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对不起

“吉妮维娅。”他轻声说，“尽管我很喜欢这样，你或许想要知道，我们有伙伴来了。”

她困倦地眨着眼。“呣？”

“伙伴。确切地说，是格兰杰。”

她眨了几次眼，接着，他的话终于打破了她的睡意，她跳离他。“赫敏！”

棕发女孩只是饶有兴味地扬起眉毛。“那么亲爱的男孩回来了。”

李慕对“亲爱的男孩”这个称呼眯起眼睛，金妮露出尴尬的微笑点点头。“事实上，是几个小时之前。所有的兴奋让我筋疲力尽。”她笑着，他注意到她有一点紧张。

赫敏微笑着，走向李慕的桌子，放下托盘，转过身环抱胳膊打量着二人。“你要知道，如果我是罗恩或者哈利，你早就被击昏了。”她漫不经心地提醒李慕。

李慕知道整个形势一定出了非常严重的问题。发现金妮在他的床上，她一点都不生气或惊讶，一反平常戒备的行为和威胁的眼神，她似乎有些愉快和……宽慰？她到底他妈的为什么宽慰？

保持着他平常的冷漠和傲慢，他双手在脑后交叉，舒服地向后靠着。“解释。”

两个女孩交换了好奇的目光。“什么？”赫敏最终问道。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太有礼貌了。我不是被困在黑暗里的人，我需要一个解释。从你们哪一个，我不关心，只要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赫敏惊讶地扬起眉毛，金妮笑了起来，然后说，“抱歉，李慕。呣，你知道你说你——”她停了下来，注视着他和赫敏。“你知道你之前说了什么吗？”她纠正自己。李慕很感激她没有说出他曾说自己实际上有在意某个人，跟别提她是个韦斯莱，他偷偷高兴她很了解他，只是点了点头。

“呃。”她慢慢地说，“你或许想要保存在心底。”

李慕对她眯起眼睛。“为什么？”

相反，他注视着金妮，告诉她，他十分知道她在尝试做什么。分院帽一定出了差错才把这个善于弄人的女巫分进了格兰芬多，他阴沉地想，但是他有一种不可争辩的愉快甚至是骄傲。

“你看，是这样的。”她说，仍然有目的地用指甲和指尖在他皮肤上动作这，“我对你的迷恋太强烈了，”李慕翻了个白眼，知道她正在使用“拍马屁”技巧。她微笑着，但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说下去，“赫敏真是个聪明的女巫，她意识到你和我的关系不仅是纯洁的精神友谊。”

他对她扬起眉毛，接着看向带着不加掩饰的愉快看着金妮战术的赫敏。“她发现了，对吗？”他慢慢地说。“我想否认没有这件事是不可能的吧？”

噘起嘴，他相信她一定知道自己这样很有吸引力，她叹了口气，“是的，不可能否认有这回事。笨女孩相信证据已经够重组了，任何否认都会让我看起来像个傻瓜。”

赫敏露出沾沾自喜的微笑说，“她是对的，马尔福。我没有给她任何逃脱的余地。”

“别看上去对自己那么满意，泥巴种。”他慢吞吞地说。“你不配。”

“李慕，闭嘴。”金妮严厉地说。“她已经十分理解了，我认为你至少应该停止叫她‘泥巴种’。”

他扬起眉毛，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要改变他不光彩的习惯。“她是怎么理解的？

金妮咬了一分钟嘴唇。“好吧，我立刻就说出全部——我已经将一切都告诉她了，关于你知道我为他们做间谍的事情。”她将身体支得更高，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没有说任何关于你胳膊的事情，或者你这个假期在哪儿，或者任何那些秘密。”

他花了些时间来消化这些，不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小心地稳定情绪，他对赫敏扬起眉毛。“你理解？不准备向邓布利多告发，对吗？”

她微笑着摇头，轻轻地拨弄着棕色卷发。“金妮让我确信没有警示的必要，我信任她。另外，我认为哈利从刚开始就有些偏执。当看你古怪地抓着胳膊，我同意某些事情正在发生，但是我已经说过，金妮让我确信没有什么需要担忧。”

李慕眨了眨眼，眯起了他的银色眼睛。“好吧，格兰杰，你在玩什么名堂？”

“没什么。”她防卫地厉声说。

“你希望我相信你接受了我的无辜，这都建立在金的话语上，就像那样？”

“哦别搞错了。”她匆忙解释，“我仍然每根纤维都恨着你，我认为你是这个城堡中最大的蠢货，或许是这世界上，但是我没有理由相信你完全邪恶。迄今为止，你只证明了自己是个幼稚的恃强凌弱者，金妮并不傻；我相信她的判断。”

他瞪了她一眼。“你正在对我说，对于你自愿和我在一起这件事，她表示没有问题，是吗？”

“就如当她问我同样的问题时，我已经告诉金妮的。”赫敏替金妮回答。“我知道你不能控制爱上——”看见金妮慌乱地摇头，在没有注意的李慕身后比着手势，她领会了她的意思，纠正道，“你这样的人。”

李慕来回看着他房间里的两个女孩，慢慢地摇了摇头。

“告诉你。”金妮开玩笑地戏弄着他。“现在，说‘谢谢你，赫敏。’”

“别来这套。”他低声咆哮着，厌恶地瞪着话里提到的女孩。

金妮只是笑着对女学生会主席眨眨眼。“抱歉，他只是精通基础的‘请’和‘对不起’。你得原谅他。”

现在，李慕永远不是那个最宽容的人，但是他的敌人之一和头号竞争者之一的伙伴正在笑话他，因为他女朋友以牺牲他为前提的玩笑……好吧……他不高兴了。

“我不会在我自己的房间服从这些的。”他生气地声明。“泥巴种，现在拿着食物滚出去。”

金妮叹了口气说，“抱歉，敏。我伤害了他的自尊心。我们之后再谈。谢谢你照顾我，让我在过去的几天活下来。还有每件事。”

她只是点了点头，向李慕德方向投去最后充满恨意并残留一些愉快的一眼，然后离开了房间。

肖像画一关上，金妮就在李慕的怀里敲打他，忽略了他立刻吐出的咒骂。“那真粗鲁。”

“十分抱歉。”他讽刺地慢吞吞地说。“一定是压力，因为你知道，我通常是个有礼貌、体贴的人。”

从她张开的嘴到她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她的回答决不会愉快，但是接着，她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你是对的，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改变你或者其他什么。只是在过去几天她太好了。我想让她知道我多么感激。”

他露出笑容。“小心，”他粗声警告，“我可能开始嫉妒了。”

她笑了起来，因为这个声音，他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说真的。”她不文雅地哼了一声，“哈利我还可以理解，但是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