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想说的话

”也许李慕们应该干正事了，漆刷呢？”

剩下的整晚时间都是在糟糕的沉默中度过。当李慕知道他没有看李慕时，李慕看着他刷墙，就像以前在学校时那样。李慕看着他是不是抚摸一下自己的短发，抹掉沾在自己裤子上的颜料。他没有看李慕一眼，只是在刷墙。

他没笑也没有说话。哈利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只问他些可以用点头或摇头就能回答的问题。哈利只和李慕说着一些有关麻瓜的话，这似乎是唯一可以不涉及罗恩的话题。

最终，几小时后，李慕们完成了。李慕们站在那，欣赏着李慕们的杰作。

”还不坏”哈利说到，”但李慕得说，要是用魔杖，可能更快就能完成。”

”只是认为这么做更有意思。”李慕的话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李慕的脑海里似乎浮现出罗恩那略带讽刺的声音：”没错，足以装满一个大油漆筒。”

如果他真的说出这话李慕想李慕会很感激，至少这表明在经历了所有这些事情后，依然还有些东西留在他的身上。以前的罗恩，那个李慕认识的罗恩一定会在刷墙这件事上找出很多乐子。如果李慕们两个是在粉刷李慕们的旧公寓。

李慕知道他会把涂料甩在李慕的身上，开着傻呼呼的玩笑，最终李慕们会放弃刷墙，急不可耐的跳上床去。可现在他再也不笑了，再也不开那傻呼呼的罗恩式的玩笑了。他成了这样是李慕的错。李慕希望这只是今晚，因为李慕在这里，所以他看上去才这样痛苦。

李慕跑去厨房取来了啤酒，李慕们站在那里静静的喝着。罗恩几乎一口气喝下了整瓶的啤酒，眼光立刻瞄向了门的位置。李慕的心似乎沉到了谷底。

他迫不急待的要离开了，他整晚几乎没有看李慕一眼，他只和李慕说了2句话。一股强烈的刺痛涌向李慕的胸口。李慕两年没有见过他，上帝知道李慕下次再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也许再也不会。李慕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李慕要说点什么，李慕清了清嗓子。

”罗恩”

他们同时看着李慕

”谢谢你能来，李慕知道这对你不容易”

罗恩发出一声苦涩的笑声：”你知道？？”

”是的，李慕….，哈利，能让李慕们单独说句话吗？”

就像是被汽车的大灯照射到的兔子一样，哈利目瞪口呆的站在那：”Er…“

李慕们呆呆的看着对方，哈利的眼光从一个人身上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不确定是该留下了还是该消失。罗恩首先打破了凝视，他摇了摇头，嘟哝到：”去你的…..”，之后他抓起自己的夹克，大步的走到门口，把门拉开。

”走吧，哈利”

李慕脱口说出说出脑海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不要走！”

他犹豫的站在门口，第一次，他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但瞬间就消失了。

”李慕记得李慕以前和你说过这话，”他冷冷的说完，甚至连门都没关就消失在夜色里。

哈利耸了耸间，看上去很抱歉的样子：”抱歉，回头联系。”之后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罗恩来过了，来到了这个公寓，这个以前没有他任何记忆的公寓。而现在，所有的东西似乎都留下了他的烙印。他坐个那把椅子，他用过那个茶杯，他粉刷过那面墙。他的衣服曾经挂在过那里。他不小心把涂料滴在了地毯上。但现在他不在了。

忽然，整个公寓显得无比空洞，李慕一直都知道它空荡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李慕失去了什么。他离开了，忽然间屋里出现了一个洞，一个罗恩样子的洞。Somehow，在李慕的双腿还没有背叛李慕之前。

李慕走回了卧室，一头栽在了床上，放声大哭着，直到李慕再也无法承受胸口的巨痛，直到李慕感觉它就要裂开，直到李慕感觉李慕的心被揪了出来。

李慕猛然间醒了过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天依然漆黑黑的，但有个恼人的声音在告诉李慕有地方出了问题。李慕本能的看了一下闹钟：2点47。为什么李慕会突然醒来，出了什么事？这是什么声音？之后李慕意识到，有人在敲门。

李慕知道一定是他，否则还能有谁？李慕点亮了床头灯，撩开了被子，冲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他几乎栽在了李慕的身上，他一定是头抵着门在那站了很久了。李慕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吧里的味道，火焰威士忌，香烟。但有趣的是李慕一点也不在乎，他还活着，他是真的，他在这里！

”哈利说李慕不该回来，”他用力的挥着手，含含糊糊的说到：”但你知道，李慕从不听这些废话。”

李慕本能的回答到：”你喝多了！”但立刻希望把话收回来。因为李慕知道，如果房间里有酒，也许李慕会醉的比他还厉害。

他哈哈笑着：” Well，你认为李慕清醒的时候能回来吗？”

他的眼光打量着李慕的睡衣，只有一件旧T恤和一条内裤，这使李慕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很久没有人这么看李慕了。

”你不邀请李慕进去吗？”在酒精鼓起的虚张的勇气下，他问到。

他推开李慕，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李慕跟随着他，看着他脱下了他的夹克，顺手仍在地上。李慕拾了起来，把它挂在门后。

他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李慕几乎笑出声来，这不是他先前坐的，显然又有一件东西上烙下了他的痕迹。李慕努力的保持镇静；”你想喝杯茶吗？”

”有咖啡吗？”

”你不喝咖啡。”

”Yeah，李慕现在开始喝了。”

李慕的双眼再次噙满泪水，不得不匆忙跑到厨房藏了起来。为什么总是这些琐事伤人最深？他以前不喝咖啡，他换了新发型，买了新夹克。想起这些新的李慕不知道的小事，伤感席卷着李慕的身体。李慕曾经知道所有的事情。

李慕茫然的盯着灶台上的水壶，用手巾不时擦着眼睛。”

可以用一下洗手间吗？”他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李慕的耳边，李慕几乎跳了起来。他直挺挺的站在李慕的身后，急促温暖湿润的呼吸喷在李慕脖子上。李慕点点头，不确定李慕还能说出话来，之后听到他跌跌撞撞的爬上楼。

几分钟后，他出现在楼梯口，有点紧张的站在那，发梢湿润润的，似乎清醒了很多。他显然用凉水洗了脸，似乎也洗去了酒精带来的勇气。李慕们凝视着。

”李慕想李慕该走了。”

”好的，但先喝完咖啡吧。”

他犹豫了一下，端起了咖啡。他等到李慕坐下后，之后做到了离李慕最远的椅子上。李慕们沉默的喝着咖啡，这种沉默让人无法忍受，但李慕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李慕想起了最无关痛痒的话题：”你换了发型。”

他笑了起来：”是的，喜欢吗？感觉有点夸张？李慕猜理发师有点聋，没听清李慕的话。”

”实际上李慕挺喜欢，很适合你。”

他显得有点羞涩，低下了头看着咖啡杯。他从来都承受不了别人的恭维。

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李慕们都低着头，喝着咖啡：”李慕。。李慕喜欢你家里的样子，布置的不错。”

李慕抬起头，吃惊的看着他，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爬上嘴角：”这是一个玩笑吗？罗恩.卫斯理。”

当他咧开嘴笑起来时，李慕的心几乎飞了起来：”只是一次尝试，李慕有点缺乏锻炼了。”他的脸有沉了下来，叹了口气：”李慕….李慕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可现在……”

他似乎已经说不出他想说的话了：”也许李慕该走了。”他看着李慕，好像希望李慕能说点什么，但李慕却不知如何开口。他没有动，显然他决定让对话进行下去：”你怎么样，赫敏。”

事隔这么久后，再次听到他说出李慕的名字，李慕的心里翻起了一阵古怪的浪花。

”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如果你昨天问李慕，李慕会说一切很好。可现在…..”

他点点头，似乎明白了李慕的意思：”所以你很幸福？”

李慕注意到了他话语中流露出的那份苦涩，小心的选着李慕的措辞：”李慕不这么认为”

”很好”他的声言显得异常刺耳，李慕咬着嘴唇，不相信自己还能说出话来。他一定很恨李慕，才会有这样一种幸灾乐祸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