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发某个条件以后
作者:烟草树 | 分类:现言 | 字数:1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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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看着打算露某飞行动物的萧沿,白榔扔了一个抱枕给他,“缺食物缺水了!?也是,现在你没钱嘛,买不到那些用品,靠自己,显然技术不行啊。”
听着白榔的话,萧沿眉毛一挑,然后走进他,“弟弟,哥哥技术不行,要不就亲身试验一下?没有实践没有发言权啊!”
“行了!说正事,拖鞋说句话。”白榔不想再和萧沿多扯,踩踩自己的拖鞋,示意它打个招呼。
“守方你好,我是攻方的宝贝。”拖鞋宝贝的声音很正经,似乎是觉得应该要保证自己的厉害,所以格外严肃。
萧沿终于也认真起来,不过认真之前还是要为自己解释一下,“你说这个宝贝啊,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我的‘宝贝’呢!哥哥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想给你看看的,生怕打击到弟弟的自信心啊。”
白榔这次是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确实,哥哥你确实是要好好担心,千万别打击到你‘弟弟’的自信心啊!”
两者的“弟弟”都不是彼此口中的弟弟,但是两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有些糊涂的拖鞋宝贝为了不给自己的游戏者丢面儿,不发一言假装自己听懂了但是不屑参与话题。
萧沿和白榔一直对望着,谁也不服谁,但真要脱了裤子比一比,说句实话,现在他们还真没这个脸,最后还是萧沿先移开了视线,瞅着地上的拖鞋,他有些遗憾地开口,“我也希望那个宝贝是拖鞋,可惜了,我那边的是个书桌,没什么意思,一板一眼的。”
所以就算让他重新回去带来,也不行。
还想让这两个宝贝见面,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获的白榔死了心。所以他就不应该操心这些事,算了,得过且过吧,完了就回去迟到,大不了又是一份检讨。
白榔从沙发上起来,打算回房间休息了,刚想让萧沿走的时候把灯关了,门也关好,有声音就先从后面传来,“弟弟,有点晚了,我和你睡吧。你这边还真不一定能打到车。”
白榔的步子有些微的停顿,然后继续走,没答应,但是也没拒绝。
萧沿懂白榔的意思,自己也站起来跟上,一边走还一边说,“其实吧,这个游戏虽然有点脑残,但是挺不错的,至少时间很充足啊。这快半个月的时间,我已经把古诗词都背好了,虽然我确实很不喜欢,但是没办法,谁让学校要考试呢~”
自己说着话的萧沿没注意到白榔停下了步子,他转过头,看着对他的愤怒一无所知的萧沿,一字一句地说,“所以,你这段时间什么都不说,自己闷头闷脑地复习了语文?!”
萧沿有些刻意地歪了脑袋,“是的呢。哥哥是不是很聪明?突发考试再也难不倒理科小能手了呢!”
呵呵。白榔扯了扯嘴角,然后说,“哥哥,我的房间不喜欢古诗词,装着古诗词的脑子不允许进去,我的偏房也是一样,不走就睡沙发吧。”
说完,白榔就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一片寂静中,萧沿可以非常肯定说,他听到了反锁的声音!
“你想好了吗?再不抓紧做任务,你会输的。说不定萧沿就是假装消极,毕竟你只要不赢,他就赢。他可以什么都不做。”
这话,白榔不是第一次听见,只是他听了也不以为意,因为他以为关于两个人事,如果萧沿真的有想法,肯定是明明白白地和他下战书。
但是为什么现在更生气了呢?
因为萧沿不说,所以他也不说;但他自己在想,想很多,但都没做;因为他还想着要和萧沿商量,之前就说过的,找萧沿是他在任何情况下的第一智障反应,但是往往他都继续了。
然而萧沿却不是,他不是什么都想着白榔的,没有考虑过他的语文也不好,都不和他提一句,就自己暗戳戳地开始复习语文。
在他自己忧心忧虑的时候,萧沿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甚至都做完了。
就像他把萧沿当成自己的第一死仇,但萧沿却好像不是,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对手一样。
生着闷气的白榔,他的怒火都要点燃拖鞋宝贝了,在宝贝忍不住再开口之前,白榔做下了决定,既然萧沿完成了语文复习任务,那他就完成这个游戏任务吧,他至少得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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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沿最近有些苦闷,因为白榔不再找他,喊他帮忙了,他的饭菜里也再也没有胡萝卜了。
慕容雪最近有些痛苦,因为黄尚一行人又开始欺负她了,并且逐渐发展到一见面就针对她。
黄尚最近有些哀怨,因为白少突然说,他想体验一下平民爱情,选定了目标是慕容雪,方法是英雄救美,于是他又开始欺负人,但再也体会不到欺负人的快感了。
白榔最近很愉悦,因为萧沿的表情最近就像是便秘一样,总是愁眉苦脸的;
因为拖鞋宝贝说,任务输赢只是第一瞬间的事,所以只要慕容雪喜欢他的那一瞬出现,他就赢了。至于以后有可能发生的,灰姑娘发现王子只是玩玩儿,于是心灰意冷收回爱情的戏码即使在以后出现,也和离开的白榔没有关系了。
更因为,他也开始背古诗词了,文科能力不强也没关系,半个月背几首古诗词,那还不简单?如果有时间的话,他还可以背英语单词——诶,算了,单词是不可能背完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完的。
“喂?白少。我已经让人堵了慕容雪了,就在厕所里,门反锁了,英雄可以出场了。”黄尚站在楼梯一边,执行着自己不为人所知的‘光荣’任务。
白榔在休息室里,听到黄尚的话,他看看手机的备注,然后才回话,“是你自己关住她的?”
“不是啊,我是让别人进去弄的,再怎么样,我也不好进女厕所吧?”黄尚说得理所当然,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一个他应该要注意的事情。
“哦,是吗?所以我就要进女厕所吗?”白榔话说得不轻不重,但是却让听话的人一抖,“白少,对不住,是我脑子缺了,我重新安排,重新安排。”
黄尚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缓慢地吐出一口气,擦擦自己还没冒出来的冷汗,然后唾弃自己,真是蠢蛋,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他可是以后要带领黄家走上最高峰的继承人,怎么可以犯错?!不可饶恕,罚自己今天只吃一碗饭。
慢慢走远的黄尚完全忘了还有个无辜又可怜的少女还被关在厕所里,瑟瑟发抖,要被逼得破口大骂了。
中午,就在黄尚纠结于自己要不要遵守自己的处罚,不加饭的时候,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盯着一头湿趴趴的头发冲上了三楼,其后跟着好些个看热闹的人。
黄尚也没心思吃饭了,冲上来的人是慕容雪,看那样子黄尚就知道她的来意了。
“黄尚!有意思吗?我根本就什么都没惹到你们,把我关在厕所隔间里,还让人给我泼水,你是玛丽苏小说的小女生吗?幼稚、恶心!”原本因为白少不想和慕容雪计较的黄尚是真的被气笑了,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说他。
黄尚本打算回击,却发现原本在吃饭的白榔已经站起了身来,本以为白榔会帮着慕容雪说话,然后让他示弱道歉,却发现白榔只是自己随意地脱下了校服外套,这时候的秋天不冷但也不温暖。
白榔脱衣服的举动在场的人除了背对着他的慕容雪没看见外,其余的人都看见并且没忍住发出了抽气声,该不会真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察觉周围人的震惊的慕容雪,疑惑地转过身去,却一扭头视线就变得昏暗,隐隐约约薄荷的味道,是从被扔到她脑袋上的衣服传来的,然后她听见声音,漫不经心地,好像越来越远的声音,“虽然已经不能更狼狈了,但也没必要不断刷新自己的底线。”
原本以为是又要被针对,想要把头上的衣服扔回去的慕容雪,一腔的勇气和愤怒都重新变成了柔弱的眼泪,她又不是真的不在乎,浑身湿漉漉,这一路被风吹得很冷,旁人像看小丑的眼光也刺得她生冷,可她不想再麻烦萧沿,自己武装自己想要保护自己,却在孤立无援的时候,被人保护了。
明明话说得一点也不好听,冰冰凉凉的,可是就像薄荷一样,虽然吃进嘴里很凉,但却能品尝到甜味。
坏蛋,真是坏蛋,慕容雪像鸵鸟一样躲在衣服下面,放纵自己无声地流泪,但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哭了。以后谁再怎么欺负她,她都不哭。
终于没有眼泪的慕容雪,可以脱离保护罩继续战斗的时候,拿下衣服,三楼只留下了她一个人,而旁边桌上却放着一套干净校服。
看着那套校服,慕容雪心中满是疑惑,却暖意不减,回想起来,其实白榔真的没怎么针对她,都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