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私了，目击证人

市局走廊。

阿国兴奋地揽着老陆的肩膀。

“这次总算有交代了。这个连环奸杀案的凶手。总算被我们抓住了。”

“这个禽兽，已经奸杀了三个人。真开始。”

而在审讯房内。

何宝生和小兵，正在进行例行询问。

黄朗维一个劲地解释：“我昨天晚上心情很糟，就一个人跑去喝酒啊。是她主动来跟我搭讪的。”

“到了我家里的时候，我突然间就不想跟她那个了。”

“她居然想跟我要钱啊。”

“我觉得很莫名其妙，就想把她赶走。”

“结果这女的就扯断我的金项链，说是要当报酬。我这条项链很重要的，自然不愿意啊。就跟她争夺起来了。”

“后面……后面就是你们进来看到的那样了。”

黄朗维捂着头发，着急地说道。“我不是想把她掐死啊，我只是想把链子拿回来。”

……

而在另一间审讯室，坐在的是那个受害者阿月。

周小毛和杨思琦在帮手询问和做笔录。

这个女的很委屈的说。“他心理变态啊。”

“一进到房子，就要我跟他玩那种变态游戏。”

“我当然不肯啦。他就掐我的脖子，掐得我透不过气来。”

……

何宝生拿出文件夹，翻开后推到了黄朗维面前。

“你认识这两个女孩子吗？”上面是第一个死者和第三个死者的照片。

“他们去过你的影楼，还都拍了艺术照。”

黄朗维稍微看了几眼，随即说道。“见是见过，但是我跟他们不熟啊。”

“警官，我是摄影师，拍照这个不犯法吧？”

老陆继续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他们？”

黄朗维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何宝生敲了敲文件夹上的照片。“你再看清楚！”

黄朗维又仔细看了一小会，这下子。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警官，这两个好像是最近两单奸杀案的死者。”

“你们会不会以为是我杀死她们的。”

何宝生和老陆互相对望一眼，看来要加大力度了。

……

“你说他要跟你玩变态游戏，到底是什么变态游戏。”周小毛直接问道。

“喂，变态游戏就是变态游戏。怎么讲嘛。”受害者阿月摊开手，语气有些许嚣张。“要不要我现场释放一次给你看啊！”

周小毛态度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好啊！”

杨思琦暗地里踢了周小毛一脚。“你经常跟不同男人在外面过夜吗？”

阿月嘴角翘了翘，“我比较滥情嘛。”

周小毛敲了敲桌子，“你知不知道，我们可以控告你卖淫。”

“什么跟什么啊。我又没收钱。”阿月很委屈地说道。“这个拍照的是神经病，也就拿他一条项链。不行就算了，犯不着那么激动。”

“警官啊，他真的是心理变态啊。”阿月望向周小毛。“我怀疑前几次的奸杀案子，也是这个混蛋干的。”

周小毛突然想起之前查到的共同点。

“你有没有擦香水的习惯。”他开口问道。

“没有。”阿月摇了摇头。

“不可能吧，干你们这行。会不擦香水吗？”周小毛有些讶异。

“骗你干嘛。”阿月一部不耐烦的样子。“我皮肤敏感，擦了香水会长红斑。”

周小毛和杨思琦互望一眼。

这就有些对不上了。

……

何宝生办公室，众人正在总结线索。

老陆先开口说道。“黄朗维说是这个阿月先搭讪的。他那天心情不好，又喝了很多酒。所以就带她一起回家。”

“回到家里，这个阿月才说要钱。黄朗维说自己最讨厌出来卖的，就想赶她走。结果这个女的就抢了他那条有纪念价值的金链子。”

“然后他们两个就纠缠了起来。”

阿国有些不忿。“这个死变态，居然把自己说成受害者了。”

“这个黄朗维承认跟第一，第三个死者都拍过艺术照。但是她们之间并不熟，只是单纯的客户关系。也没有任何交往。”老陆说出自己的审讯结果。

周小毛也说道。“这个阿月一口咬定，黄朗维就是变态凶手。”

“还说黄朗维像掐死他。”

“我觉得这个女的口供有点前后矛盾，不能完全相信。”

杨思琦也补充道。“而且这个阿月确实承认了自己想拿黄朗维的金链子，这一点和后者的口供有点不谋而合。”

周小毛点了点头，“而且更重要的是，阿月跟以前的三个死者不一样。她没有擦香水的习惯。”

“咚咚咚……”

这个时候，小兵冲了进来。“何队，糟了糟了。那个女的翻供了。”

何宝生直接站起身，“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女的突然回来，说她和黄朗维只是一夜情。对方并没有想杀他。”

老陆闻言，面色有些凝重。“何队，如果这单案子不成立。我们没权扣留黄朗维太久的。”

第29章 私了，目击证人

阿国面容也是极为不悦。“不用问，肯定是那个姓黄的花钱了。那个女的本来就是出来卖的。”

何宝生直接站起身。“现在她们人呢。”

小兵回答道。“那个女的快要离开了。”

“走！”何宝生不顾穿上外套，直奔出办公室。

跑到楼下，总算看到了拎着皮包就要离开的阿月。

“小姐，你要想清楚。那个黄朗维差点掐死你啊。”阿国有些焦急地说道。

“诶。”阿月的表情倒是很无所谓。“我身上又没有少一块肉。玩玩罢了，不用那么紧张。”

小兵也在旁边帮腔。“那你刚才给的就是假口供，你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喂。”阿月叉着腰说道。“现在又不是我说要报警的。是你们冒冒失失冲进门，说我是受害者的。”

确实，如果不是主动报警。顶多就告这个女的一条卖淫罪。谋杀罪名根本不成立。

看到警察们都有些语塞。阿月继续嚣张地说道。“怎么样？那现在没事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何宝生扭过头，望了众位同事一眼。“不用灰心。”

“既然这单案子已经被撤案了。干脆直接放了黄朗维。”

“你们几个……”何宝生望了望众人。“分批24小时监视他。如果他是凶手，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

回到办公大厅。

周小毛走到杨思琦旁边。“思琦，我总觉得黄朗维不会是凶手。”

杨思琦反问道。“就因为那个阿月没擦香水？”

周小毛微微点了点头。

老陆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会不会是你们因为那个记者朋友的缘故，所以有些先入为主了。”

“就好像何队刚才说得。你们在钻牛角尖，查来查去都在一个盲点上。”

“假如凶手，对擦ENVY香水的女人有特殊癖好的话。也并不等于他不会袭击其他女人。”

“凶手的思维绝对不是普通人那样。”

对于老陆的说法，周小毛回复道。“我绝对同意。但是那个阿月的口供，的的确确有很多矛盾。”

“黄朗维说那个女人抢走他的项链。那个阿月在无意中也说出，拿他那么点东西用不着那么激动吧。”

老陆也是点了点头。“我们那时候冲进去，确实看到黄朗维一只手掐着阿月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握着一条金项链。”

“而且我们都忽略了另外一个因素。”周小毛说道。“前面三个死者遇害的地点，不是在自己家里。就是在自己家附近。”

“但这次黄朗维是带阿月去自己的家里。有点不合情理。”

“而且凶手每次都很谨慎，连指纹都没有留下，我们曾经假设凶手在犯案的时候甚至带了手套。”

“而黄朗维这次却像是激情犯罪。”

“归纳起来，跟前面几个案子，凶手的犯案手法有本质上的差别。”

“虽然小毛你说得在理，但是照目前的证据来看，这个姓黄的依然是嫌疑最大。”

老陆叹了口气，“他跟两个死者接触过，性格既孤僻又古怪。”

说道这里，杨思琦也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根本犯罪心理学的理论，变态罪犯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而刺激其他犯罪的行为。”

“假设黄朗维因为一时激动，放弃了以往的犯案准备直接动手，也是有可能的。”

老陆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按照何队的说法。24小时吊着他吧。”

……

早上8点-12点，小兵。

中午12点-6点，阿国。

晚上6-12点，梁仔。

凌晨过后，老陆一组轮流。

第三天，在家窝了两天的黄朗维总算出门。

刚好是傍晚时分，梁仔急忙发动汽车，紧跟着他。来到了超市。

黄朗维来到超市的冰柜前，大把大把地拿着啤酒。

梁仔远远地站在他身后，有些无奈。“在家蹲了两天？出门就为了买酒？”

“难道因为上次被我们警方破获，所以不敢再犯？”

拿完啤酒后，黄朗维来到柜台买单。随后便开车回到了自己家中。一路上别说女人了，就算母狗都没有搭讪一条。

整个刑侦大队的同事，都在分批跟着黄朗维。

而周小毛和杨思琦两人，虽然因为避嫌的缘故，并没有参与到跟踪中。但是他们也没闲着。

而是在死者的家中附近走访，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目击证人，或者线索。来证明黄朗维的清白。

第三名死者莫韵居住的单身公寓。

虽然整栋大楼，从上到下。专案组已经走访了一遍。但是周小毛和杨思琦两人，还是决定再多一遍。

结果可想而知，还是一无所获。

“诶，看来真的没有新的线索了。”周小毛无奈地叹着气，因为走了太多楼梯，他感觉自己的膝盖都在微微发酸。

“没办法，几单案件发生的时间。都没有目击证人，这个确实难办。”杨思琦也同样有些心灰意冷。

来到楼下的时候，二人瞧见一个年轻女孩子，正盯着大楼门口贴着的一张公告，喃喃自语地说。“韵儿？”

这张正是刑侦大队贴的公告，目的就是寻找可以提供线索的人。

周小毛急忙走上前。“这个小姐，你认识死者吗？”

这个女的点了点头，“是啊！她怎么了。我那天看她还好好的。还有个男人送她回家呢。”

周小毛闻言，直接从随身的双肩包中掏出文件夹，从里面拿出黄朗维的照片。

“这个小姐。麻烦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个人。”

这个女的仔细端详了一会，随后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他！”

周小毛和杨思琦相对视一眼，后者拿起手机，拨通电话给了何宝生。“喂，何队。”

周小毛拿出证件，跟这个女的说，“这位小姐。我们是警察。麻烦你跟我们会警局录一份详细的口供。”

……

福和大酒楼。

何宝生带领大队人马来到门楼。阿国已经守在了门口。“何队，黄朗维就在三楼宴会厅。”

“今天好像是他奶奶生日。一大家子在上面庆祝。”

周小毛和杨思琦一听，坏了，黄朗维的奶奶，那岂不是安之的外婆。

果然，两个人刚一走进大厅。眼尖的安之就看到了他们。

“喂喂喂。”安之兴奋的招手，“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她左右打量了好几遍。“你们不会是在偷偷约会吧。”

“哈哈哈哈哈，好巧。今天是我外婆生日。一起过来吃顿饭呀。我跟你讲，有好多好吃的。”

周小毛见杨思琦面露难色，只能轻轻跟安之说道。“我们有正经事，待会再跟你说。”

这个时候，安之才注意到除了周小沫和杨思琦之外。许多刑侦大队的人都一起过来了。

何宝生更是带头，走到了坐在主桌的黄朗维身边。

“请问你们是？”在主位旁边，一个西装比领，看起来大概在六十岁左右的男子站了起来。

毕竟是在人家的寿宴上，何宝生还是比较克制。“先生，我们是刑侦大队的民警。现在是过来办案子的。”

“如果打扰到你们，请见谅。”

随后，何宝生从袋中掏出一张文件。

“黄朗维先生，你涉嫌跟三单奸杀案有关。这张是拘捕令，现在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你可以不说任何话，不过你说的话，将会作为呈堂证供。”

说罢，不等何宝生开口。老陆和阿国直接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黄朗维的胳膊，让其无法挣脱。

“走，回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