拒他:“你虽有一番‘好意’,我不得不拒绝。”

邱克修拿着装着金针的小盒子,茫然站着,这几日欣欣然的愉悦之情一扫而空,脑子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又好似什么也没有想一片空白。

桓玄侧目观察他的表情:这红一阵白一阵的,莫不是真的见鬼了。他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他摸了摸后脑勺,嗯嗯啊啊地道:“你这里也没有耳机啊。那我出去找找。”找了个托词一溜烟溜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