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和甘参谋长目送文静一行人离开，田琳过来说：“我妈要你出门时，经过我家门口，有会议召开。”李家泗说：“马上去你家。”

李家泗坐上驾驶位，田琳坐上后座，甘参谋长有话要说，他坐在副驾驶位，他说：“韩老板先办事，你的友好，没空话。要我帮忙尽快讲。”李家泗说：“还真有一个，中央军校有不有那种理论人才，主讲火炮知识，实战经验没多少，长期受不到军校和军队重视。官职不高，受同事排斥。”甘参谋长思考一下说：“人还真有两个，四五十岁的人还是中校，少校。十年没升过官，他俩同时入职的教官，早升为将军，有的学生的职位比两人都高。他俩还在教员位置，搞科研不行，只能当教员，教的都是炮兵基础知识。我把两人调往盐城，还是新兵团。”

李家泗说：“盐城，我的部队，炮兵为零，需要培训一批炮兵人才。”甘子淇说：“我马上让教务处发出调令，两人不是能力不行，而是北洋政府的炮兵教官。”李家泗说：“我是杂牌军不讲门第，只讲才能。按能力升职，军饷可以领双薪。”甘子淇下车说：“就像你部政治部的教授一样，领双薪。我马上落实，你不差钱。”

李家泗驱车行驶，田琳说：“你每天忙着泡妞，一个接一个乱娶。”李家泗说：“我在忙国家大事，与权贵合作，老婆越多，越有实力。”田琳说：“我是被你强娶的。”李家泗说：“我的老婆，只有你是唯一强娶的，我希望婚姻第一。”田琳说：“李莉妖是不是早睡了。”李家泗说：“她比你更有能力，替我完成了许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轿车停在苏绣文院门口，李淑珍领着三位戴眼镜的老者过来。李家泗要田琳回避，他要召开文化界留学会议。

李淑珍把女儿喊下车，三位老者坐上车后座，李淑珍介绍三位老者，文化教育部部长，教育总长，南京大学校长。在南京留守部里的是次长，文化教育部的决策人都来了。

李淑珍汇报上学的托福考试，九位学生能够直接插班，六位学生将靠第二次补考，人太紧张了，平日成绩可以。美国留学的确定名额，欧洲各国批多少名额给她。李淑珍拿出了文化教育部正式任命书，三个兼任职位在手。

李家泗表态，柳思敏将负责美国留学生管理，她还负责军方出国留学的。李淑珍将负责欧洲各国留学。李淑珍有绝对的审批名额权力，目的一，李淑珍的职位不会被人取缔，车上三位位高权重的担保她，在系统内顺风顺水，一百个名额已经疏通所有系统内关系网。目的二，让中国精英人才不能死于战火，学成回国是留学人员基本要求。只要会读书，可资助读完博士，在中日战争期间，能够回国效力最好。特别是决定中国科技命运的高精尖人才，中国有机关聘用，但中国工业水平薄弱，留在中国无用，还不如抗日胜利后回国参加建设。

李家泗说完，三位文化教育界最高层不约而同鼓起掌叫好，这是国家人才战略方针。全面抗日爆发时，文化教育部就提案过，外汇归零，财政不支持。一个科学家那是相当于一个师的部队。

李家泗表态一百个名额落在熟人身上，熟人的孩子，有能力考试出国，名额还是有效。南京大学校长说这样公平公正为国家选出人才，又有一百个名额保底。

李淑珍说：“欧美各国留学人才今年总人数给我多少。”李家泗说：“今年太急，先定五百人，一百人是关系户，四百人是考出去的，就这样决定。”李淑珍说：“明年给多少，不能低于五百人。”李家泗说：“中日战争，中国沦陷的地区会越来越多，以后逐年减少关系户出国，人才储备才是国家未来。”部长说：“这可是一千多人才，半年内出国留学，感谢ccb集团资助。”三位老教育家都感谢万分。

李家泗说：“珍姐，晚上，刘虎子副旅长来了，你跟他一起去见欧洲各国的出资方，这是国家绝密行动，不能让日本人知道。”部长说：“我们车上四个人都上了日本鬼子的黑名单，留学计划只在部里口头流传，没文件下达。”李家泗说：“就这样，我的军务繁忙，留学计划由珍姐作主。”

四位文化教育部决策层高兴下车，个个面露喜色。李淑珍询问怎么联系欧洲各国出资方，李家泗在她耳边说出地址，是艺术街南边入口处，八点钟赶到就行。

李淑珍和部长等人一起走进家里二楼最宽敞的会客厅。文化教育部在职来沪的高官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

李淑珍汇报工作，她与美国大使詹森沟通过，美国驻华大使馆，上海领事馆，下周一统一考试，考试合格的可以选择美国大学插班，成绩差一点的，要有大学校长的推荐信。今天考试，九个合格，六个分数差一点，她动用了推荐信，十五位孩子成功的办理了留学手续。

部长作了关系网报告，关系网必须出国深造的，统计下有一百八十人，欧美国家总留学名额是五百人。教育总长信心十足肯定关系网中，至少有一半可以自己考得起。实在考不起只能动用一百个推荐名额。会议开心进行，开心的结束。

会议结束，李淑珍晚上请部里认识的，不认识的去家族大食堂就餐。

晚餐结束，文化教育部的高层官员乘着夜色在少量武装护送下返回南京，一场全国性出国留学人员的考试即将展开。留下了高达二百多人的男女学生，这都是部里的关系户，大多数出身书香门第，考试对这群子弟来说，大多数考得起。留学美国带队的是准备赴美读博士的南京大学老师，部长的二儿子，唯一带工资读书的出国留学生。

李家泗叫上田琳驱车前往刘美美家，刘美美家早就收拾好简单行李。刘美美和弟弟在家，弟弟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捧着一本英语书在读。一听就知道是自己能懂的英语，外国人对话要靠猜。刘美美只会三句英语，你好！再见！我爱你。刘美美的父母去了时代广场和熟人告别，赠送从南京带来的物品。

李家泗搂抱田琳上床，刘美美关紧了房门，夫妻三人，刘美美作出国前的最后一次亲热。田琳不经意的说各路人马都找老公办理签证，那位喊你大哥的司令怎么不上门拜访。李家泗被这无意的话惊醒。

军警宪特，四股军事势力，警政部只是地方势力，大多数由cc系掌握，警察特务实为一家。宪兵司令谷正伦在嫖客门事件中称他为老大。

床上边有电话，拨打上海警备司令部的总机电话。谷正伦正在通电话。李家泗要求接线员中途插话，不一会儿，接线员回报谷司令要等电话结束再主动打过来。

一轮亲热没结束，电话铃响起，谷正伦说：“老大，什么事找我。”李家泗说：“你是何总长的亲信不。”谷正伦说：“何总长视你为兄弟，这么短的时间，跟我平起平坐，现在番号成了集团军司令。”李家泗说：“怪不得，鲁瑛的名单里没有姓谷的。”谷正伦说：“你是说市场上传闻，要花五千大洋认识的通天人物鲁瑛，就是我认识的你的二姨太？”李家泗说：“我一直以为你是总长的人，清理名单时，才发现没有你家的人。如果需要，家人可以来上海办理。”谷正伦说：“老大，我马上过来面谈，半小时内赶到。”李家泗说：“我在家门口等你。”

亲亲摸摸中起床。

刘美美家的佣人保镖分给了其他姐妹，刘美美担心小弟没晚餐吃，李家泗叫上他一起出发。

李家泗驱车离开新家大院，在路口等待，交待刘美美一些事情。刘美美才知道丈夫的一些秘密，在外国人眼睛里，韩少武另有其人。老公的真名叫汤姆，ccb集团董事长。刘美美是赴美人员的形象代言人，不懂英语，中国字认识也不多，她是中国二线女明星。

李家泗眼尖，老远就看见宪兵司令的专车，这位嫖客门事件的位高权重者，如不是田琳提醒，家人还在寻找鲁瑛，几千人已经出国，还轮不到他家，证明一件事，他是蒋介石的嫡系，与侍从室的钱大钧一样，是蒋介石的左膀右臂。

李家泗按着车喇叭，打手势，二辆宪字专车停在路边，谷正伦嘴里叫着老大，上车坐定。二辆宪字公车立即知趣的远离停车点。

谷正伦说他的情报网，这一两天都是冯系杂牌军找到了鲁瑛，冯总司令从不透露半点信息，部将都是一问三不知，都说是搭了冯副主席的光。李家泗说：代办签证就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数量只有那么多。我一直以为你是何总长的人，何总长的亲信都走了两批人。谷正伦说他是委员长的亲信，他这位战场上的闲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韩少武比王宠惠还牛的人物。谷正伦自称小弟，他想要免费的出国签证，条件尽管开。

李家泗说：兄弟之间不谈钱，谷家三兄弟，每家一张冒名顶替护照，三兄弟直系家庭成员每人一张签证。要求是韩少将能代办签证的事，不能向蒋，宋，孔透露任何消息。透露，他在外国人眼里就是叛徒，被国际间谍暗杀。

刘美美说：“为什么呀？”谷正伦说：“蒋，宋，孔，陈是中国四大家族，知道老大能代办签证，就会利用权力压迫老大为国家服务。签证免费。鲁瑛代办一张签证是八千大洋，市场上代办一张签证是八千美元，还是友情价。买卖签证是暴利，免费签证施行，无利可图，外国人肯定找你老公算账。”刘美美啊了一声。

李家泗说了一句闲话，让谷正伦感到几分压力，李家泗说许多中国富人到了美国，没有适应新生活环境，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家坐吃山空。日子反而比中国过得差。中国富翁到了美国就变成了美国的穷人。盲目出国不可取，中国才是发财的地方。

李家泗问明白谷家亲人，了解清楚后，书写一张便条，叁字大写，阿拉伯数字小写，落款是韩少武。李家泗要他去找李淑珍，李淑珍已经代替了鲁瑛代办签证。谷正伦高兴的感谢老大，谷家亲戚在上海租界乱逛了将近三个月，还被梁军的人马抓捕一回，亲侄儿还在肃贪委员会扣为人质，弟弟不敢到案。李家泗说新娶姨太太柳思敏是人才，她出面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