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游戏
作者:十二夜梦 | 分类:灵异 | 字数: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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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之光奥柔拉的悲伤4
黎明之光 奥柔拉的悲伤4
“路西弗?”肖莫迪张了张嘴巴,直到现在看到了她,听到了她的声音,可是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谁能想得到呢,死亡名单的最后一个人就是计划了整个布局的那人,是奥柔拉,也是路西弗。“是路西弗?”
“想不到吧!?真是个笨蛋肖莫迪,就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健忘的莫迪,你忘记哥哥对你说过的话了吗,他的这个妹妹奥柔拉是最最会骗人的,她的话绝对不能相信。可是你呢?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我的话欺骗着。”咯伊斯一边说着,嘴边一边有鲜血涌出来,而法牢牢地抱住了她的身子,只是不敢动弹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用衣袖擦拭她嘴角的鲜血。“路西弗?你不知道路西弗其实就代表了路西法吗?神话之中,路西法终究因为骄傲,而堕落成了撒旦,这明明都是有根据的事情,你却一直都不知道。”
“路西弗?为什么这样做,不是想着要在阳光下幸福的生活吗?不是说了,要带着你姐姐的那一份一起幸福地生活吗?”肖莫迪终于也走到了路西弗的身边,只是那几步路,就好像走了一生一样漫长。“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
“傻瓜一个,要是不那么说,你会轻易地相信我吗?从一开始,在帝国大厦见面开始,每一幕就都是我设计而成的。我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记住了我的身份,记住我是纳托丝的妹妹,记住我正在努力寻找自己的姐姐,而我的姐姐纳托丝正为了某个原因失踪了。事实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纳托丝不是我的姐姐,我甚至只见过她两面而已,第一次知道了她的身份,第二次她——我没有被任何人收养过,路西弗不过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的名字。”说道这里的时候,奥柔拉却突然地把脸转开,埋入了法的怀抱之中。肩膀轻微地抖动,却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哭。
肖莫迪看着她的动作,想要举起手‘摸’‘摸’她的头发,可是终究还是把手垂了下去。这个人,并不是路西弗,这个人也不是他最初喜欢的奥柔拉,她只是陌生人。
虽然,自从知道路西弗就是奥柔拉之后,肖莫迪也曾经怀疑过之前路西弗做过的事情都是有心做的,可是心里面总还是有所希望的。而现在听她自己亲口说了出来,一切怀疑也就真的尘埃落定了。
“吃惊了吧!?又吃惊了吧!?你要吃惊的事情只怕还有更多呢,刚刚在地道里面,我问你的问题,还记得吗?”奥柔拉转过头时,所有的情绪已经收敛了,嘴角依旧带着轻慢的笑意。“游戏和现实到底有什么关系?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游戏之中,伯爵,杰西卡还有医生共同谋划了案件,只为了替死去的亲人报仇。而这里,也一样的,为了替因为纵火案而白白牺牲的亲人复仇,我们三个人密谋了一起天大的‘阴’谋。”
“我们?”
“对!我们,法,我,还有纳托丝。知道为什么纳托丝的尸体上都是水吗?因为在这之前,她一直被我放在冰室之中。将尸体冰冻的话,就可以‘迷’‘惑’众人的视线,让大家猜不出她真正的死亡时间。”看到肖莫迪惊愕的眼神,奥柔拉却显‘露’出稍稍的得意来,“就像克劳德一样,纳托丝也将生命堵在了这个最后的游戏之中。”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联系,现实和游戏,有时候就真的只有一步的距离。
“说了这些,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有多么善于骗人?你为了报仇,又是多么不择手段,甚至杀了纳托丝?你要告诉我,是你杀了纳托丝,对吗?”
“当然不是——”
“你可以这样认为。我善于骗人,我不择手段,我残忍嗜血,至于纳托丝——”奥柔拉却一把握住了法的手,制止他为她辩护。“最后也确实死在了我的机关之下,纳托丝本来就是我的棋子,又心甘情愿为了这最后的游戏献祭,我没有道理拒绝她。”
“奥柔拉!”法不满。
“直到现在还要骗人吗?”肖莫迪愤怒的声音却高过了法的声音。
“我骗人了吗?”
“是的,你现在还在骗人,骗我,也骗着自己。”肖莫迪蹲下了身子,几乎是半强迫地从法的手上接过了奥柔拉。“没错,游戏和现实是有关系的,可是他们的关系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些,而是其他的。”
肖莫迪脑中突然地响起了医生和杰西卡最后的对话,杰西卡曾经以憎恨的口‘吻’说着,如果那些人心中能够有一点悔过的心,也许所有的一切还能改变,但是没有,罪恶的种子已经发芽,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它的开‘花’结果。这才是游戏制作者的心呢?最初的最初,是想要以宽仁的心来释怀过去的,埋葬自己的苦痛,埋葬沉重的过去。只要犯罪者进行忏悔就可以了。可是——
“你曾经希望他们忏悔,如果他们忏悔了,你或许——”
“忏悔?他们会忏悔吗?不,绝对不会,他们只会越加的肆无忌惮,在他们眼中,杀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奥柔拉的手在背后‘摸’了‘摸’,很快地,昏暗的房间又亮了许多,然后肖莫迪很自然地就看到了奥柔拉身后的大屏幕。
先是一片白‘色’的雪‘花’,然后,声音出现了。那是人类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发出的类似于野兽一样的嘶吼声。互相咒骂着,互相斥责着,互相怀疑着。
然后,图像就出现了。是金‘色’大厅的现状,原来在海水灌入到地道的时候,海水也灌入到了封闭的金‘色’大厅之中,
而如今,整个金‘色’大厅仿佛成了汪洋,里面海‘浪’翻滚,海水已经淹没了大家的颈脖,很多的人在海水中挣扎着,呼号着。那些尊贵的人早已经疯狂,拼命地依靠踩踏着其他人,而奢望攀登到大厅的高处来躲避这场洪水滔天。这种时候,虚伪的假面具被统统地撕掉了,力量和杀戮之心才成了生存的绝对。为了生存,他们可以举起任何的东西扫除左右的“障碍”;为了生存,他们可以冷眼对着同来同伴凄厉的呼叫;为了生存,他们可以自然地把携带的‘女’伴推入大海。
大厅之中,成为了炼狱,到处都是尸体在那里沉浮着。
“这里也好,那里也好,没有人忏悔,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悔意。”奥柔拉喃喃地自语着,始终都不曾看过那屏幕一样,而她的眼中却蜂拥地滚落下眼泪。“面对那样的人,肖莫迪,你真的有去救助的心愿吗?真的想要去吗?去救一个为了自己活路,可以杀害妻子,杀害子‘女’,杀害同僚的家伙?老实说,就是牲口只怕也比他们通人‘性’一些。没得救了,果然是没得救了。”
声音被消去了,图像被隐去了,但是那种血淋淋的场面却始终印刻在脑中,不能消退。回想到玛‘门’杀害自己‘女’儿的那一幕,肖莫迪终于忍不住,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用拇指擦去她脸颊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