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站在公司门口已经很久了，就是还没想该如何去和方子骞开战。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楚凡身边，车上蹭蹭地窜下来两个black man，很有礼貌地对着楚凡说：“你是楚凡女士吗？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楚凡警惕地望着二人，眼神中已经完全传递的拒绝的意思。

一位black man递过一个证件交给楚凡，说：“请你放心，高卫国局长担心你会不相信我们，特意让我们把这个交给你。”

楚凡一看居然是高卫国的警官证。

心想不是高卫国被什么人给逮住了吧！可求救再怎么也不求不到自己这里，莫非是与方子骞有关？

楚凡忐忑不安地跟着上了车，心想会不会如同电视里演的那样被蒙住眼睛，却见两个black man端端正正地坐着，目不斜视，一脸的严肃让楚凡套话的心完全死掉，只得安安静静地坐着。

看着汽车驶到老城墙，又开进了城墙里，楚凡想到张磊说的话，又开始猜测来人会不会是方子骞的家里人，是不是要使什么手段，可又一想不明白为什么老高也在。

在两个black man带领下，楚凡经过了层层关卡，其中一道特夸张，居然如同海关安检一样。

最终，楚凡被两人带进了一个不大却十分雅致的书房，一看坐在椅子上的正是老高。

本想上前问问情况，可老高的表情实在诡异得很，楚凡也就没敢开口说话，只是四下打量。

发现这除了老高还有一人，和老高一样拘束地坐着，再一看，发现正是自己只在屏幕上看到的老高的领导的领导。

虽然以楚凡的见识和智商分析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但她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和压抑，想学着老高和老高的领导的领导一样，拘束地坐在那里。

算了，还是站着好，有事跑得快一点。

一个黑衣男走到窗台边，对站在那里弯腰欣赏摆在桌上的字画的老人说了句“来了”。

老人动也没动一下。

楚凡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静得听得见一颗针掉下的声音了。

书房里静悄悄的，老高和他领导的领导在那里规规矩矩地坐着，神秘老人仍然在那里欣赏字画，完全当楚凡等人不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神秘老人终于伸直了腰板，转向楚凡，神情严肃地说：“你来啦。”

这下，楚凡终于知道了老高和他领导的领导为什么会这样拘束了。

从不关心时事政治的楚凡也接到过关于这位的新闻推送。

楚凡意识到面前这位属于重量级人物后，手和脚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站在那里都有点站军姿的感觉了。

“你就是楚凡吧！听说你字写得不错，过来帮我看看这两幅字。”老人伸手示意她过去。

楚凡听到老人一说，也来不及想什么，四肢僵硬地三大步跨了过去，差一点就顺拐了。走近一看，草书！圈圈叉叉纵横分布，比英语都还难认！

楚凡又一个向后转，对着老人说：“报告首长，我不认识。”

“不认识？不是说你学过书法吗？”

“报告首长，我小时候太调皮，父母才把我弄去学写字，希望能静得下来。练的也只是楷书和柳书。我爸爸说这两种他们写不来，但看得来，字写得好不好，有没有进步一下就看明白。如果让我学草书一定会被我画些圈圈叉叉给糊弄。”

“呵呵，有意思。”老人嘴角微微向上一扬，露出一个让楚凡觉得特熟悉的笑容，接着说： “据说这是现在一位新晋书法家的作品，你看看有什么感觉。”

“啊！报告首长，我感觉很迟钝的。”楚凡完全弄不懂了，心想要是换成其他人一定早被自己骂了。

老人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楚凡。

楚凡回头看了看老高和他领导的领导，两人的额头上隐约渗出了汗，完全不可能出手相救，再看了看老人那高深莫测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楚凡爬在桌案上用了生平从未用过的高度注意力，仔仔细细地看了两幅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圈圈叉叉。

不知过了多久，楚凡起身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对着老人说：“报告首长，看了半天，还是没找着感觉。不过……”

楚凡话一出口，老高和他领导的领导两人的坐高好似长了两厘米。楚凡看了看老高，不知后面的话该不该说出口。

“不过什么？”

楚凡想了想，自己一没偷二没抢，又不想当官又不求发财，最近也最多是生活作风上有点不妥，不妥的原因也不在自己，说点不痛不痒的问题也死不到哪里去，就是天塌下来，那边也有坐着比自己站着高的人顶着，便大声说：“报告首长，字我是不认识了。不过从这个叉叉的笔法来看，两幅字应该不是出自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