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妖凰本以为能轻松地退走，结果突然的剧变无可逆转的终结了它，连考虑和反击的机会都没有。高傲的脑袋甩出腥红的鲜血，划过黑暗的高空，雕像了荒野，在落地之前被锁链缠绕，提着冲向高空，落在了秦命面前。

失去了脑袋和灵魂的身体也被十多道锁链缠绕着，挂在了半空中，身体逐渐失去活力，羽翼垂落，只有双脚还微微抖动，白羽还在燃烧着白炎妖火。

秦命微微喘息，战意不减，浑身里里外外都浸透着杀伐之气。

重生？我让你重生！

秦命把幽冥镰刀扔回地狱之门，重新回到老修罗那里，也控制着巨大的丧钟重新回到了幽冥界。他看着面前白炎妖凰的脑袋，那双眼睛已经渐渐失去了光华，只是瞪得溜圆，里面仿佛还残留着当时生死一刻的惊恐。“白炎妖凰应该死过很多次了，具体死亡方式有哪些。”

不死冥凤离开地狱之门，眼神怪异的看着那颗脑袋和挂在半空的尸体。“我亲眼看到过的只有两次，一次是被在地武巅峰，它被残忍的撕碎。一次是在圣武境初期，因为图谋纯血青鸾，被逐出焚天兽域，后青鸾一族秘密联系我们不死冥凤一族，希望能在外面伏杀白炎妖凰，我当时正好参与了那场行动，亲眼看到它被天武境的冥火给活活烧死了。”

“见到过两次，听说过几次？”

“很多次，他死亡的方式千奇百怪，可好像每次都能活过来。”不死冥凤缓缓摇头，它是真的搞不懂这个妖凰！毕竟白炎妖凰不是正常诞生的凤凰，而是当初凤凰一族以全族之力千年气运凝聚的三颗凤凰蛋之一，而且当时明明已经是死胎了，却又莫名其妙活过来了。

一个连出生都是从死亡开始的怪胎，它实在看不透。

不死冥凤只记得七彩凤凰说过，白炎妖凰的生生死死跟涅槃有关，可是具体什么情况可能连七彩凤凰都不知道。

“这一次，它可能死彻底了吗？”秦命绝不相信一个物种能够无限次的复活，里面肯定有什么特殊的秘辛。

“或许吧。丧钟主宰幽冥，镰刀审判生死，都象征着真正意义的死亡，它先被镰刀斩首，再被丧钟震灭，应该是死了，可……”不死冥凤深知丧钟强大，那几乎是幽冥演变的万物之源，更清楚镰刀的可怕，那是幽冥之主的伴生鬼器，可它更清楚白炎妖凰的诡秘，所以真不敢在这方面乱做保证。

“你们凤凰一族的涅槃需要什么？”秦命再问，他其实都有那么一点怀疑，因为……白炎妖凰死的有点太简单了。

“凤凰真火！但并不是死了就能用凤凰真火重生，会有一定的几率，血脉越纯正，重生的机会越高，可就算是纯血凤凰，涅槃重生都不是绝对的，大概的几率嘛……不好说，但应该不会到八成。还有一个重要条件，它需要魂源！如果什么都没了，绝不可能涅槃。”不死冥凤这么一想，白炎妖凰可能真死了，毕竟丧钟能彻底湮灭灵魂！虽然白炎妖凰无数次复活，可那是没有对上幽冥，没有碰上丧钟，世间万物都有相生相克的物质。白炎妖凰是奔着永恒王道来的，没想到秦命给他来了一场幽冥盛宴。

秦命抬手，握住了白炎妖凰的脑袋，突然发力，整个捏爆，鲜血碎骨溅了秦命一身，失去头颅的尸体也被幽冥锁链扯到了幽冥地狱，镇压到了丧钟下面。只要在幽冥界，丧钟就能镇压一切，哪怕是一头煌武境的纯血凤凰，丧钟是幽冥之源，更能汲取幽冥之力，等于以整个幽冥来镇压白炎妖凰，按理说应该非常保险了。

可是……

秦命脸上的凝重神色并没有减轻多少。

“你在想什么？”不死冥凤从秦命身上感受到的威势越来越强，这不是境界的差距，而是一种独属于幽冥不死族的压力，比妖族之间的血脉压力更强。

“白炎妖凰除了不死还有什么能力？”

“白炎妖火，这种火焰源自于凤凰真火，却完全不弱于凤凰真火，当初跟七彩凤凰的七彩神火对抗过，可以说是不相上下，震惊焚天兽域。它的威力你看到了，能轻易把空间烧透，这是天火都很难做到。它只要燃烧着白炎妖火，可轻易烧透空间，转移隔绝各种攻势，也能退进虚空，就算有什么东西袭击它，在碰到肉身之前也会被它周围的妖火焚烧，威力大减。”

“除了这些？”

“再就是肉身。凤凰一族的实力很强，可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体质，跟同属于妖族至尊的龙族比起来，差了不只一个层面。可白炎妖凰的体质……几乎可以跟龙族搏杀。所以同级几乎杀不死它，它每次都是找比它境界要强的人挑战。”

“还有呢？”

“其他不知道了，它很少回到焚天兽域，我跟它见面的机会不多，它也很少认真战斗，几乎都是在求死。但我可以保证，白炎妖凰如果真正认真起来战斗，应该会非常恐怖。您是在怀疑什么？”

“他在逃走的时候，释放了空间力量！那不是武器，也不是用火炎溶蚀空间，是真正的空间力量！”秦命跟秦岚相处这么久，对空间力量非常熟悉，白炎妖凰那时候释放的绝对是空间力量，而且……在它强行脱身之前，还是释放了各种各样的攻势，涉及到大量不同的能量，甚至都有魔气，就是凭借那股暴乱的能量，挡住了他第一波幽冥攻势。

“凤凰一脉从来没有诞生过空间之类的种族，当时集合全族之力凝结成的凤凰蛋也不会伴随空间血脉，白炎妖凰就算异变，也应该不会有什么空间传承。”不死冥凤认真仔细的分析着。

秦命默不作声，想想白炎妖凰那些诡秘之处，再联想白炎妖凰请求他用永恒王道杀了它，他忽然有了一种猜想。这鬼东西该不会是通过被杀来吸收能量吧？谁杀了它，用什么能量杀了它，它就能具有什么能量？

这会不会有点太变态了？

可是，它的那些力量都是怎么来的？

“这鬼东西很古怪。”不死冥凤作为幽冥不死族里的霸主级族类，还是纯血冥凤，一直很高傲，也确实很强大，当初在焚天兽域除了七彩凤凰，它几乎从没把其他灵禽妖族放在眼里，可唯独对白炎妖凰有点忌惮，甚至不想见到这个鬼东西。

秦命站在高空，一直没有散开幽冥力量，笼罩着十几里范围，仔细感受着每一个异常的情况，可足足等了半天之后都没发现什么。

不死冥凤陪着秦命仔细探查，也没有发现类似于涅槃和凤凰之类的力量。

“它没死！那老东西也没死！”秦命用力握了握拳头，缓缓松开。

“您查到什么了？”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查到，它才可能没死！”秦命有种强烈的预感，白炎妖凰和它的老奴还活着，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不死冥凤摇头，被这么个怪东西缠上，实在是倒霉。神出鬼没，阴险毒辣，还完全没有任何顾忌，如果真的还活着，以后有的麻烦了。可是……都被丧钟和镰刀杀了，白炎妖凰还怎么涅槃？它也相信世上没有绝对的不死，碰上掌控生死的幽冥不死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