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同意

李慕的翡翠绿色眼睛闪烁着，但是僵硬地对金妮点点头，他转过身，走向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哦。”德拉科在他离开的背影后叫道，“如果我再抓住你触碰我的东西，你会发现跟我比起来，面对黑魔王简直就像在公园散步。”

李慕的肩膀明显绷紧，他只停了一秒，然后又松懈了袭来——只那么一瞬——然后继续走了。金妮一直等到他走出视听范围，才转向德拉科，双手叉着腰。

“该死的那是怎么回事？”她质问道。“我希望你知道，我正在让他人为你是个正常人。现在显然全完蛋了，多谢你的愚蠢。”

他看上去不比她高兴，他咆哮道，“他在摸你。”

“是吗？你的意思是？”

他的手突然抓住她的前臂，迫使她的后背靠在墙上，他的身体靠上她的，让她无法动弹。“我的意思是，只有我才可以碰你。”他嘶嘶地说。

金妮因为突然充满过分占有欲的德拉科而十分惊讶。几个月前，她可能因为他的行为而愤怒，但是现在，她更加理解他，她理解这是因为什么。

“德拉科。”她轻声说，将手抚上他的脸颊，柔和地微笑。“你不比担心。我是你的，记得吗？即使其他人触碰了我，我仍然属于你。”

她兴奋地大笑，试图抵御突然穿过她身体的热流，轻轻地推开他。“下一次，试着聪明点，好吗？”

他叹了口气说。“好。我的意思不是……只是看见他——”

他再次叹了口气，放下环着她腰的胳膊，盯着她头上的一点。“我很惊讶你没有更生气。我真是个混蛋，不是吗？”

晚饭前的余下时间，金妮都待在德拉科的房间中，晚些时候，两人一起走进大礼堂。他拉过她，在唇上简单一吻，然后二人分开到各自的餐桌。

“之前发生了什么？”赫敏和李慕异口同声地问，李慕听上去很生气，而赫敏则是好奇和一点担忧。

金妮对赫敏说，“他只是想亲热，就这样。没什么可担心的。”接着，她转向李慕说，“你在想什么？据他认为，我是真的迷恋他。如果我选择了你，那么看起来像什么样？”

李慕沉下脸。“他没有权力那样碰你。”

“他有一切权力，李慕。”金妮厌烦地回答。“他是我的男朋友，无论动机是否正确。”

李慕只是盯着她，看上去几乎怀疑。接着，他眯起眼睛，嘶嘶地说，“或许是这样，但是你不必享受它。”

“你在说什么？”

“我听到了当他触碰你时，你发出的声音。你喜欢它。”他指责道，声音仍然十分低。

金妮翻了个白眼。“他让我惊讶。不像是我在呻吟或者其他什么。”这时，罗恩已经转换过几种颜色的脸现在变成了绿色，他专注地注视着他的盘子，保持了异常的安静。

李慕张开嘴好像要争辩，但是赫敏轻声打断了他。“李慕，就这样吧。你不认为她已经经受够多了吗？”

李慕闭上了嘴，罗恩立刻提起上次的魁地奇得分填补安静，但是他们之间仍然很不自然。金妮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向刚刚说了些什么而让布雷斯爆发出大笑的德拉科。

当她看见德拉科忍住微笑时，她轻轻微笑着，这时，赫敏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金妮扬起眉毛，但是赫敏只是微笑着耸了耸肩，转过身对着男孩们。

接下来的一天，她和李慕之间仍然很尴尬，但是金妮决定不去管它。下一天，还是不自在，下一天，又下一天，依然继续；并没有真的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她开始尽可能减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选择和德拉科还有布雷斯（和卢娜一起）一起消磨时间。

李慕几乎总是和她的哥哥和赫敏一起，她发现她也很少见到他们了。金妮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不开心，但是，说真的，她自己太不开心，而没有心情去管它。

圣诞节前的几周时间过得比她想象的还要快，在金妮知道应该怎么办前，她已经在德拉科的房间中，扑在他的长袍上哭泣，乞求他不要离开。

“德拉科，求求你，和邓布利多谈谈。不值得。”她轻声说，试图抓住一点可能。

他用一只手有节奏地抚着她的后背。“他不会杀了我的，金妮。我太有价值了，更别提是他最有前途的新成员——无论如何，只要他这样认为。我告诉你，只是一点钻心咒，就像我已经告诉过你的，对我来说一点也不新鲜。我不会处在真正的危险中，好吗？”

“不！”她叫道。“不好！你父亲和伏地魔对你施钻心咒是两码事！你怎么知道他不会造成永久伤害！如果……如果你回来了，但是却变得不一样了，怎么办？如果——”

德拉科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平视着她。“我们不能整天站在这里想着如果，吉妮维娅。我已经告诉过你，他不会对我造成永久的伤害：我太重要了；他对我有很高的期望。我说过，实在没有办法我才会去找邓布利多。这只是一点小疼痛，只是一些小惩罚，还不需要屈服。我会没事的，几周内，我们就会一起回来，到时你就会发现，你的眼泪都浪费了。”

他一说完，就拿开手，弯下身，亲吻她脸上残留的每滴泪珠。“再见，金妮。”

“求求你。”她嘶哑地说，发出最后支离破碎的请求。

金妮被他离开后的空寂环绕，她发现她已经做了她再三向三人组保证不会让其发生的事：她陷得太深了。站在德拉科寂静得可怕的空房间她热忱地祈祷他的最后一句话会成真。

“他会没事的，金妮。”在回家的火车上，卢娜第一千次地安慰她。但是卢娜对于德拉科被牵连的复杂情况了解不如金妮和布雷斯多，她不知道他不想跟从他父亲的步伐，还有他会在这个假期见到伏地魔。

“好吧……我只是希望我可以和他在一起，你明白吗？我觉得很无助。”金妮轻声抱怨。布雷斯选择留在学校，以防德拉科提前回来……金妮也想留下来，但是真的无法摆脱回家。最终，卢娜和金妮无声地达成协议，一起在火车上作伴。

卢娜了然地点点头，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因为关切而睁得更大了。“你要相信他。”

“你是什么意思？我担心的不是他。我不信任的是伏地魔。”

“好吧。”卢娜说，“对于我来说似乎是，如果你信任他，你会相信他很明白他所进入的境况，并能抓住机会。”

金妮张开嘴，然后立刻又闭上。这个女孩说的对。“你或许是对的。他说，伏地魔不会冒险给他持久的伤害。我想真正困扰我的是会有伤害，无论是否持久。”

“听上去好像你十分关心他。”卢娜轻声说。“就像当布雷斯练习魁地奇时，我在观看，他从扫帚上掉下来并摔坏了手腕。我立刻给他施了一个麻醉咒，这样我就知道他不会感到疼痛，但是知道他掉落下来，还是让我很难过。就像那样对吗？”

金妮眨了眨眼。“事实上，是的。但是等等……布雷斯摔坏了他的手腕？什么时候的事？”

卢娜笑了起来，金妮立刻嫉妒起这个声音。它和她自己的不一样，柔软，像音乐一样，似乎在小小的车厢里飘荡。“他没有告诉你？我不惊讶。我认为他最在意他的骄傲。”

金妮哼了一声，表示完全同意。“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待在城堡？”她好奇地问，突然在想为什么这两个人不抓住单独相处的机会。

“你为什么不和他待在城堡，等着德拉科？我希望我们有同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