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压根不正经
作者:一炉浮香 | 分类:现言 | 字数:13.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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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这种中国的小孩才会玩的游戏, 赵良帅这个家伙显然是不会的。所以,一连三局都是他输。输得生无可恋,垂头丧气。
赵良帅没有赖账, 郝平方十分满意, 于是, 赠送他一个枕头外加一床被子, 把人毫不留情地推搡了出去。
新床新被子, 她一夜睡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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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郝平方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 她需要上个厕所,所以趿拉着拖鞋下了床。
闭着眼, 迷迷糊糊间推开浴室的门, 却撞见脱的光光的赵大少爷, 正在里头哗啦啦洗着澡。
她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得更迷糊了,半闭着的眼也睁大了, 直接愣在原地当机三秒。
郝平方承认自己有些色,她的小说里也写过很多类似场景。可是,小说与现实毕竟是有很大不同的。
妈耶,她会不会长针眼?
浴室里搓着泡泡的赵良帅,在门打开时就已经敏锐地转过了头。
看见一脸恍惚的, 傻了吧唧站在那里的郝平方, 赵良帅并没有不好意思, 仍然该干嘛干嘛, 一边悠哉悠哉吹起了口哨。
口哨声让郝平方很快回神。
看着赵良帅如此风-骚的动作, 她发出一声穿透力很强的尖叫,接着, 随手抄起洗漱台上的洗面奶、肥皂盒之类,没头没脑的往赵良帅身上扔去。
边扔边骂:“赵良帅,你要不要脸啊你!洗澡时不关浴室门不算,被人看光光了既不脸红也不知道遮挡一下,你简直没脸没皮没有一点羞耻心,啊啊啊,你干脆去做鸭子得了,R城极品烤全鸭非你莫属……”
赵良帅一面闪躲飞奔而来的小物品,一面想制止郝平方的控诉,“卧槽!我一个人习惯了,一时忘了关门有错吗?况且,以咱俩现在这种关系,我有必要锁着门回避吗,以后说不定还要拉着你共浴呢!再说了,我这个大帅哥,免费给你提供福利你还不知足?”
“赵良帅!你丫给我闭嘴!”郝平方被气得脑仁疼。
每次吵不过,她都是直接上手的,她看了看,抄起墙角立着的拖布,上前一步挥舞两下,没想到脚底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
赵良帅正忙着往腰里系着浴巾,大清早的,能让郝平方这么炸毛,他心情很好,嗯,好极了。
谁知,刚系好,一抬头,就发现郝平方倒下去了。
“要不要我扶你起来?”赵良帅高高在上,口吻十分愉悦。
“用不着你好心。”郝平方挣扎着站起来,弯腰揉着摔得发疼的膝盖,“真是一大清早就倒霉。”
挣扎过程中,郝平方卡通睡衣的前襟心形的扣子开了。
他对郝平方存在一点想法,在此之前,他已经确信无疑。他要娶这个不温柔不漂亮的家伙,他也确信无疑。
尤其是此时郝平方身上散发着的一股玫瑰清香的味道。
虽然很羞耻也很无奈,却同时也让赵良帅很欣慰。四年了啊。
“别动!”
还没等郝平方反应过来,赵良帅已经将她猛地扯入了怀中,紧接着,他的唇就结结实实地贴了上来。
冰冰凉凉的。透心凉。
这个早上受到的惊吓太多,郝平方已经来不及应对。
混蛋!
她的初吻。确切的说,是她清醒意识下第一次接吻。
浴室内突然变得安静极了。
麻蛋的!
郝平方又羞又恼地掩上睡衣,她心肠一狠,拱起右腿就想给赵良帅一个痛击。
“赵良帅你竟然占我便宜!你不想活了!”
赵良帅闪得快。“早安吻不可以?郝平方,你连换气都不会,你真的是笨到家了……”郝平方又来一脚,他不满大吼,“你来真的,想害我绝后?”
“分明是你占我便宜,还吼!你吼什么!”郝平方终于想到自己是来上厕所的,大声喊道,“混蛋!大清早的就跑来洗澡,害我不能好好上厕所!”
赵良帅边往浴室外走,边大声向她普及护肤常识:“你懂个屁啊,经过一夜的油脂分泌,人体早上的头发和皮肤是最油腻的,早上洗澡,可以让人一整天神清气爽。”
神清气爽个屁啊,郝平方内心腹诽。
她原以为嫁给赵良帅就是同一个屋檐下各过各的,偶尔在家长面前走走过场,摆脱无聊的又没完没了的相亲。可是,事实上好像并非这样。
“喂——郝平方,早餐你想吃什么,我要下楼买早餐了。”
郝平方还没提上裤子,赵良帅就开始在门外喊了。
烦人!不会等她出来再问吗,非得要她坐在马桶上点餐吗?
《最烦你装模作样》章节
!一颗石子砸进湖水,溅起亮晃晃的水花,泛起一圈圈涟漪。
宽阔的湖面波光粼粼,湖心小亭附近,成群优雅的白天鹅在悠闲地游荡。阵阵欢声笑语和悠扬的器乐声从远处传来。
尔恕百无聊赖地坐在湖岸一棵老柳树下,时不时捡颗石子扔进湖里。
身后的草地上,衣香鬓影,人来人往。一派贵族风流,歌舞升平的场面。
今天是个喜庆的大日子。
自从半年前祖父去世之后,姜家上下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因为她的大表哥,陈氏药业的大公子,枫城地产巨头明盛集团姜潮声的外孙,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高材生——陈柏嘉,将与苏氏企业的千金苏敏敏订婚了。
金童玉女,门当户对。
枫城的大新闻。
因此,家里所有的人,都在为这场盛大的宴会欢喜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金灿灿的笑容,场地布置,鲜花装饰,宾客邀请,所有事宜都早早准备下去了。
大伯父、大伯母、父亲、母亲、姑妈,包括素来喜静的老祖母,都在进进出出为今日的订婚宴操劳着。唯恐哪一个程序出了差错,唯恐哪一个细节出了纰漏。
就连在家里难得一见,花名在外的小叔叔,也懒洋洋地坐在大厅里那张宽阔的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不时地命令着佣人做这做那的。
亲弟弟姜尔佑昨晚在顶层花园里跟她悄悄吐槽:“姐,你看尔雅那家伙,太高调了吧,又做造型又去spa的,还特地让小叔请来名设计师给她定制了珠宝礼服……”
他有些不满地撇起嘴,“哼,不知道的,还以为明天要订亲的准新娘是姜家二小姐呢!”
“那有什么。”尔恕不置可否。
早见怪不怪了。
尔佑故作嫌弃地上下看了眼姐姐:“同样都是姜家的公主啊,”接着,叹了口气,“怎么活得一个像丑小鸭,一个像白天鹅,一个泥里,一个天上,如此天壤之别呢?”
有吗?
尔恕正在浇茉莉花,淡淡地横了弟弟一眼,“好看娇嫩的东西,当然招人疼爱,自然就招摇一些了。”说着,放下花洒,拿着锋利剪刀一剪子下去,剪除多余枝叶。
干脆,狠厉。
尔佑陪着小心地看着她:“姐,你不会还在生尔雅姐的气吧?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什么破烂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
尔恕扔下剪刀,拿着花洒重新浇花,半晌,依旧头也不抬地。
“我没有。”
真的没有呢。
尔雅既然叫她一声堂姐,她当然不会跟她使小性报复。
只是,要她和和气气地,当做姜尔雅不曾当着全家人的面说过那些污蔑她不是处、女还有滥、交的恶毒话,仍像从前那般相处愉快……呵呵,她做不到。
相安无事已经够好。
尔恕承认,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她不能释怀姜尔雅的污蔑。
为这件事,小叔替自己的女儿向她道过两次歉,母亲也三番两次责怪过她的任性,可是,她仍然不想捧出虚伪的假笑去迎合。
她一贯这样。
记仇。
今天宴会上,尔雅真的是艳压群芳。
一袭妥帖合身的樱粉色旗袍,上面镶嵌着很多亮晶晶的碎钻,阳光下折射出旖旎夺目的光彩,香肩半露,长腿诱人。
优雅高贵如同公主,又尽显万种风情。
呵!美极了。
个人品牌Leo Zhao,是女明星出席大型活动的首选。能请来明星的御用服装设计师赵良帅为尔雅做服装定制,足以看出小叔,包括整个姜家对这场宴会的重视程度。
此刻,尔雅正举着透明的高脚杯,晃动着玫瑰红的葡萄酒,跟随着小叔,甜甜地微笑着,如同大海里的美人鱼在宾客中翩翩穿梭。
几乎所有的人,目光都锁在姜尔雅的身上,都在赞叹着。仿佛她,才是今天正式的女主角。
人尽皆知,姜家二小姐才貌双绝。小小年纪就跳级考入了全国前三的名牌院校,大四时更是不借家人财势,凭自己学业功底直接保送英国一流学府深造。
不光如此,花艺,茶艺,打球,下棋,瑜伽,舞蹈,但凡上流社会女孩该涉猎的,尔雅无一不会。
尔雅曾说过,她不会跟学钢琴、学游泳的做朋友,要跟学马术、学竖琴、学高尔夫的打交道。这才是高档的上流社会。
说这话的时候,尔雅眯着眼睛看她,仿佛高高在上的王者。
想想也挺奇怪的。尔雅并非天资聪颖的学霸物种,也从未表露出对学习的浓厚兴趣,但,她就是有能耐拿出光鲜的成绩单,把全家人的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去。
活像跟谁堵着一口气似的,上进得很。
无论如何,不可否认,尔雅是整个姜家的骄傲。
至于姜家大小姐,尔恕曾听见有人总结自己。
两个字。
草包。
也是,初中高中时带回家的成绩单总是令母亲大人大发雷霆,语气尖酸地数落。大学时勉勉强强考上一所末流一本院校,研究生时,导师又勉勉强强把最后一个名额赏给了她,大概,连毕业,也是勉勉强强。
说出去,丢人现眼。
至于姜尔佑,身为姜家唯二的孙子,十五岁出国念高中足足玩了两年半,虽然性子顽劣,却也凭着小聪明,申请进入不错的大学。因为家族长期对美国某一流名校研究所经常性地赞助捐款,让尔佑这位完全不喜欢读书的纨绔子弟,竟然浑水摸鱼,也顺利拿到了MBA的学位。
无论如何,尔佑稍稍用功便进入了光耀门楣的大学读书,加上年纪尚小,即便不够稳重,也不至于众人苛责。
所以,在姜家孙辈中,尔恕没什么存在感,不值得奇怪。
的确,与弟弟和堂妹对比,她实在太笨了。外界送了个“草包”的称号,她也不冤。
此刻,尔恕坐在长凳上,百无聊赖地托着腮,想着心事。
表哥啊表哥,这场宴会最后该如何收场呢?
“姐——”
一个公鸭嗓的声音响起,随即某人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学她托腮凝思。
姜尔恕当然知道是谁来了,也不动作,只抬起眼皮笑看他。
“尔佑,你怎么没过去?”她懒洋洋问。
尔佑挑挑眉毛:“妈说我只要老实呆着,别给姑妈添乱就行了。”他身穿巴宝莉的灰色运动卫衣,头戴灰色爵士帽,看上去像个淘气的不良少年。
尔恕揉乱弟弟精心打理好的发型:“原来大少爷也有讨人嫌的时候啊!”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能让姜尔佑放下心爱的游戏机,屁颠屁颠地跑来与她磨牙,其中必有重要缘故。
果然,尔佑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又厚颜无耻地凑过头来,声音压得低低的:“姐,你不想过去,该不会因为那个人也来了吧?”
尔恕装不懂。“哪个人?”
“就是,那个,毅星大哥啊……”尔佑眨了眨眼,声音压得更低。他促狭地念出这个名字,同时他的手里,变戏法地多出个小型望远镜。
当初的屈辱感悄悄涌上来。
一丝冷笑浮现在姜尔恕嘴角:“收了好处,有人让你来的?”
尔佑惯与那人交好,可惜大人的事,小孩子还是懂得太少。
早知道他来了。
早上下楼时第一眼就看到了。
袁氏二公子本来就玉树临风,人中谪仙,加上一下车父亲和母亲就热情地上前寒暄,很难不把焦点放到他的身上去。
可能没想到姐姐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尔佑有些泄气,一边摆弄着偷窥的望远镜,一边叹着气,说:“姐,你们真的不会和好了吗?你不过去,真的不是怕见……”
怕见他?
尔恕又看了眼手表,十点十一分。
唉,注定一场笑话的联姻。不知道明天的新闻媒体又会怎么乱写呢。
她抬起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也太小看你姐姐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提起。”她淡淡的,又往草地方向看了眼,“不该见的,没必要再见……我姜尔恕又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我的亲姐姐呀,你未免也太绝情了吧!”尔佑替那人鸣起不平,苦逼兮兮地说,“好歹,当初你们俩在一起还是我撮合的呢……”
是啊。
想当初,尔佑介绍她和袁毅星认识时,骗他说是一个朋友的表姐,普通家庭的女孩子。袁家,包括袁毅星并不知道她就是姜家的大小姐。
这并不奇怪。姜尔恕那么平淡无奇,不像尔雅光芒四射。她从不会被曝光或者主动曝光在媒体的镁光灯下,认不出也没什么稀奇的。
后来的日子,她顶着灰姑娘的身份与袁毅星恋爱,被嫌弃。姜大小姐的身份曝光之后,仍然是被嫌弃。
而袁毅星呢?
自始至终没有站出来为她争辩过,反抗过。
到底是不够爱吧。
尔佑还在喋喋不休,“姐姐……”
尔恕拿望远镜敲了一下尔佑的头顶,说:“臭小子,你才多大,自己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少操心我的感情问题啦!”说着,自己用望远镜偷窥起宴会上的精英名流。
尔雅是焦点,自然很容易就看到了。
此刻,她身侧多了个气质不凡的年轻男人。
两人站在花树下,和周围手端着红葡萄酒的富商们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