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从老九门BE到重启

作者:北眠南海 | 分类: | 字数:34万

第98章 北部档案馆

书名:从老九门BE到重启 作者:北眠南海 字数:4256 更新时间:2025-02-03 02:02:14

休整一晚过后,我们租了一个村民的车离开了长白山,等到了车站,就是大家分道扬镳的时刻。

小花回北京,黑瞎子不知道去哪儿,胖子也说他要先回北京休整一下,再去杭州找我们汇合。

古田山的事情得查,但不能就这么直接杀过去,我们也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

所以我们约定了一周后在吴邪的吴山居碰头。

吴邪买了回杭州的票,但我和小哑巴决定先去一趟这一次他找到张柳信息的地方。

北部档案馆。

张家为了监控各地的异常情况,东西南北中和海外都设立档案馆以作据点。

北部档案馆在吉林,基本就是张家的大本营,但一百年前张家崩溃之后,这个档案馆的运行也一度停滞。

是后来,小哑巴接任族长之后,才慢慢恢复正常的。

张家在当年那场争斗之后还幸存的族人,有几个在这里,但更多的族人已经散入人群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所谓的北部档案馆藏在吉林城南的一个小宅子里,这里的前身是一个商人的宅邸,后来盖起了楼房,在这座城市的角落里偏安一隅。

隔着铁栅栏可以看见里面的楼房也很老旧了,至少有三四十年光景,这会儿是大白天,屋里也全都拉着窗帘。

有路过老太太看我们站在这家院子门口,好奇地打量着我们,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你们找这户人家有什么事情吗?”

“大娘,这儿住着我们一个远房亲戚,这不家里遇上点事儿,我们夫妻俩来找表哥商量商量对策。”

“哦,你们是来找平山那小子的。在家呢,你们敲门就是了。”

老太太很热情,本来还想帮我们敲门的,我见她手里还提着要去买菜的篮子,就让她先去忙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进去就好。

在大娘一步三回头的注视之下,我上前按响了门铃。

很快,二楼右边房间的窗帘就被拉开了一条缝。

“这里的负责人叫张平山,你小时候应该见过,训练的时候他最吵。”

刚那个大娘说平山的时候我就有点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小哑巴一说完我立刻就从记忆深处把这个人拽了出来。

张家人的课业内容是严格按照年龄划分的,我和小哑巴并不是同学,但我年纪小,课业比他少,所以我总是下课之后跑去他们院子里看他们训练。

这本来是不合规矩的,但那时候我爹是族长,负责训练小哑巴他们的先生也是我亲近的伯伯,大家也就对我的偷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张平山和小哑巴是同年,他训练的时候格外咋呼,那个年龄段的他们还没有被日复一日的训练彻底磨灭孩童的那一面,如今想来,的确令人怀念。

“他后来过得怎么样?”

“族里出事时他被他爹娘带走了,我接任族长之后,他就回来,一直在北部档案馆守到现在。”

我们不会老,长久地留在一个地方并不容易,也不知道这家伙这些年换了多少张脸和身份,还叫平山真的很不容易。

“族长,您突然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从窗帘后看清我们是谁的张平山很快就下来开门了,他热情地给了小哑巴一个拥抱,我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竟然还有人可以这么热情地对待小哑巴,他这一辈子都没怎么被人这样熊抱过吧。

我猜张平山说不定是唯一一个。

他俩抱完之后,张平山才把目光投向旁边的我,又看了看小哑巴,问道:“族长,这位是?”

我虽然和小时候长的区别并不大,但我也不指望一个几十年未见的人能认出我,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我才四岁。

“认不出了很正常,平山哥,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个样子。”

三岁看老这个词在张平山身上简直就是被演绎得淋漓尽致。张家在磨灭他的天性之前就瓦解了,是以这种天性一直保留至今,这也算是一种不幸中的万幸。

张平山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都快翻白眼了,也还是没想起来我是谁。

最后还是小哑巴看不下去了,给了他答案:“张蔓山,你小时候见过的。”

一听这个答案张平山惊讶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指着我说话都开始打结了:“是你!你你你…不是说你死了吗!”

这就是一个我不曾听闻的故事了,我笑了笑,问:“死于哪一年,死因为何啊?”

“那年族中大乱,传闻夫人带着你跑了,还没出辽宁地界就被追杀你们的人解决了。”

“夫人和你的尸体,不是还被带回家了吗!”

我不由得惊愕,看向小哑巴,想问他听没听过这件事,结果刚看过去,他就点了点头。

“是阿爹提前安排的,那段时间族里的气氛已经很紧张,为了保护你和阿娘,他提前做了很多准备。”

包括给我们准备了替死鬼吗?

阿娘…这个称呼我实在是太久不曾听闻,阿爹出事之后,阿娘就不许我再这样叫她了,我只能叫她师父…

第98章 北部档案馆

我一直知道师父是恨我的,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她可以陪在阿爹身边直到最后一刻。

但我以为那场叛乱只是一个意外,如今想来,这是一场早就计划好的替死。阿爹用他的命,保住了师父和我。

如果我的死能保住阿爹和师父的命,我是愿意的,可惜当年的我没有做选择的权力,如今更是没有。

“是我拖累了他们。”

凝噎许久,最终我也只说出一句这样丧气的话来。

张平山见气氛不对,暗恼自己说错了话,情绪基本都写在了脸上,正在想法子安慰我。

我见他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忍不住笑出声。

“不用担心,我不是悲切之人,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也不必再提。”

“先进去吧,我们来还有正事要办。”

张平山收了脸上的表情,迎我们进屋。

“其他人都散在外面,只有我一直留在这里,族长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尽管开口。”

看起来张平山把这里打理得很不错,虽然外观看起来陈旧了些,但房子里面很干净,也很简洁。

“我们是为了张柳而来。”

小哑巴道明来意,张平山听了就带我们往地下室走。

木质的楼梯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下到地下室,眼前是一扇朱红色的木门,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以为已经到了他们储存资料和档案的地方,没想到我们只是到了电梯口。因为张平山打开木门,里面露出的不是房间内部,而是电梯的铁门。

“张柳上一次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大概是十年前,那时候他来过一次吉林,说要去长白山,从我们这里要了一些资料,后来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不过他也留下了一些东西,说是如果族长来这里,让我们转交给您。”

“上一次来时,为何没有给我?”

我们进了电梯,一直往下行进了大概七八秒,电梯才停下来。

张平山第一个走出去,回头看向我们:“他当时就是这样交代的。张柳说您和他见面之后必定还会再回来的,所以留下了东西,让我们在您第二次来问他时交给您。”

“他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把东西给我们,还要转几道手?”

我们跟着张平山穿过一条幽深的走廊,两边都是紧锁的房门,每一个门楣上都有编号,是一些只有我们能看懂的文字。

走到大概中间的位置,张平山打开了丙三十六号房间,房间比我想象中小很多,只有三四平方,三面墙上是顶天立地的柜子。

“张柳说,东西放在这里最安全,他处在监视之中,随时可能暴露。”

“东西在右边第二个柜子里,二位自己去看吧,我在门口等着。”

我和小哑巴走进去,身后的门立刻被带上,但是没有上锁。

房间不大,我们抽出张平山说的那个抽屉,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记事本。

我一看到这个本子,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哑巴也有些惊讶地看向我,这本子和我惯用的记事本,完全就是同款。

可是那本子是我自己用皮革和纸缝制的,眼前的本子从裁切到针脚,无一不在提醒着我,它出自我手。

但我从来不记得,我见过张柳,我也没见过他师父,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本子送出去一个。

“看来,又是祂搞的鬼。”

小哑巴说的这个祂,非人非男非女非物,而是代指神明,我想他指的,大概是所谓的终极。

终极当然不会是简单的神明二字可以概括,否则他一开始就不必用那样复杂的描述向我讲述终极。但这已经是普遍比较好理解的概念。

“我们跟祂有仇吗?为什么祂会如此捉弄我们?”

小哑巴点了点头,接着又摇头:“当年那场叛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终极。但终极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个体,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我们的朋友。”

我想也是,如果终极和我们有仇,他们进入青铜门就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小哑巴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看看里面有什么吧。希望这不是我的那本日记。”

我确定这个本子是我的,但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不是也出自我手。是一些平日的杂记但也罢了,如果是我初到长沙时的那本日记,那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是什么?”

我知道小哑巴一定会追问,话头是我挑起的,自然就不会隐瞒他。

“初到长沙时的日记,少女情窦初开时写的酸腐句子。”我回答的十分坦诚,并没有什么弄虚作假的成分。

这本日记会让我控制不住回想起一位故人,严三兴,因为他几乎是日记的主角。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小哑巴的手伸向那本本子,但拿过来接连翻了几页都是空白。

“是空的?怎么会?”我也凑过去看,但上面的确一个字也没有。

一直翻到中间几页,原本空白的纸上突然开始出现墨迹,但也仅仅是痕迹,并不成字。

中间有大概十来页纸上有墨痕,但起初我们并没有看出什么头绪,直到小哑巴忽然将有痕迹的几页纸叠在一起,然后快速翻动。

墨痕快速变幻,走过的痕迹拼凑出两个草书的字:塔鲁。

“是什么语言的音译?还是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名词?”

我其实更倾向于前一种说法,因为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根本不符合汉语的文法,不会有一个词是由这两字组成的。

小哑巴想了一会儿,竟然已经有了答案:“是一个民族,居住在尼泊尔南部的德赖平原。”

这对我来说有点太超过了,我没了解过这方面的东西,小哑巴却好像如数家珍。

“我从前,在尼泊尔待过一段时间,这个叫做塔鲁的民族有他们独特的宗教文化,他们并不信佛,而是崇拜各种野兽和他们自创的神明。”

这无异于给我们提供了思路。

张柳在用这个民族的某种宗教文化提醒我们什么,具体信息是怎样的,那就只能回去详查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信息,有什么必要藏得如此谨慎吗?这是一个疑点,但具体情况如何,只能慢慢去探寻,或者可能没有答案。

小哑巴又把本子放了回去,这东西会被一直封存在这里,成为我们曾经来过的证明,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见我们这么快就出来了,张平山有些惊讶,问:“怎么这么快?”

“信息我们已经拿到了。”小哑巴朝他点了一下头,我们就往回走。

见我们打算直接离开,张平山非常热情地留下我们吃顿饭,我们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一起吃了个简单的午饭。

该说不说,厨艺还挺好的,走之前小哑巴还勉励了他几句,差点把他高兴地跳起来。

也不知道多大的人了,还和半大小子一样跳脱,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平山一路送我们出了巷口,猜依依不舍地回去,而拿到关键信息的我们,则直奔杭州,回去查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