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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

作者:春风揽星河 | 分类: | 字数:41.9万

第145章 故意牵扯

书名:将门凤 作者:春风揽星河 字数:2376 更新时间:2024-10-22 08:04:05

“不用验了,我承认,是我南蛮动的手,但那又如何。”公子胥的面容崩坏了一些,道,“这里是驿站,出现来历不明的人,我有权力怀疑是杀手,反击也是应当。”

“承认了就好。”温劲彦摆手让仵作下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子胥,你随我等走一趟吧。”

“慢着,人是我杀的,与我家公子无关,要去我陪你去。”公子胥身后走出一个彪形大汉,道。

“你一人说的如何能算。”温劲彦冷道。

“慢着。”这时简王匆匆赶来,道,“这女子是我家的婢女,没想到竟然生出这样的贼心,虽死也不足惜。”

说着还上前踹了一脚婢女的尸身道,“无用。”

“简王难道就打算就这样轻纵了?”温劲彦问道。

“南蛮使者是我大庆的贵客,如今无端受到惊吓,是我这个东道主做得不周了。”简王道。

公子胥笑意荡起,道,“简王今日的情,我南蛮记下了。”

“温大人,人家苦主都不发话,这件事,我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南蛮人道,笑意中透着嚣张。

容晚看着他们这样无视生命的样子,怒眉道,“杀人,却可以这样轻易的解决,那我杀了你,是不是也可以轻纵了。”

说着就拔出一旁侍卫的佩刀,瞬时架在公子胥的脖子上道。

南蛮人惊呼,满场哗然!

“这就是你大庆的待客之道?”公子胥却不慌,道,“就凭我是南蛮的皇子,你这把刀就只能空放着,进不了一寸。”

“杀人不过头点地,能一命换堂堂公子胥一命,也不算亏。”容晚手中的刀逼近了他的脖子,几乎贴着他的皮肤血管。

只要稍稍一用力,必首尾两端。

但公子胥却笑了,道,“容大人好没道理,有人半夜闯我驿站,要爬我南蛮皇子的床,难道就当不得南蛮一怒吗?”

“我南蛮可与你们大庆不同,三妻四妾三十六妃,在我南蛮,只有正妻一人罢了。”

“像这样敢爬床的婢女,别说一个,就是再来一打,我也不会手软。倒是你大庆,是真当我南蛮是泥塑的吗?我们来和谈,可不是因为战败。”

“若是你真不服,我们大可以战场上再见!”

容晚冷声道,“南蛮的风俗,我可以不管,但你杀了人,总要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你杀我南蛮士兵的时候,可有过交代?”公子胥,道,“还请容大人自己想清楚,是一介婢女的命重要,还是两国邦交更为重要。”

“容白,你僭越了。”简王也适时喝止道,“放下刀,不要冲撞了贵人。”

容晚却扫视四周,周围的目光都是阴冷,或是惶恐。

“公子胥,你猜,这里的人中,到底有谁是真的希望你活着的?”容晚冷声道,“大概除了你南蛮的随从,怕是人人一边劝着我不要动手,一边希望我快些将你杀了!”

“毕竟南蛮的这些皇子中,也只有你算是够得上威胁二字。”

“你说我杀了你,这买卖如何?”

“想想,南蛮的皇子中,多的是人想与我做这个交易。”容晚轻蔑的笑着,手中的刀已经将他的脖子划出血痕。

但公子胥却依旧从容不迫,道,“不知道我的命死在大庆,能换多少座城池,南蛮人的怒火,没有了容家军的抵挡,这买卖,好像我也不亏。”

“容大人,倒是你,没了你的容家,该如何在这凶猛的大庆朝野生存下去。”

公子胥捏住了他的七寸,道,“别以为你可以拿捏我,你要知道,我只是南蛮的皇子,就算死了,我父皇还可以再培养一人,但大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却拭目以待,到时候,引起战火的你,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满门的荣耀,为了一时的逞英雄,化为虚谈,想想也挺有意思,不如你动手吧。”

公子胥说着还往刀上凑了凑,血直接顺着刀壁滑落了下来。

女子的尸首还躺在地上,但现在,却无人在意这样一个蝼蚁的死亡。

简直荒谬。

温劲彦适时的走了过来,将手掌覆盖在容晚的手上,微微发力,将她手中的刀,移开了些,道,“南蛮使者到底是国之邦交,容大人,你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简王也适时道,“容大人放心,这婢女的亲属我都会一一打点,听说她还有一个八岁的弟弟,这样,我送他去官学,以后也能换个身份,也算是死得其所,你看如何?”

“用利益,来抹平一个人的死亡,真的可笑。”容晚终是没有动手,只是觉得心寒。

她的美眉眼终透着浓郁的伤感,道,“大庆之所以为大庆,是因为有万众的子民,但今天,你们却要告诉我,并不是如此。”

“国之邦交。你告诉我,是你简王的国,还是这些万民的国?”

容晚扔掉了染血的刀,缓缓往外走去,步履踉跄又歪斜。

她也知道,只要公子胥一天是南蛮的皇子,她就不能在大庆真的要了他的性命。

倒不是因为畏惧,而是……

那之后,是战火。

”容大人,慢走,今日之事,我公子胥也记下了,他日定为你备上一份厚礼。“

公子胥摸着脖子上的伤口,笑得肆意,又眼中透着阴郁,甚至从脖子上抹了一点血迹擦拭在唇瓣上,道,”果然是又腥,又甜的味道。”

他的张扬,他的肆意,他的一切,都能得到包庇和纵容。

简王吩咐人将婢女的尸身随意裹尸,匆匆扛了出去,才道,“是本王思虑不周,才让这婢女,破坏了公子的好心情。”

“无妨。”公子胥反而侧身看向温劲彦,道,“刚刚你的话,我也记住了,温大人,有的时候,别那么爱现,容易碍眼,而碍眼的东西,容易就像一个苍蝇,被人随意的就这样一丢!”

他轻轻的拍了拍手,像是甩掉了什么脏东西,才道,“你说是不是简王。”

然后他不等二人的回答,自顾自的回了寝室,合上了门。

等看戏的人都散去,简王一改神色,哪里还有半分笑意,道,“温先生,本王越发的不懂你如今的心思,是觉得如今用不上本王了,可以将本王弃之如敝屣吗?”

“王爷,自然误会了,在下只是想让王爷明白一个道理,要想与这样的人谋利,只有利益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他从来不是待驯养的狗,而是真正的孤傲的狼。"

“要他帮助殿下谋夺帝位,这样的利才只是开始,还远远不够。”

“希望先生记住你今日所言,本王怕你有一天,连自己走到哪里,又为何走到那里,都会忘记,记住,你要的滔天权势,只有本王能给你。”

“也只有本王,敢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