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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九门BE到重启

作者:北眠南海 | 分类: | 字数:34万

第88章 长白之行

书名:从老九门BE到重启 作者:北眠南海 字数:4199 更新时间:2025-02-03 02:02:14

决定去长白山之后,各方面就开始运作了。

装备什么的有需要就从十一仓里调,多得是存货,顺便走十一仓自己的物流,把东西先运到山下。

二白对吴邪要跟着我们去长白山冒险的事情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只是在出发之前再次请求我,如当时老五那般,让我帮忙照顾吴邪。

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之后,我们轻装简行走的是旅游路线,先到山海关,再转车去敦化,最后坐汽车进二道白河。

这里已经有提前提前送到的装备在等我们,还有二白帮我们夹来的喇嘛,一个地道的京片儿胖子。

我是第一次见这个胖子,但吴邪好像和他很熟悉,甚至小哑巴也认识他。

我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吴邪只说有些生意上来的往来,小哑巴说是从前夹喇嘛一起合作过。

五个人在二道白河碰了头,又雇了辆小卡车装着东西一路往长白山脚下开。

按理说我们如果要上雪山,是需要请一个当地的向导的,但无论是小哑巴还是胖子都说没有这个必要。

我看他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最后也没有坚持要请当地人做向导。我们只是在山脚下一个叫营山村的小村里歇了一晚,从当地村民手里买了几匹马驮人和装备,就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上进了雪山。

一行五个人八匹马浩浩荡荡走进林区深处。

长白山我并不是第一次来了,很多年前我也陪小哑巴来过一次这里,不过并没有深入。

那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这一次上山于我而言仿佛是全新的体验。

因为海拔差距太大,放眼望去山上的颜色是分层的,一路上还有大量的温泉和火山湖。

我们从营山村进入林区,一直走了四个小时,期间一直是胖子在带路,他说他从前来过一次,大概知道我们要到哪里去。

胖子看着人不太稳重,但是办起实事还是靠谱的,我们一路顺利到了姑娘湖。

到了这里之后,风景就发生了一个质变,再往上已经几乎是六十度的斜坡,每走一步都有摔倒的风险,我们不得不更加集中注意力。

小哑巴的马就在我前面,我随口问了一声:“你以前是不是也来过这里?”

上一次我和小哑巴一起来这里的时候,并不是从这个方向过来的,具体走到的位置我现在也没什么印象了。

小哑巴回头看了我一眼,指向姑娘湖的另外一边,稀疏的林木之下是另外一条上山的路。

“你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有一阵我就住在那边的山下。只是后来我忘记了。”

这话说得风轻云淡的,我听得却是难受得紧,那段不断追寻又不断失去的时日,他到底都是怎么过来的?

“村子还在吗?下山之后可以去看看。”我想去看看他曾经停留过的地方,一如我想参与他的人生。

“好。回来之后就去。”小哑巴收回目光坐正回去,还没走出几步,最前面的胖子就叫了一声。

“坏了,有同行。”胖子拿着望远镜看向湖的另外一侧,刚刚还空无一人的雪原这时候爬上来一队人马。

乍看去有三十多号人,看起来装备专业且精良,最重要的是,很多人背上背着五六式步枪。

这东西不太好过检查,我们这次准备装备时也没有考虑带枪,整支队伍里只有自备装备的胖子手里有一把王八盒子,看着岁数不小,和人家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吴邪也看见了另一边的队伍,脸色不太好看,望着小哑巴和胖子嘀咕道:“怎么还是让他们给追上来了?”

我一听就咂摸出不对劲来,怎么这队人马他们竟然认识?

“谁?你们认识?”望远镜能看到那支队伍最前面领头的是一个看起来二三十岁的年轻女人,打扮得十分干练。

“那是裘德考的队伍,这老东西贼心不死,还想着从当年那卷帛书里找什么长生的秘密呢。”

“之前我查某些事情的时候和那个女人打过交道,是个狠角色,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吴邪看起来对那个女人十分敬而远之,我大概能理解吴邪的意思,毕竟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女人狠起来基本就没有男人什么事情了。

毕竟他们大男人偶尔还有些虚伪的怜柔之心,女人真要狠起来,什么都不会管。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不是这段时间才开始接触这些,什么时候和裘德考的人还打过交道?”

吴邪顿了一下,说:“就是你和小哥在外面跑的那段时间,我这边也出了一些事情。过程还挺曲折的,有空给你详细讲。”

这话明摆着就是拐了弯儿拒绝向我透露详情,我也不会那么不识趣,不说就不说呗,他自己的事情,不愿意告诉我我还能强求不成?

“行吧,你自己心里有分寸,别把自己折腾没了就行。吴邪,你也二十好几了,折腾自己前,也替你家里人想想。”

“老吴家出三省这么一个反骨仔已经够了,你奶奶也年纪大了,别让她跟着你们年轻人一起着急上火。”

第88章 长白之行

我说这话完全就是下意识地,年轻的时候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后来才明白自己在外面闯荡时,家里有人永远在担忧。

起初我并不在意,后来这种担忧就演变成了单方面的为了我好。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吴邪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讲话,队伍最后面的张柳打破了这片寂静。

“前面有一个哨站,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张柳放下手里的望远镜,他没有看另外一支队伍,而是在观察四周的环境。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在看我,这家伙和吴邪也不熟吧,竟然会给他解围。

这支队伍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奇妙氛围,我说不上来,但总觉得有些奇怪。

“嗯,再往上就是雪线了,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胖子也敲定了今晚住宿的地方。

当晚我们在废弃的边防哨站里过了夜,第二天还没起床外面就开始落雪,气温骤降,实在是冷得离谱,我整个人裹紧睡袋里还止不住往小哑巴那边靠。

真正感受到这里的严寒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怕冷。

天还没亮我就睡不着了,冷得完全无法入睡,我自己起来在边上生了火,裹着睡袋不打算再睡。

没过一会儿小哑巴也起来在我身边坐下,“手给我。”

我缩成一团,身上裹着睡袋,脑袋上扣着大帽子,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这时候让我把手伸出去,实在是有些为难我。

小哑巴也反应过来我现在的窘境,把手伸进我的睡袋,一时间我只觉得两只小火炉落在了我的脸上,忙挣扎着把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

“你怎么这么暖和?”我冷得直吸鼻子,蛄蛹着钻进他怀里,这才感觉到活了过来。

小哑巴缩了一下肩膀,领口依稀露出一点皮肤,我看见身上已经有纹身在浮腾,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啧,有纹身就是不一样哈,从前大哥也像个火炉似的不怕冷。”

我那时也没有像现在这般畏寒,但怎么说也是正常人,张启山就不一样了,大冬天光个膀子也能活,就是身上纹身会显露出来。

“没有也好,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哑巴说话时哈出的热气落在我头顶,都自带一股暖意。

印象里小哑巴从前不会说这样的话,他是张家的族长,好像一切都以家族使命为重,怎么可能说出家族图腾的坏话来。

是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情况有所变化的?好像是我们从广西回来之后。

那一段他独自回东北张家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始终不愿意正面回答我,但还是无可避免的表现出一些与往日的不同来。

我不追问,不代表不在意,也不是看不出来。每次一到这种时候,就好像有一根刺卡在喉咙里,我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最好祈祷在长白山能让我发现一些有意义的东西吧,我已经不知道从小哑巴这个闷葫芦这里问出什么。有些东西,我自己也能去发现。

天彻底亮起来的时候,日光是一层一层落下来的,起初只是一层淡淡的天光,而后那颜色逐渐变深,有一阵儿是柔和的粉色,后来就是金黄的灿烂阳光。

但很快,绚烂的阳光逐渐褪去,留下浅淡的天光逐渐唤醒整片大地 。

林中偶尔有鸟鸣叫,在这种环境中能生存的鸟儿大多是猛禽,天边划过一只展翅的鹰,在我们头顶盘旋数圈之后又远去了。

很快胖子他们也起床了,吴邪和张柳也不太能适应这样的温度,胖子倒是自在得很,那一身肥膘倒是没白长。

匆忙洗漱吃了点干粮,我们继续往上赶路,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就过了雪线。

如果说往下只有稀疏的积雪,那雪线之上就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四周除了白色已经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

这里已经基本没有成形的路了,胖子牵着一匹马在最前面开道。

一路上根本没见过胖子拿出地图之类的东西来,只看见他经常用望远镜观察附近的山势。

只凭借经验和记忆带路是十分考验人的,很多世代生活在在这里的人都不一定有这个本事,也不知道胖子那里来的这个路线。

我原本以为我们会完全靠着小哑巴从那张帛书中解出的地图走,现在看来那地图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可能当年留下这张地图的人也没料到这图会流传到一支刚好有人认识路的队伍里吧,这让那张地图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我们一直在积雪中深一脚浅一脚走到太阳快落山,胖子才说找一个避风点扎营休息。

这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一处山脊上,四周有很多凹凸不平的山坡,我们选了一个头顶有岩石凸起的地方扎营。

胖子很快就把炉子点起来,捧着雪化进去烧开水,腾腾冒起的热气让我有了一丝温度。

看出我冷得有些麻了,胖子把第一杯热水递给我,我接过来捧在手里暖手。

吴邪和张柳也冷得有点遭不住了,这会儿都坐在火堆前取暖。

小哑巴那个自带火炉的就四处走动,也不知道是在看风景还是别的什么。

没多久,小哑巴回来了,第一次摊开了一张手绘的地图,给我们讲解接下来的路程。

“我们再往上就没法儿骑马了,晚上吃完饭后我们得把雪爬犁装上。我刚看过了,走最近的路到我们的目的地最少也还要四天。”

小哑巴的手先点了点我们现在在的山峰,又指向旁边另外一座大雪山,两座山之间看着距离不远,实则望山跑死马,四天能过去我觉得已经不错了。

“四天恐怕难。”一路上一直不怎么发表意见的张柳忽然开口。

他抬头看了看天,又伸手在空气里抓了抓,我知道他是在判断天气,这技术我也会一点皮毛,在别的地方用用还行,在雪山里我就不献丑了。

“马上要起风了,一旦起风我们很难继续往前走,马也会驻足不前。”

这种事情听他们专业人士的准没错,我看向小哑巴,想听听他怎么说。

“明天起来看天气,四个小时外有下一个驻点,明天天气要是不错,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去那里驻扎,等风过去再继续往前。”

“也行,这种时候只能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

张柳点点头认可小哑巴的说法,然后自己从包里掏出一只龟壳和三枚铜钱,竟然开始卜起卦来。

随着铜钱一次又一次被掷出去。张柳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算不出来。”

我原以为是结果不好,但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不由得疑惑倒:“什么叫算不出来?”

张柳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气道:“事实上,从遇见你们开始,老道我就算不出来任何东西了。和你们有关的一切,都是一团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