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事实

赫敏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然后握住他的手安慰般地握紧。

“我承认，当我最开始听到的时候，是有点被吓到了。我只是不能相信你…对此我很抱歉。但是我越是想，这事就越能说得通。发生的所有那些事…其实都是你对不对？是你教给了创始人古魔法，然后现在你要开始教导哈利了。你决意要与莫佳娜战斗是因为你对以前让她活了下来有负罪感。但是那一直都是你。在某些事情上你说了谎，但在你的人格方面你从不说谎。那些全都是真的，而那也是为什么我现在信任你。你依然是那个我们以前知道的人…你只是稍微…好吧，比我以前认为的要更有深度。我承认，这要有段时间才能习惯，但是我绝不会对你区别对待。你是个好人，也是个好朋友。事实上，你是一个世界闻名的一千三百岁的比世上所有人魔法都强大的巫师这点不过是一点额外的惊喜罢了。”

李慕笑起来，感觉全身都放松下来了：“你无法想象这对我的意义有多大，赫敏。”

她看起来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靠上前用双臂搂住了他，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

“你不需要害怕，马——李慕。我们会一起度过这个难关的。”

李慕惊讶地僵硬了身体，然后抬起手臂回抱了她，注意到这是他一千三百年来第一次真的自觉自愿地去拥抱什么人，第一次没有为过近的接触而畏惧。

赫敏微微退开了一点，脸上泛起潮红：“哦，我的天啊，我刚刚拥抱了李慕！这真是个不得了的夜晚…”

李慕笑了，挑起一根眉毛：“我以为你不会对我区别对待来着？”

她惊跳了一下，看起来有些尴尬。“哦，对不起！我只是，那个…有好多需要适应的事…”当看到李慕好不容易才压住笑意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哦不要！别笑！”她重重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然后又惊骇地捂住了嘴。

“哦，不！我现在又打了李慕！我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什么！”李慕向她保证到，“你没有任何问题，赫敏。你是我认识的人里最聪明，最有智慧，最善良的人，而且我可是认识罗伊娜·拉文克劳！你应对的难以置信的好，而且你永远不会知道这对我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脸涨得通红，明显是对那赞美受宠若惊了。“真的？你觉得我比罗伊娜·拉文克劳还要聪慧？”

“绝对肯定，”李慕向她保证，“我知道当她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住在她父亲的城堡里做着关于男孩们的白日梦呢。直到后来她长大了才成为了历史所铭记的那位女士。”

赫敏的脸甚至变得更红了，然后她一句话都没说。

他们沉默了几分钟，谁都没说话。

然后，李慕叹了口气：“我想你听到所有艾苏萨说的关于莫佳娜的话了？”

赫敏点点头：“她想要生命之杯。”

李慕点点头，看向周围：“我本应该预想到的。她以前就曾用过。我本应该更加小心地对待它的。”

“那不是你的——”

“不，它就是，”李慕苦涩的说，“我知道那杯子可以被用来做多么邪恶的事，但我甚至都没想过要去看看它的情况，就像我没有去查探艾苏萨和基哈拉的情况。我在竭力避免所有会让我想起过去的东西。我一直都是个傻瓜。但以后不会了，我要终结我一千三百年前开始的事。”

赫敏咬住了她的嘴唇：“通过杀掉她么？她真得那么坏么？”

李慕皱起眉，看向黑暗。“她并非一直如此，”他轻轻地说，“她曾经是个好人，善良，有同情心。格温是她的女仆，然后她竭尽所能去保护格温，或者是任何她关心的人，乌瑟，亚瑟，甚至是我。”

“是什么改变了？”

李慕叹息道：“她发现自己拥有魔法。而在甘美洛，作为国王的养女，那几乎意味着死刑。她很恐惧，并且因为乌瑟对魔法的迫害而怨恨他。我抛弃了她。我本该帮助她，让她知道魔法没什么可恐惧的。但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关于我的能力。然后她就转向了邪恶，被憎恨和恐惧扭曲。莫高斯毫无助益，她毒害她的思想，让她对抗甘美洛。”

他闭上了眼睛。“我给她下了毒，”

他几乎是耳语到，“她在试图击垮甘美洛，而我用下毒来阻止她。从那时起她就恨我了。她为了杀掉我们无所不用其极。她背叛了我们。她对抗她的家人，她的朋友，还有她的城市。而这里至少有一部分是我的错。不，就是我的错。”

看到赫敏想要反驳，他又说到：“是我的责任，而我会承担这责任。”

她皱起眉，看起来很忧虑：“但最后发生了什么？”她问，“为什么你没有杀掉她？”

他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她是亚瑟死去的原因。我非常愤怒。她进行了最终的背叛并杀死了她自己的兄弟。我想要她遭受折磨。我谴责我自己。她以虚假的借口将我骗离了战场，而我是那么的愤怒…我只想让她遭受尽可能多的痛苦。所以我将她锁进了一个永恒的牢狱，永远无法自由，永远地看着这个世界来回忆她所失去的所有一切。但是现在她再次得到了自由，而她会比以前更加恨我。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挡在她除掉我的道路之上。”

赫敏再次握紧了他的手：“而我们将一同对抗她。”

李慕对她露出微笑，灵魂的深处受到了触动。为什么他以前会恐惧呢？

之后赫敏倒吸了口气：“哦，我的天呐！每次罗恩说到像是‘李慕的内裤’还有‘李慕松懈的左…’我是说，那一定让你烦透了！”

他爆发出一阵发自内心的大笑：“你绝对想象不到！”

“看在李慕松懈的紧身短裤的份上，他们到底在哪儿？”那天傍晚时分，他们坐在公共休息室炉火旁的时候罗恩问哈利，“我开始担心了。庞弗雷夫人说马汀几个小时前就离开了，而且我不喜欢让赫敏独自待在禁林这个想法。”

“她会没事的，”哈利说，“艾苏萨在那儿呢。说不定她又开始聊个没完然后像平时那样问上一大堆的问题了。说不定马汀也在那儿。”

但这不如说他其实是在试着说服自己。他差点就要建议出去找他们了。

但事实证明他并不需要，就在这时肖像画的洞口打开，赫敏和马汀走了进来，他们的脑袋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喂！”罗恩叫道，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在李慕的份上，你们跑哪儿去了？”

马汀和赫敏双双呆立当场凝视着他。赫敏微微睁大了眼睛，脑袋向马汀的方向转了有大概一英寸左右，看起来忧虑不安。但是马汀看起来和他一直以来表现的一样冷静和镇定。

“我们和艾苏萨会面来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得说到。赫敏咬住嘴唇，把脸完全转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哈利仔细地观察着她。她出了什么问题？她看起来几乎是在为什么事而担心。

“那你知道那个生命之杯的事了？”他们走过来坐到自己和罗恩身边的时候哈利问到。

马汀表情沉重地点点头：“是的。我已经给麦格教授发送了信息。她会告知整个凤凰社，然后我们就能更好的进行警戒了。”

“有它会在哪儿的想法么？”罗恩好奇地问，“我是说，没有什么古老的德鲁伊传说么？最开始不是李慕把它藏起来的么？”

赫敏惊跳起来，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忧虑不安的表情。马汀似乎无视了这一点。

“是，我想是的。但是那是很久以前了。没有信息表明它现在在哪儿。但是至少我们现在知道自己是在找什么了。”

哈利跌回了自己的椅子，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他本来希望至少能有点什么的。

“一定是在古灵阁，”罗恩卖力的想着，“一定是在个古老巫师家族的金库里，而他们没有意识到它是什么。”

“并不一定，”赫敏第一次发言到，“它有可能是在某人的私人收藏里，或者是在一个博物馆里，或者——”

“我知道了赫敏。”哈利头疼地说。他感到体内的挫折感正在累积。这就像是又从头开始寻找魂器一样。“李慕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把它交给德鲁伊啊？要是它那么危险为什么不毁掉算了？就像勒梅和那个魔法石？”

赫敏几乎是紧张地看向马汀。

他带着依旧坚忍地表情回答哈利到：“它并不是以赋予永生为目的而被创造的，不像魂器或者是魔法石。它原本的目的是治愈，那是一种被腐了化的为善的力量。它拯救了很多的生命，也包括亚瑟王。”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罗恩皱起眉问到，“我以为那件事是发生在你出生之前的。”

马汀眨眨眼：“我有我的来源。”

“那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们？”哈利不满地问，“为什么你以前没跟我们提起过这个杯子是存在的？”

“只不过是因为我没有想到而已，”马汀叹口气，把头埋进双手，看起来疲惫不堪，“我这个年纪已经开始健忘了。”

哈利感到了每次马汀提到他年龄时的那种寒意。他略微软化了语调：“如果李慕是你的先祖，你确信它没有在你的家里传下来么？或许你父亲持有它呢？”

马汀摇摇头：“不。我在古灵阁的金库里没有任何像那样的东西。”

“或许他给邓布利多了？”罗恩问到，开始变得兴奋起来了，“他们互相认识的不是么？或许他把其交给了邓布利多保管就像勒梅做过的那样！”

“他没有。”马汀平板地说。

“但是说不定他没告诉你——”

“他没有，”马汀更加肯定的说到，“我知道那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