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这是第一案发现场吗？

“OK，我们从凶手的动机重新开始研究吧。”何宝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随后走到会议室的黑板前面，写下关超凡的名字。

“第一，不是高利贷讨债。”何宝生写下一个钱字。“那不是为了钱了？”

“第二，不是陈力的桃色纠纷，也就不是为了情了。”

“不是为情又不是为钱，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听到这里，周小毛也举起来手。“还有那个红衣女郎。”

周小毛补充道。“有目击证人看到她跟死者一起离开，也有目击证人看到她在凶案现场附近出现。”

“那就是说，她最有可能就是那个凶手。”

老陆接过话头说道。“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只知道她当天穿着红衣服，带着红帽子。开着一辆白色的车子，其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下一步……”阿国喃喃道。“我们应该怎么去入手呢。怎么去查呢。”

何宝生敲了敲黑板。“从头开始，从死者身边的人再查起。”

周小毛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举起手说道。“既然沈淑君有些事骗我们，那那个姚佳音，就是关超凡的原配老婆。会不会也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这点很有可能。”何宝生拍了拍周小毛的肩膀，“你跟思琦两个人，过去隔壁市查一下。我会跟隔市的同时打声招呼的。”

……

时间不等人，周小毛和杨思琦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隔壁惠市。

“姚佳音的娘家，除了她父亲之外，还有个奶奶。就住在一楼。”周小毛和杨思琦两人来到惠市，开到一处平房前面。

杨思琦看着何宝生给的资料说道。

“走吧，我们进去吧。”周小毛看了杨思琦一眼，说道。

……

“那个兔崽子死了，你们去抓凶手啊。我真不明白有什么好问道。”姚佳音的父亲自从知道关超凡还养了个小三之后，态度顿时转变。

“关超凡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你女儿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吗？”虽然对方看起来不太配合，但是杨思琦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所以我说她实在是太糊涂了。”姚佳音的父亲拍着大腿说道。“早知道那个兔崽子是个风流鬼了。”

“他娶我女儿的时候，还发誓说会改。”

“哼，会改？那种毛病，我看他到死的那天都改不过来了。”

“听你女儿说，关超凡平时很少回家的。”周小毛继续问道。“如果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会跟什么朋友聊天呢。”

“哦，这点你不用多问。”姚佳音的父亲笑道。“我的女儿很内向，她除了去花店做生意，平常都是在家里的。”

周小毛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姚先生，你的女儿会不会有一个比较聊得来的异性朋友呢。”

“你说什么？”姚佳音的父亲一听，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周小毛。“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女儿不守妇道了？”

“那个兔崽子虽然下流，但是我女儿可是个规矩人。”

“姚先生，你不要激动。”杨思琦急忙补救道。“我们也只是想尽量多了解有点，来调查关超凡的死因而已。”

“他那个混蛋，老早就应该让人家把他给杀了。”姚佳音愤愤不平道。“他死了还给我惹麻烦。”

“我的女儿嫁给他那么久了，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是，现在是有楼有店铺，他死了还有保险金可以拿。但是又什么用的。我的女儿的青春和幸福都被他给葬送了。”

“姚先生，但是……”周小毛还想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楼上的房间内传出异响。姚佳音的父亲见状，急忙说道。“你们走吧，我也没什么可以说了。我要去照顾我老妈了。”

“我不想再听这个兔崽子的事情了。”

既然人家都下了逐客令，周小毛和杨思琦也只好离开了姚佳音父亲的家中。

“诶，真是划不来，平白无故被人臭骂了一顿。”周小毛无奈道，不过他话锋一转。“但是也不算全部一无所获。”

“思琦，你还记不记得刚才她老爸那句话？”

杨思琦反问道。“他说了很多，你说的是哪一句？”

“就是那句，有楼有店有保险金留下。我们还是有收获的。”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因为这些财产问题，作为杀人动机。你怀疑他原配老婆姚佳音。”杨思琦反问道。

“可是你怎么解释，案发当晚人家在店里进货做生意呢。”

周小毛摊了摊手。“我要是能够解释，现在都已经破案了。”

“我看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还是去找沈淑君，看看有什么新的进展吧。”杨思琦说道。

“喂，杨警花。沈淑君住在鹏城城西，这里是惠市郊区，就算开高速公咯。也得一个半小时啊。”周小毛说道。

“我们还是想找个地方，吃个午饭吧。”

杨思琦看了一下手表。“待会经过高速公路的时候再吃吧。”

第51章 这是第一案发现场吗

说罢，她就走上了驾驶位。

经过了40分钟左右的车程，两人也来到了位于高速路口的休息区。

“你好，请问两位要点什么？”休息区的服务生问道。

“我要一个蛋炒饭，思琦你呢。”周小毛看了一眼餐牌，挖槽，好贵啊。

“我肚子不饿，给我一杯汽水就可以了。”杨思琦说道。

“好的，你们先坐一会，很快就送过来。”服务生记下后便离开了。周小毛两人也随便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

“你等一下吧，我先去洗个手。”杨思琦说罢，就走到了洗手间。

这时候，一个拿着一叠报纸的中年男子，刚好跟杨思琦擦肩而过。坐到了周小毛隔壁。

男子似乎跟服务生很熟的样子，还没走进，后者就急忙打招呼。“喂，生哥。”

“咦，阿辉，今天是你值班啊。”这会中年男子问道。

“是啊，生哥。要吃点什么？”服务生问道。

“诶，吃不下了，真是气死人了。你给我拿一瓶啤酒消消火，记得，要冰的。”这位生哥将手中的报纸往桌上用力一甩，语气不爽道。

“干什么这么生气啊。”服务生问道。

“诶，轮胎又破了。”生哥摇了摇头。

“哈哈哈，运气那么好啊。”服务生有点幸灾乐祸。

“还说运气好，倒霉才是，又是在那里破的，还是老位置。”生哥给了服务生一锤，说道。

“喂，有没有戏看啊。上次你跟我说在那里看到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的在树林里面打野战。”服务生嬉笑道。

生哥瞥了他一眼，“上次是晚上，这次是大白天。谁那么不要脸啊。”

听到这话，周小毛猛然间意识到什么，他急忙站起身，走了过去。

“老兄，你刚才说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周小毛开口问道。

“关你什么事？”这个生哥态度很是不屑。

“警察。”周小毛拿出了证件。

……

“你的轮胎是在哪里破的。”杨思琦的车子停在了高速公路的一个岔口出。

周小毛从副驾驶走了下来，刚才那个生哥，也从后座走了下来。

“诺，就是在前面能岔口。那个小树林旁边。”这个生哥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说道。

“那晚九点多十点左右。我的货车，就是开到那里，然后轮胎就破了。”

“我就下车换轮胎。”

“起初我倒是没有注意，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小树林里面，停了一辆私家车。旁边还有一个女人正在穿衣服。”

“我远远望去，从头到脚都穿的红色的。”

“司机位置，我没有看到有人，我就想估计是躺下了。”

“八成是两个人刚刚打完战，你的穿好衣服，难得在抽事后烟。最后我看到那个女人上车，跟着就开车走了。”

“你看到的车子是什么颜色的。”杨思琦问道。

“好像是白色的。”这个生哥想了想，随即说道。

“那个女人长的什么样子，你有印象吗？”周小毛继续问道。

“警官，你开玩笑吗？”生哥差点笑出声。“晚上这么黑，正巧那个女人又用背部对着我。但是她的身材很正点。不过她的样子，我真的没看见。”

“又是白色车，又是红衣女郎呢。也就是说，估计就是接走关超凡的那个女人了。”杨思琦在周小毛耳边轻声说道。

“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私家车离开树林后，一直开完市。”周小毛说道。

“那我们现在……”杨思琦反问周小毛。

“打电话给何队。”周小毛望了周围一眼，“这里很可能就是凶杀案的第一现场，派人来这里做地毯式搜查。”

杨思琦点了点头，打算走到车内，从包包中拿出手机打电话。

而周小毛则是四下张望，看看有什么发现。这里荒山野岭的，还真是多见树木少见人。

周围除了一些枯枝树叶，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那个生哥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还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见周小毛望向了自己，也再从烟盒中抖出另外一根，“警官，来一根？”

周小毛摇了摇头，他并不是想抽烟。“你要是实在忍不住的话，就走远一些。大概走了几百米就可以了。”

生哥一听，眉头都皱起来了。“警官，我只是抽根烟而已，没必要那么麻烦罢。”

周小毛笑着解释道。“这里待会可是要被搜证的，你也不想我们请你回去录口供浪费时间吧。”

闻言，生哥只能把烟仔从嘴角拿了下来，闻了几下后，重新放回烟盒中。

他一边收起烟仔，一边笑道。“警官，这个未免有些严重把，你看，这周围也有烟头啊。”

随着生哥的手指向的地方，周小毛也看到了，在地面上的一个烟头。

“等等，这个……”

周小毛从口袋中掏出纸巾，走到那个烟头旁边，将其拿起来包好。

因为这个烟头，很明显是女士香烟，上面还有这口红印。

……

刑侦大队，会议室。

“在晚上八点钟左右，红衣女郎接走了关超凡。到了九点半左右，有人看到红衣女郎在高速路口出现。等到了晚上十点零五分左右，也有人看到红衣女郎在大网仔沙滩附近出现。”

“关超凡的死亡时间大概在晚上八点半到九点半之间。换句话说，高速路口的那片小树林，很可能就是关超凡中一氧化碳死去的案发第一现场。”

周小毛站在黑板前面，一边记录，一边解释道。

“可是这么说的话，凶手完全可以在高速路口的小树林就扔下尸体啊。”小兵有些疑虑。

“我也不太明白。”阿国接着问道。“按道理说，杀了人应该尽快脱身。那为什么要冒险，把尸体送到大网仔的沙滩呢。”

“杀人，当然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了。我们鹏城城郊也有很多地方。”何宝生也开口说道。“为什么要那么大费周章，跑到两市交接的高速公路岔口呢。”

“还有一个问题。除了为什么那么要，要跑去大网仔沙滩抛尸之外，我还一点怎么也想不通。”周小毛也接着何宝生的话头说道。

“就是那个红衣女郎。”

“照理说，如果我们要杀人，作为杀人凶手，应该很怕被人认出来才对。应该会低调处理这件事才对。”

“但是这个红衣女郎，却偏偏从头红到脚，生怕被人没有人记得她一样。”

“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

“除非她是存心要人家看见她的。”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不是太理解，“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周小毛翻了个白眼，“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早就把她给抓起来了。还用得着在这边抓破头皮吗？”

“城西，高速公路岔口，惠市郊区，大网仔。老婆住在惠市郊区，情妇住在鹏城城西。”

“那个高速公路岔口，正好就在这两个地方的中间。要来往这两个地方，就这条道最近了。”

周小毛望着黑板上自己画出来的简陋地图，喃喃自语道。“我总觉得，这些地方之间是有关联的。”

“作为杀人凶手，那个红衣女郎去到每一个地方，都有其目的性，不可能是随便选的。”

周小毛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