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墓诡影
作者:东方卜白 | 分类:灵异 | 字数:216.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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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万年太岁
赤与楚王这对两千多年的冤家死对头,从他们生斗到死,依然不死不休,最终在蚁巢里落下了帷幕。原本占尽优势的楚王,已经把吃逼到了绝境,同时,如果赤落败,我们也将没有生还的机会。关键时刻,化为剑魂的干将灵魂突然觉醒,再干将和赤父子齐心,双剑合璧之下,才彻底地斩杀了楚王罪恶的灵魂。虽然过程充满了戏剧化,峰回路转,跌宕起伏,我们有惊无险的涉险过关,但是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对我们来说却是永生难忘。生死只在一瞬间,最终我们活下来了。
或许赤的胜利代表着一切都结束了,至少大部分人是这么认为的。
“父亲,母亲!孩儿总算报了这千年之仇,吾堕入十八层地狱亦无怨无悔!”赤单膝跪地,满脸的泪痕,把干将莫邪剑立在前方,对着此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孝心感天动地。只是可怜刘祥这个死胖子,真不知道刘祥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伤,会作何感想。
我见赤哭得差不多了,想起我们此行的目的,就硬着头皮上前问道:“恭喜赤兄大仇得报,小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赤兄能够成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和赤接触久了,自己说起话来也怪声怪气的。
赤一抹脸上的泪痕,破涕为笑,恭敬地对我做了一个揖,笑道:“兄台何出此言,此番若不是得兄台相助,吾之大仇恐难得报,兄台有话明讲,赤定当竭尽全力,决不推辞!”
有了赤的这句话,我的心里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于是我问道:“赤兄,可否借你手中宝剑一用?”赤一听,眉头一皱,似乎有所顾忌。
我怕赤误会,赶紧解释道:“赤兄不必多虑,小弟只是想用此宝剑验证是否能够解除我女朋友的诅咒?”
“女朋友?”赤纳闷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脸色泛红的王雨晴,马上就明白了,“哦,原来是为救兄台内人,好说,好说!”
王雨晴听到“内人”这两个字,脸马上就变得更加的红润,就像是熟透的红苹果一样。
赤毫无疑虑,直接大方地把手中宝剑递到我的手上,但是宝剑一向只能伤人,哪里听过宝剑救人的道理。再把见递给我之后,赤还是疑惑地问了一句,“敢问兄台,吾之宝剑如何才能救得兄台内人?”
“哦,是这样的,我也是听闻此剑有一神奇,能驱除任何恶言诅咒,我们跋山涉水,就是为了验证传说的真假!”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因为干将莫邪剑是不是具备这种神奇的力量,我并不知道,我们纯粹只是碰运气而已。
“此剑有此神奇?为何吾从未听说!吾之母亲也未曾提及!”赤的表情显得很惊讶,看来他也不知道干将莫邪剑有这种能力。
“完了,连干将莫邪剑的主人都不知道宝剑有驱除诅咒的能力,这不就说明这把宝剑根本就没有此项功能?”我的心就像地跌进无底的冰窟,整颗心都被冰冻起来。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结果不言而喻,王雨晴的血滴在干将莫邪剑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也就是说,我们此次的探险,再一次以失败而告终。
我把干将莫邪剑交还给赤,神态沮丧地向赤道谢:“哎,无论如何,谢谢赤兄相助!”
赤倒是满脸的不好意思,抱歉地说道:“帮不上兄台,吾深感愧疚,”然后又盯着王雨晴看了几眼,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吾观兄台内人,必是受阴邪所伤,若要除此诅咒,必用浩然正气之物不可。听家母之言,吾外祖父欧冶子曾铸得一把正气之剑,名为胜邪,如能寻之,大有可能破此诅咒!”
“赤兄所说当真?”我的心顿时从无底冰窟跑了回来,内心燃起一把熊熊的希望之火。本来我只是听王宗汉说过,十大名剑其中有一把能够解除王雨晴身上的诅咒,可是究竟是哪一把,一直不得而知。如今赤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消息,虽然我们并不知道这把剑在哪,但是至少我们知道它的名字叫做胜邪!
赤点点头,说道:“理应如此,只是吾并不知晓胜邪剑在何处?还需兄台自行前往寻找!”
我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望,不过有这样的消息总比没有好,心里还是挺感激赤的,“赤兄,能得到您的指点,在下花沐升感激不尽!”
“花沐升?好名字!”赤略微想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吾大仇得报,已无所眷念,本想将家传宝剑赠之,只可惜,汝已是名剑有主,恐不能胜任双剑之主,实在可惜!”赤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这时他才发现,在他的周围居然藏有三把名剑,惊叹道:“各位果真能人,如此年纪,竟有三把名剑认主!汝等他日绝非池中之物!吾大感震惊,如吾猜的不错,乃是冰锋,巨阙和鱼肠三剑吧?”
“赤兄好眼力,没错,我们手中确实有这三把名剑,不过我们算不上什么能人,只是机缘碰巧而已!”我谦虚地说道,其实心里还是挺自豪的。
“非也,花兄过谦了,吾外祖父欧冶子所铸之剑皆为神品,能得其一认可,此人必定人中龙凤。尤其是汝手中冰锋,乃是外祖父收官之作,是为上上佳品。只可惜,吾乃是一灵体,拥有干将莫邪剑实属浪费,各位亦名剑有主,不能携二剑,真不知此剑该何去何从?”赤望着手中的干将莫邪剑,担忧地说道。
猴子一听大喜,心里非常想要干将莫邪见,便厚着脸皮,心虚地说道:“既然没有可以要,我看这把宝剑不如就给我吧?”
“啊?”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猴子,显然对他的提议感到惊讶。“猴子,你别开玩笑了,名剑可不是想拿就能拿的,你确定你能够使用这把名剑?”我反问道。
“呃,”猴子停顿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猴子虽然不才,但是却有一颗恒心,没有听过那句老话吗?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猴子一定会让干将莫邪剑认可我的!”
猴子虽然话说比什么都好听,可是我总觉得这把剑不适合猴子,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可能只是一种直觉吧?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说的好,既然如此,吾就将干将莫邪剑交付于你,希望如不要辜负干将莫邪剑!”说完,赤真的把干将莫邪剑交给了猴子,看得我们目瞪口呆。
“赤兄,你真的就这么草率得把剑送人?”我惊讶地问道,想不到赤竟然如此直率。
“吾时间不多矣,不能久附与人身,看此兄台虽不是大才,但聊胜于无,无奈之举,只能先将宝剑赠予他。如他不能驾驭此剑,那亦是天命,亦是干将莫邪剑的命。”赤又对着猴子,诚恳地说道:“希望兄台能善待此剑。”
听了赤的话,我们也尊重他的决定,这确实是无奈之举,却如了猴子的愿,他就像是抱孩子一样,把干将莫邪剑搂在怀里,对着赤说道:“放心吧,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赤满意地看了一眼猴子,又看了我们一眼,抱拳说道:“吾将去也,各位保重!”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整个蚁巢就像是活了一样,不停地摇晃,把我们摇得七荤八素!
“阿升,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王雨晴一个踉跄摔倒在我的身旁。
“不知道,我感觉到一股很强的阴气在作祟,恐怕是之前我们猜想的那只大怪物要苏醒了。”我努力地站稳身体,把王雨晴扶了起来,可是刚把他扶起来,我自己也被摔倒在地。
“不好,方才与昏王拼斗,定是惊醒万年太岁,速速离去,方能保命!”赤的神情也是非常的紧张,不过他说出来的话,更让我们惊讶不已。
“万年太岁!”我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赤兄,你是说,这整个蚁巢是一只万年太岁?”早就听过有一种异兽叫做太岁,肉质,形如白肉,可入药。百年太岁不过手掌般大小,但是百年之后,就会越长越大,如果能活万年,那定然是一只庞然大物。
“不错,此墓就是建在一只万年太岁之内,想必当年建墓者定是以为太岁不会苏醒,因此才会建墓与此。不料今日吾与昏王之战,惊醒此物,皆吾之错,花兄,尔等速速离去,否则,晚矣!”赤紧张地催促着我们快离开。
可是我们手上还有两个人还在昏迷当中,一个是吓晕的马天韵,另一个是被打晕的陈大宝,有这两个累赘,我们想快也快不了啊!赤见状,二话不说,背起马天韵就往外跑,而我和王雨晴就扶起陈大宝,紧随其后,可是跑没两步,赤又停了下来。
猴子落在最后,看见我们不跑了,就急忙催道:“快呀,各位,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们也想跑啊,可是一看到眼前只有一睹严实的墙,都纳闷了,“通道呢?怎么就没了!”原来我们进来的通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挡在我们面前的只有清一色的墙壁。
“糟糕,万年太岁封闭了出口,意欲至吾等于死地!”赤一边小心地放下马天韵,一边坦然地说道。
我可没有赤那么淡定,他只是附身在刘祥的身体上,大不了化成灵体,而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还没有活够,怎么愿意就这样窝囊地死去。“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开通道吗?”我紧张地问道。
“除了杀死太岁,并无他法!”赤肯定地说道。
“杀了太岁,怎么样才能杀死它!”猴子抱着干将莫邪剑,浑身颤抖地问道。
“这,吾并不知晓!”赤惭愧地摇摇头,显然,他对万年太岁并不了解。
“哗啦!”一身巨响,血池又不安分的一阵涌动,似乎要喷涌而出。紧接着数条粗壮的触手从血池探出,扫荡着它们面前的一切。
我们一看,各个吓得面如土色,这些触手可比我们在通道之内见到的要大上许多,不仅更加的粗壮,而且浑身上下挂满了倒刺,只要被扫到,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和王雨晴相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各自拿出武器,把陈大宝和马天韵护在身后,面对汹涌而来的触手,沉着应战。
“当!”我一剑砍在触手之上,居然发出类似金属的声音,这让我大惊失色,“这些触手好坚硬,和之前遇到的完全不一样!”
王雨晴也挥舞着鱼肠剑和他面前的触手做着斗争,她能够轻易的绑住这些触手,却不能够切断它,在触手剧烈的抖动下,王雨晴不得不放弃,收回鱼肠剑的束缚,否则,她极有可能被触手甩到空中。
赤吃力地挥舞着刘祥的巨阙剑,却不能得心应手,毕竟巨阙剑不是他的专属武器。所以他想到了干将莫邪剑,于是他扭头看向猴子,“猴兄,可否还吾干将……”可是赤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原来,他看见猴子被一根触手死死地缠住,口吐鲜血,表情痛苦无比!
我也发现了猴子的困境,大呼一声,“猴子!”格开面前的触手,想要救援猴子,可是更多的触手挡在我的面前,让我寸步难行。
猴子看着我想救他却无能为力,边吐血边笑道:“花大爷,不要管我,你们自保吧!”然后低头看了看干将莫邪剑,说道:“看来,我注定不是你的主人,你还是回到你主人的身边吧!”说完,把手里好不容易拿到的干将莫邪剑奋力扔向了赤!
“我的头好痛啊!”刚刚清醒过来陈大宝,摸着被打痛的后脑勺呻吟着,可是当他看到猴子被一根巨大的触手缠绕着,而且满身是血时,吓得两眼一翻,再一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