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打算

“我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为这而出现。”德拉科一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一边抱怨。

“你看上去很棒。”她说，忽略了他的话。

“你没有回答我。”他指出，甚至没有掩饰他在拖延的事实。

她翻了个白眼。“因为，德拉科，这都和你有关。如果有人不应该在那里，是我。然而，如果我不在场，你哪怕说我为你掩饰，我感觉罗恩都会杀了你，我还是喜欢你活着。”

“好吧。让我们去解决它。”他咕哝着。他伸展肩膀，扬起下巴，这个样子让她想笑，但是她忍住了。

抓住他的胳膊，好像她害怕他随时逃离，她拉着他走进他和赫敏共同分享的公共休息室。而李慕和罗恩已经在了。

“他在这儿做什么？”罗恩立刻质问，他的耳朵有些红。“我想你说你想要谈谈。”

“对，但是德拉科也必须谈谈。”她冷冷地回答，坐在三人对面的双人沙发上，让德拉科坐在她身旁。

“我认为这不是个好主意……”李慕的声音渐渐降低，危险的注视着高个金发男孩。

德拉科只是舒适地向后靠着，漫不经心地用一条胳膊搂着金妮，将她拉到他身边。他对李慕露出一个傲慢的假笑，当李慕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时，他自满的表情增加了十倍。

“德拉科……”她轻柔地警告，但是他忽略了她，只是加紧了怀抱。抑制住想要翻白眼或想笑的冲动，或许两者都有，她严肃地说，“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们。”

“我们？”李慕问。

“是吉妮维娅和我。”德拉科解释道，脸上仍然挂着毫不掩饰的假笑。

“我知道。”黑发男孩充满怨恨地厉声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问？”德拉科虚伪无辜地问道。

“够了。”金妮强有力地说道，轮流瞪着二人。“现在，我们要进行一场文明的谈话。同意吗？”

“当然，亲爱的。”德拉科带着懒散的笑容慢吞吞地说。“真的很抱歉。”

金妮不得不忍住笑声。他之前从来没有叫过她“亲爱的”，但是他现在这样做很明显是为了激怒李慕。如果不是她仍然与李慕之间存在困扰，这或许也会激怒她，一点恰当的激怒是不会伤害到大难不死的男孩的。

“非常好，亲爱的德拉科。”她微微笑着，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膝盖上，看到他眼中的愉快表情。她只在很少的情况下叫他“亲爱的德拉科”，接着，她总会愚弄他。

“你们要说什么？”李慕咬牙切齿地说，明显在尝试，几乎已经失败，去控制他自己的怒火。

金妮想，是否玩弄他的感情不是什么好主意。毕竟，只是因为他在意她。感觉到深深的愧疚，她说，“呃，主要是关于毕业日，但是我认为从开头讲起会是个好主意。”

“就说吧，金。”罗恩看上去脾气更加暴躁。

做了一个非常深的深呼吸，她静静地稳住自己。“我想我应该从这句话开始：我从开始就对你们说了谎。赫敏，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但是我要对男孩们解释。你们之后就会明白的。”

被提到的男孩们都糊涂地向她眨着眼。“你在说什么？”李慕终于问道。

“我从来没有为你们做间谍。我一直在为德拉科打掩护。”她说，决定最好直接点儿。她感觉到德拉科的手指微微在她的肩膀上收紧，她抬起头看着他表情……满意？好吧……他说过他想要所有人知道……

“什么？”李慕低声嘶嘶地说。

“让我解释一切。”金妮用请求的声调与他争论。

“看，当我今年和布雷斯在魔药课上组队，我们就成了朋友。事实上，是相当好的朋友。他坚称德拉科不那么糟糕，有一天，我发现布雷斯或许是正确的。我想要……我不知道……了解他。我十分好奇，并且，”

她不确定地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现在，她想起来了。看了一眼德拉科的脸，他现在带着十足的兴趣看着她，她知道。“我对他十分感兴趣。”

“你什么？”罗恩几乎咆哮着，而李慕保持着可疑的沉默，他的眼神难以捉摸。赫敏看上去有点尴尬。

“对他感兴趣。”金妮漫不经心地重复。德拉科的胳膊似乎将她搂得更紧。“无论如何，当你们总是说要去找邓布利多……好吧，我不能让你们那么做。我有种感觉，这不是你们认为的那样，我需要自己了解。我需要发现德拉科是什么样的人，还有他是怎么想的。”

李慕的脸仍然布着模糊的阴云，但是罗恩显然怒火中烧了。他转向赫敏。“你知道！你知道她不是真的做间谍，你不告诉我们！”

“我只是圣诞节才知道！”赫敏为自己辩护。“还有，她没有告诉我。我自己发现的。如果你们有点脑子，你们也会发现的！”

“好了，”金妮厉声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她那里。“让我说完。无论如何，我想出了间谍这个方法，而你们也都接受了，德拉科发现了。他和我成了朋友。我发现了一些事情，之后，我知道他不想做任何‘黑暗’的事情，我只想更多的保护他。”

金妮停了一会儿整理自己，下定决心。“接着，就是所有女朋友的事情。这就是第二个令人震惊的事情，做好准备：我真的很在意德拉科……以爱情。”

“什么？”罗恩现在站起身开始踱步，不能再保持冷静。他转向赫敏。“你也知道这个！”

“说真的，罗恩，”她厉声说，“你从没想过金妮从哪儿得到的新项链吗？她现在就戴着的那个？或者她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她正在尝试新的‘女朋友’战略，直到我们抓住她和他亲热？你不认为如果间谍已经是个理由了，她还会先告诉我们？”

罗恩的嘴张张合合，接着，他吼叫道，“去他妈的！”

“坐下，韦斯莱。”德拉科以厌烦的口吻说。“你走来走去让我很不舒服。”

罗恩看上去好像要赤手将德拉科撕成两半，直到金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罗恩，他是对的，你需要坐下。”

有那么一瞬，红发男孩在犹豫着是否要杀了那个仍然把胳膊放在他宝贝妹妹肩膀上的金发男孩。接着，他的脸变得更红，坐了下来。

“正如我试图说的，”金妮继续说，“我开始感觉到对德拉科的爱意。就如赫敏说的，你们发现我在亲吻他，女朋友的事情就是个好借口。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直到圣诞节假期。”

李慕终于公开表态。“金妮，你怎么能让他那样利用你？就算有那么反常的机会你爱上了他，你知道他决不会回应。他只想伤害你，梅林啊！你甚至知道！你知道他维持这个关系只是为了有吹嘘的权力！”

“波特，你忘了十分重要的一点。”德拉科随意地看着李慕愤怒的眼睛。“当她提出更进一步关系的主意时，我就知道她正在做‘间谍’。她只是编造了吹嘘的权力这类废话来解释我为什么不了解她是个间谍还和她一起。”

李慕完全无视了德拉科，看向金妮。“那又怎样？他利用你来掩盖自己的蠢事，逃避邓布利多，还能得到触碰你的额外好处？我重复：你怎么能让他利用你？”

“够了，李慕。”

金妮厉声说。“这现在不重要，坦白地说，这也和你无关。”她想要告诉他，德拉科在意她，但是她不认为德拉科会因为她像那样宣扬他的感情而感激。他刚刚才适应说出这些。“你需要知道的是我对他的感情。你现在说完了？我可以继续了吗？”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这让金妮的心微微揪起。试着忽略它，她继续说。

“就连你也不知道这部分，敏。”在告知大家前，她对女学生会主席说。“你知道，德拉科也为伏地魔做着像我一样的间谍，并不是真正的那种。”她抬头看着德拉科。“给他们看看。”

他叹了口气。“真的有必要吗？”

“有。”她坚定地说。“你知道，就算你不同意，我们也得说出一切。”

皱着眉，他将胳膊从她的肩膀上拿下来，拉起长袍的袖子，露出黑色的马尔福纹章，注视着苍白皮肤上对比鲜明的烙印。

“这他妈是什么？”罗恩问。

“是我的家徽。”德拉科厉声说。

“这就是胳膊的古怪。”

金妮解释，回答了罗恩正要问出的问题。“他古怪行为的原因。这只是他父亲，有一次是伏地魔本人，联系他的方式。他像我对你们一样给出了同样的借口——他不被足够信任，他没有发现任何新信息。呃，伏地魔对此很不高兴，因此没有按照最初的计划待在城堡，德拉科在圣诞节回家了。”

她轮流迎视着他们三个的目光。“他被折磨了。确切地说，是钻心咒。他被安排了一个计划，这就是我现在和你们谈话的原因。”

倾身向前握住了赫敏的手，她柔声说，“伏地魔发现了让食死徒在毕业日那天进入场地的方法。真的没有任何糖衣，我就直说了。他打算让他的追随者们强迫观众们待在原地，而德拉科……拿你做个例子，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