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水浒之扈家庄崛起

作者:光阴如流水 | 分类: | 字数:51.2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各有算计扈成中计

书名:水浒之扈家庄崛起 作者:光阴如流水 字数:4280 更新时间:2024-10-25 02:40:00

曾家人也算重情义,三兄弟纷纷痛骂扈成,都道不会把史文恭交出去,大伙生死都在一起。

可不论嘴上说得多么慷慨义愤,有一条活路摆在面前,求死之心便无法坚定,心里的一口气到底泄了。

史文恭看到曾家兄弟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也越来越警惕。

原本亲密如兄弟的双方,一下就产生了隔阂,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当场翻脸。

商讨完正事之后,四人就无话可说了,都无声坐着,气氛异常压抑。

曾升真心不会把史文恭交出去,曾密曾魁内心是什么想法就不知道了。

他也不好劝说,便起身道:“此事要说给父亲知道,家眷们也要做好逃走的准备,万一战事不利,也能保住我家血脉。”

说完看向史文恭,道:“史教师也和我一起去吧,你与我父当面谈谈比较好。”

史文恭晓得他是为了不让自己生出疑心,便点头答应,和他一起去庄子里见曾长者。

“此乃离间计也!”

那曾长者是个老道之人,听了曾升的讲述就当即点破,紧紧抓着史文恭的手说道:“史教师,你一定要相信老汉。我对天发誓,曾家要是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情,就让我家男人全部死光!”

史文恭得到保证,面色好看了一些,说道:“长者请安心,我对曾家也绝无二心,誓要为曾家奋战到底!”

曾升见史文恭的心结解开了,也松了一口气,对曾长者说道:“父亲,要是打下去的话,庄子早晚要被贡献。我们三兄弟守着,你和家眷先撤走吧。”

曾长者摇头道:“我们一家是女真人,好不容易才把根扎在宋国,离开曾头市就是丧家之犬,还不如死在这里。”

曾升无语。

曾长者沉默片刻,忽然说道:“我想到个办法,应该有用,只是要付出巨大代价,以后曾头市就不是我一家的地盘了。”

曾升苦笑道:“能保住全家人的性命就不错了,还想着地盘作甚?父亲既然有办法,快说出来吧。”

曾长者说道:“我曾家靠着几个高官的支持才有今日,当然也是官面上的办法。”

他咳了一声,慢慢说道:“开战之前,河北东路转运使和安抚使大人就派人给我们提了醒,让做好迎战的准备,还问我家有何需要。”

“也怪我们父子太过大意,没把对方当回事,以为还能像以前一样,轻轻松松就能把来犯之敌赶走,结果落到这种地步。”

曾升道:“父亲是说,向河北东路的大人们求救吗?恐怕来不及了,破城就在数日之内,根本来不及运作。”

曾长者摇头说道:“我已经在两位大人面前说了大话,哪里还有脸去求救?他们若见了我曾家这般虚弱,定然会起换人的心思,事态反而更加恶化。”

曾升不解道:“父亲要找哪位大人?”

曾长者道:“凌州张知州还有两个团练使单廷珪、魏定国,常年收我家的供奉,如今我家遭难,他们也该回报一二了。”

曾升失望道:“我家虽然也给他们交钱,但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好,三个鸟官怕是正在看我家笑话呢,怎么可能来救我?”

“所以我才说,要付出巨大代价才行。”

曾长者咳嗽了一会,继续说道:“曾头市在了凌州治下,乃是生财的宝地。凌州官府一直想插手其中,那张知州对我家的财富也垂涎欲滴,屡次派人来交涉,希望能分一杯羹,都被我拒绝了。”

“以前我家有路上的大人做靠山,并不怕他凌州官府。但这次乃是生死存亡之际,顾不得其他了,只能狠心割一块肥肉给凌州官府,让他们派兵来救援。”

姜还是老的辣,曾升听了父亲之言,豁然开朗,立刻请命:“父亲,我这就去凌州求援!”

“你不行,你们兄弟都不行。”

曾长者摆摆手,翻身坐到床边,说道:“我必须亲自去一趟,不然那几个老狐狸就不会使出全力。”

又嘱咐曾升:“你再去见扈成,答应他的条件,暂且拖延两日,两日后形势必然转变!”

曾升应了一声,命人看护好父亲,用马车载着从小路离开曾头市,往凌州城匆匆而去。

……

谈判破裂之后,扈成也不客气,在刚砍出来的空地上重新扎营,又把投石车摆了出来,准备轰击前方关隘。

扈成和工兵营在一起,正看着工兵们调试投石车时,曾升又来求见。

“曾家人莫非要出卖史文恭?”

他微微一笑,就在一旁的草地上接待了曾升。

曾升打量着身边的巨大投石车,还有堆成小山的石弹,感觉更加绝望,对扈成说道:“扈将军的条件,我们全都答应!”

“哦?真把史文恭出卖了!”

扈成很是惊讶,仔细观察他的表情,问道:“史文恭知道吗?”

曾升一脸愧色,低头说道:“史教师……他……他当然不知道,此事是我们一家人商量的结果。”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各有算计扈成中计

扈成嘲弄道:“昨晚你不是说,绝不负史文恭嘛,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家里的事不由我做主。”

曾升沮丧不已,长叹道:“一个人死和一族人死,虽然很难选择,我也只能选择前者。我曾家有负史教师,会照顾好他的家人,希望他泉下有知,能谅解我家。”

“切!还谅解,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扈成不屑一笑,心中思忖起来。

对方如此示弱,答应了所有苛刻条件,接下去该怎么应对,难道真要放弃曾头市不打了吗?

到嘴的肥肉再吐出了,他一百个不情愿!

如果拒绝谈和,或是收到赔款翻脸再打,自然可以轻松拿下,但那不是他扈成的做事方式,他答应的事情一定不会违诺。

“唔,史文恭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解决,应该会节外生枝,暂且等等再看。”

扈成心里算计好了,便对曾升说道:“竟然如此,你们就撤出关隘,让我接手。我只取赔款,保证不多拿你一文钱,伤你一个人。”

“这个……”

曾升犹豫起来,似乎很不情愿。

扈成立刻变了脸,拍案喝道:“你这厮是来诓我的!你们根本就不想和谈,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

“不敢不敢!扈将军请听我说。”

曾升慌忙解释:“是史文恭不好捉,我们还没有想好用什么办法抓他。”

他神色苦恼道:“史文恭的武艺天下无双,为人又警觉,身边还有一些亲信,活捉此人无异于活捉猛虎,必须筹划好了,才能动手啊!”

“眼下史文恭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把他献给了将军,我们才好布置。一动兵马就会惊动他,以史文恭的勇猛,我们兄弟不但抓不住他,甚至还会命丧其手。”

“所以,还请扈将军给我们两天时间,等我抓住了史文恭,便开关献人,迎接官兵进曾头市!”

扈成想想也有道理,换成自己要抓史文恭,也得自己谋划好几天,便道:“好,就给你两天时间。”

曾升答应了下来,又肃容道:“我一家人把生死都寄托在扈将军的信誉上,希望扈将军不要出尔反尔。”

扈成正色道:“天下找不出第二个比我更守信用的人,只要你们守信用,就不必担心我扈成不守信用。”

曾升眼角跳了两下,朝他一拱手,转身走了。

……

扈成相信曾升没有说谎,他们已经被逼到绝路了,除了求和没有任何选择。

为了以防万一,扈家军不敢有一丝懈怠,加固营寨和阵地,撒出人马四处侦查,就怕中了曾头市的诡计,同时也做好了重新开战的准备。

扈成还是不死心,让时迁仔细探查曾头市内的动静,特别是史文恭的形迹,一有异状,立刻来报!

战斗突然停止了,负责后勤的扈容急急赶来询问,听到他的解释之后,质疑道:“这会不会是曾头市的缓兵之计?”

扈成道:“两天时间而已,曾家人能做什么?向河北东路求救都来不及。”

“而且我也责令他们,这两天内不准修建工事,不准调运防具,一旦发现便终止协议。”

他轻松笑道:“和谈不是我的目的,只是迫不得已,如果曾家人敢耍花招更好,我正好能找到借口消灭他们。”

扈容没有战斗经验,便不再问。

二人正交谈着,张清又赶了过来,寒暄了一番,堆起笑脸说道:“恭喜扈巡检使逼降曾头市!哈哈哈,你我这趟前来,终于有了收获!”

扈成知道这货是来分赃的,异常大气的说道:“不是我逼降了曾头市,是我们两军一起努力逼降了曾头市。曾家给付的赔款,你我四六分成,你四我六,张都监以为如何?”

张清惊喜不已。

本来还以为自己避战,后面的大仗都是扈家军打的,能分到一两成就不错了,没想到扈成这么大方,直接给了四成!

他心里有些羞愧,但也不可能拒绝这么大一笔钱财,不然手下将士都不答应,感慨道:“扈大郎对朋友厚道,我张清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这是应该的嘛。”

扈成回了一句,又满脸遗憾道:“不过很可惜,因为一些原因,没能吞灭曾头市,不然的话,你我能收获十倍的好处!“

张清已经很满足了,他可没有吞并曾头市的野心。

此时也不提五天撤军的事了,踊跃说道:“曾头市民兵已经被扈巡检使堵在这里,我那里也没必要再驻守了,不如调来一起防备敌军。”

“这货担心我私吞吗?”

扈成非常清楚他在想什么,不好直说,瞅了眼扈容,微笑不语。

扈容会意,面色不豫道:“张都监,我家将军愿意和你四六分利,便没必要在小节上动手脚,这个你不要担心。”

张清脸色一红,强笑道:“扈巡检使误会我了,我真想过来出一份力,不然受之有愧。”

扈成道:“我理解张都监的意思,但你的三处兵马还不能撤走。和谈之事八字没一撇呢,不能放松警惕,万一曾头市还有什么诡计,你守住退路,我们也有更多腾挪的余地。”

张清不再多言,和扈成吃了会酒,谈笑了一场,连夜走了。

……

却说那鼓上蚤时迁,收到扈成的命令,仔细体味了一下,认为东家有策反史文恭的意思,只是担心自己被抓,所以没有让他去做。

时迁做贼半生,一直被人鄙弃,好不容易走上正路,立功心切,便擅自行动,半夜里从藏身处出来,潜入史文恭住处,试图游说对方反正。

史文恭得知对方来历,勃然大怒,一把揪住时迁,像抓婴儿一般提了起来,找出一根绳子五花大绑了。

时迁大惊失色,才知扈成为何不让他来冒险,这史文恭果然劝说不得,心中懊悔不已。

史文恭换好了衣服,本想押着探子去见曾家兄弟,刚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自语道:

“曾升说扈成要杀我,这探子却说扈成非常器重我,要招揽我,我到底该相信哪个?”

他迟疑不定,打算先审问一下这个探子,便问了时迁许多问题。

时迁觑到活命的机会,添油加醋的说扈成对他极其欣赏,扈家军众将也个个非常服他,都希望他能加入扈家军。

史文恭听了他的讲述,神情异常凝重,暗忖道:“以眼下的局势和扈成的名声来看,曾升的说法必定是假。他怕我背叛曾家,故意诓骗我说扈成要杀我,让我为曾家继续卖命。”

曾升的做法固然可恶,但也是人性使然,况且曾家人并没有出卖他,史文恭义气深重,还是难以做出背叛的决定。

他踌躇良久,忽然抽刀切断了绳子,把时迁放了出来,喝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这厮快滚,以后再让我见到,一刀把你劈成两半!”

时迁见他口风松动了,不禁大喜,没有再说话,像只老鼠一样溜出了史家,自始至终都没有第二个人看到他。

扈家军的密探一走,史文恭就颓然坐倒在椅子上,看着桌面发呆,一直到天明鸡叫都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