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监视

仅仅是想想这些事就已经足够让他头疼了。

那天晚上，他和赫敏一起在公共休息室写作业的时候（他一想起像他这么老的人仍然在写作业就止不住地想笑）仍然在想这件事情。

哈利和罗恩随性而起去练习魁地奇了，哈利终于想办法确保了他们使用场地练习的时间，但李慕能看出来他的心其实不在这个上面。不过，李慕希望这能够分散他的注意力。

赫敏叹了一口气推开了面前的一本厚书。

“这讲不通，”她充满挫败感地说，“伏地魔是怎么在古魔法本该消亡之后学习到有关于它的一切的？我的意思是，他不可能溜达着走进魔法部找一本指导手册吧，可能吗？”

李慕合上自己的书。”

也许他从别的来源听说过一些？”虽然李慕认为这是不可能的——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人知道如何正确地使用这类魔法。可话说回来，他的食死徒掌控魔法部将近一年时间，也许那时他们就在寻找它？李慕觉得这也是不可能的，魔法部中不会有任何相关说明，他对这一点很确定。

赫敏向后靠在椅背上，开始心不在焉地玩头发。

“或许吧，可我觉得还有些别的什么。”

李慕同意这一点，当下的局面完全把李慕难住了。

“他到底在试着做什么呢？”赫敏抱怨道，把脸埋在双手中。

/我真希望我知道/，李慕想着，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这时公共休息室的门开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员们涌了进来。

“训练怎么样？”李慕问，希望能有点其他的事分分神。

“还不错，”罗恩说着，重重坐在沙发上，哈利和金妮分别坐在他两边。“我们都有点疏于训练了，而哈利直到他的新扫帚来之前都要一直用学校的旧扫帚，但是我觉得我们今年会干得不错。”

“你们还是用那些老队员吗？”赫敏问。

“是啊，”哈利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觉得我们没时间进行选拔赛了。更何况，这只队伍之前表现的很不错，我认为我们不需要新手了。”

“最好不要让凯蒂?贝尔听到你刚才的话，”赫敏说。“她不是希望哈利让老队员和新手都参加选拔赛吗？她说她不希望你错过有天赋的新人。”

“是啊，”罗恩百无聊赖地说，检查着自己的指甲，“但是我们已经有一支很棒的队伍了。甚至连小吉米?皮克都进步了。我不觉得今年我们需要招什么人了。除非你想来试一把。”他问李慕，诡秘地一笑。

李慕大笑：“不了，谢谢。我喜欢这项运动，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能打好。”

他以前曾经打过魁地奇，那得要追溯到他在拉文克劳的时候，在几个世纪之前。他打的还行，不过也仅此而已了。他只是想要在霍格沃茨尝试一下所有新事物而已，而且在那个时候，这项刺激的运动还是种新玩意。

“我希望我们今年能再一次赢得奖杯，”金妮说。“李慕知道我们会士气大涨然后赢得它的。”

/没错，李慕的确知道。/李慕想着，苦笑一下。/而且他非常希望你们赢。/

那天晚上后来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不久所有人都准备去睡觉了。

然而李慕留下了，盯着炉火独自思索。

“嗨，你好。”一个声音从李慕身后传来，把他吓了一跳以至于他差点摔下椅子。他飞快的转身，看到尼古拉斯爵士站在，或者说飘浮在他身后。李慕努力让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脏平静下来，很少有人能成功地悄悄接近他而不让他发现，可是鬼魂是个例外，因为他们并没有实体。

“你在这里做什么？”李慕问，仍然在平复心情。

“我是格兰芬多塔楼的鬼魂，”尼古拉斯爵士生硬地回答，和彬彬有礼相去甚远，“我恰恰应该在这儿。”

“我之前从没看到过你来格兰芬多塔楼。”李慕说。

“啊，但事实并非如此，不是吗？”尼古拉斯爵士说，“诚然，我不经常呆在这里，但是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你经常在这个房间看到我。记得吗？大概是在1484年？”

李慕眨了眨眼睛：“呃，关于那个…”

“没有必要解释，”尼古拉斯爵士说着，摆了摆透明的手臂，“很久以前我就明白了，只要你需要，你的秘密想隐瞒多久就瞒多久。”

“呃，谢谢？”

“然而，”尼古拉斯爵士说，精明地看着他，“有件事情我还是很感兴趣，一个在霍格沃茨时比我低两级的男孩怎么能在这么多年里一次又一次地冒出来，而且他看起来还和我们五百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当然会感兴趣，”李慕叹了口气，坐回到沙发上，“但是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个我需要保密。”

尼古拉斯爵士飘到他旁边。

“我理解，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至少能够向我或者向其它人透露那么点真相。”

“我不能。”李慕说。

尼古拉斯爵士叹息一声：“一直对你的朋友撒谎对你来说一定很艰难。”

“难到无法想象。”李慕说，捋了捋头发。

“你保守秘密的原因一定至关重要，”尼古拉斯爵士说，挺起胸膛，“我很自豪自己至少对其知道一星半点。”

李慕笑了：“那你知道什么？”

“你为了某个时刻的来临已经等待很久了，”尼古拉斯爵士说着，紧紧地盯着他。“我同其他的鬼魂聊起过，而且我知道你至少等了一千年，甚至更久一些。你的每一次露面都处于巫师界相对平静的年代，就好像你呆在这里纯粹是出于无聊而已。但这次你选在这个时机出现…嗯，这真是相当有趣。”

“那又怎么样？”李慕皱起眉头反问道。

尼古拉斯爵士摇摇头：“我想你对我们都对你特别感兴趣的这个事实就认了吧，我们怎么能不感兴趣呢？你持续的存在曾经一度让我们娱乐了几十年呢，”他微笑着看着李慕，目光灼灼，“我以为到现在你已经习惯这些了，毕竟，你在甘美洛的那些年里一定没少被人监视。”

“对，可我——”李慕刚说了几个字就猛然停了下来，尼古拉斯爵士刚说的话就像重重打到他一样。他睁大了眼睛，心脏跳得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他刚刚是不是…

尼古拉斯爵士看到李慕的表情之后微笑起来：“那我就把这当作是确认了？”

李慕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站在原地震惊地看着尼古拉斯爵士，还有那么点惊慌。

“可是，你是怎么…”他终于设法喘了口气。

尼古拉斯爵士仍旧保持着微笑：“我告诉过你格雷女士有一套理论。这理论她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们一直不确定。她曾经希望这次你能进入拉文克劳，这样她就可以向你请教请教了，不过反而是我得到了你，感谢老天。”

李慕还是说不出话。尼古拉斯爵士继续说下去。

“别担心，如果你希望继续保密的话，其他人不会从我这里听到一个字。不过我承认，即使披露出这一点也还是有许多问题没有得到解答。”

李慕僵硬地点点头。他无法相信这真的发生了！虽说，他早该料到这会发生。和格雷女士还是血人巴罗一起混了上千年，他早该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找到真相。

尼古拉斯爵士摘下他装饰着羽毛的帽子，对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能够见到你是我的荣幸，而且我对1484年你不小心烧掉我所有NEWT变形课笔记时称呼你为无能的小丑一事真诚的致以歉意。”

李慕皱皱眉。他不记得那件事了。

尼古拉斯爵士带着满满的，温暖的微笑直起身。

“我现在后悔了，因为我必须离开了，否则其他的鬼魂们就要嚷着让我给出个解释。你能否允许我告诉他们呢？”

李慕叹了口气：“你可以。只是要让他们发誓绝不告诉任何人。”

尼古拉斯爵士挑起根眉毛：“你仍然希望你的身份不为大家所知么？”

“是的，”李慕说，“那会引出太多的问题。你们自己知道就好了，我可以信任你们，相信你们什么都不会说，你们目前为止都没说过。我保证，将来有一天会告诉你们完整的故事，当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