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呆板

“现在，我本可以占据这里很长时间，但是我得为之后你们厌烦得睡过去而做出补救。”他停顿了一下，对着人群发出的笑声露出微笑。

“现在，我要介绍这一年的男女学生会主席，我必须说，他们尽职尽责。我不想以表达我多么为他们自豪而开始了。”

李慕看见邓布利多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但是他完全无视了它。他不喜欢从这个男人嘴里得到阿谀奉承。

“首先，是我们的男学生会主席，李慕·马尔福！”他大声地说。

当李慕走向前，微微鞠躬时，他听到一波大多来自斯莱特林的响亮掌声。有人吹了一声刺耳的口哨，他确信是布雷斯，他发现他的朋友在人群中无辜地耸着肩时。

还是忍不住微微露出了笑容。知道即将来临事件的严肃性，布雷斯还能如此无忧无虑，这真是个奇迹。这让李慕放松了许多，他感觉这就是这个男孩的最初意图。

他后退回去，邓布利多说，“还有我们的女学生会主席，赫敏·格兰杰！”

她走向前，行了个拘谨的屈膝礼，因为来自人群的热烈掌声而微微脸红。李慕可以看见她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她乱蓬蓬的头有些摇摆不定，但是这都可以归咎于普通的紧张。她真的做得很好。

“按照传统，”邓布利多说，“女学生会主席要首先进行演讲。”他转过身叫她，并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并微微点了点头，李慕认为那意味着鼓励。“赫敏？”

李慕瞥了她一眼，发现她看上去出奇的镇定，不由得回想起在公共休息室时，她看上去有多么紧张。她对邓布利多点点头，走上台子中央的演讲台，把手放在木头表面上。李慕猜想这多多少少能帮助她避免手的颤抖。

他的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准备跳向女孩的身边。现在任何一秒都有可能；只要等食死徒出现。李慕私下认为，现在就幻影移形是更明智的选择。

既将格兰杰也将他所要冒得险降到最低。然而，邓布利多想要确保在他们做任何如此戏剧性的事情之前，袭击会发生。李慕认为这很愚蠢，但是这又不是他的计划，对吗？

他听见格兰杰犹豫地开始了她的演讲。她似乎足够正常；她的眼睛警觉地看着观众，但是她的声音坚定清晰。

等待让他内心翻涌。他只想完成它！一只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地叫着，他想要大笑。你永远不会知道霍格沃茨就要被入侵；他们的头顶没有任何乌云，没有任何令人紧张的音乐，没有任何不安的反应。只是太多了。

突然，风似乎动了一下。他立刻看向他父亲，却只发现他的座位空了。他的所有肌肉更加紧绷，缩起来等待冲向前。他要做的就是抓住格兰杰。

然后他们一起幻影移形离开这里。他会看见金妮，她会亲吻他，并告诉他，她看见他平安无事是多么开心。就是如此；这就是计划。因此快点进行吧！他拼命地想。

当风改变时，赫敏的声音有些停顿，但是现在，她又继续，如同计划安排一样，做得十分好。接着，所有风都停了下来，人们好奇地看着周围。李慕再也忍不住了；他站了起来。

接着，是响亮地爆裂声，一次又一次地穿透空气，声音大到让所有人，包括李慕，都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捂住耳朵。刚一捂住耳朵，李慕只花了一毫秒就发现了零星出现在观众中穿着黑色长袍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影，接着，他转过身冲向了格兰杰。

有个问题。格兰杰还在那里，但是她的两条胳膊分别被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控制，她因为他们的禁锢而挣扎着。跑开并让她带着他们幻影移形太困难了。抛去他突然的犹豫不决，他开始考虑她正抗争得有多努力；她根本不可能挣脱，她需要省省力气。

“格兰杰！”他喊道。“停下！”

他看着她，因为食死徒的领先而微微笑着，但是他尽可能清楚地在眼神中传达，让她信任他。他知道看上去是什么样。看上去好像他真的是他们中的一员，但是这才是他所需要的。如果他父亲和他那一帮蠢货还有意识到他的背叛，那么他们的逃脱就会容易得多。悲剧的是，他现在不能对一个惊慌失措的格兰杰解释原因。

显然，她或许理解或许只是放弃了，因为她的身体突然软绵绵的。

一个食死徒大步走上台子，面对着人群。

李慕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他不能击昏控制着女学生会主席的男人。一个人倒下，另一个会解除他的武器，他们两个都难逃一死。他环顾四周，发现邓布利多消失了，他眯起眼睛。他是怎么回事！这是他该死的“安全无误”计划！

接着，他注意到斯内普的脸也消失了，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他不知道那是否真的意味着魔药课教授确实是为伏地魔服务，但是两个结果都无法帮助他。

面对着人群的男人突然发出低沉有力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将这作为对所有非纯血的警告吧！他回来了！”

当李慕听到这个，或许更详细一点，是这个声音，他的身体变得冰冷。是他父亲。黑魔标记出现，在空中燃烧着，悬挂在场地的上方，人群中传来惊呼和几声尖叫。天空仍然清澈蔚蓝。

他的父亲，隐藏在面具和长袍之下，转向他并点点头。“去做吧，孩子。”

李慕呆板地点点头，感觉到绝望将自己淹没。他突然非常高兴金妮安全的藏了起来。她在这里会让他一无是处。

他向睁大眼睛的赫敏走了几步，第一次注意到她脸颊上的眼泪，他看向挟持她的男人。他知道一件事；他需要成为唯一触碰她的人。

顿时是尴尬的安静。李慕厌恶和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哈利，罗恩和赫敏，就好像他不相信他现在所处的地方。而上述的三位则忙于试图假装没有注意到。金妮大声地清了清喉咙。李慕对她扬起眉毛。接着，赫敏拯救了他们所有人。

“哈利，罗恩，我们为什么不上楼准备一下我的房间呢？”

“你的房间？”金妮好奇地问。

“对。邓布利多让我留在这里大概一周，直到他确保我外出会安全。接着，我会回家。”她解释。“那么……哈利，罗恩？”

两个男孩几乎跑上了楼梯，渴望逃离这种紧张的气氛。赫敏对金妮和李慕露出一个微微闪烁的微笑，对李慕又咕哝了一些感谢，然后跟着男孩们仓促的撤离后面更加优雅地离开了。

转过头，金妮将李慕前额的一些头发拨到后面。“嘿，你做到了，李慕。”

他对她做了个古怪表情，然后似乎理解了，他露出微笑。“我做到了，不是吗？”他挺上去几乎对这个评论而感到惊讶。

“你做到了，并且我非常，非常骄傲。”他们十指交缠，她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猜猜怎样？”

“什么？”

她露出微笑。“暑假了。”

他低头看着她，她几乎因为他眼中的火花而退缩，尽管只是一瞬。“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