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影邪尊
作者:浊酒冷月 | 分类:玄幻 | 字数:19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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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昙(二)(三改重制)
认真?你的意思也就是在说,方才挡下自己这一击,其实压根就没有认真?自己这么理解,应该没问题吧?!
哼!不知所谓的后辈⋯⋯明明已经死到临头了,真亏你还能说这么大言不惭的话来!
"咔咔⋯⋯嗡!"
仿佛被什么东西注视,蜂鸟变得极为烦躁,攥紧了手中嗡鸣着的爱刀--【破竹十九夜】。她的脸色完全阴沉下来,没想到苦练刀法近千年的自己居然有朝一日被后辈指指点点!真是耻辱!
加上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燥动,此时此刻蜂鸟的心情简直差到了极点!只能用一句古话来概括:士可忍,孰不可忍!
"呼⋯⋯"
她差点没按耐住心中的怒火,直接拔刀斩下这个狂妄之徒的狗头!所幸蜂鸟最后还是强行按耐下来了,或许这就是木兰的激将法呢!如果自己真动手的话,那不就正好钻到她的圈套里面去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她要忍下来吗?明明这么侮辱自己⋯⋯
【隐忍】!别忘了【破竹十九夜】的由来!
嘁!虽说蜂鸟很不甘心,但如果自己中了激将法的话也许情况会更加危险!所以比起珍贵的生命,荣辱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小兔崽子!别让我逮到你!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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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家伙倒是想得挺开,比那些冥顽不灵、自以为是的蠢材们好太多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临大敌,身处影之映间的冰子娇此时正悠哉悠哉地躺在沙发上,手中高举着精灵族特酿的灵果酒,享受着女仆长魔爪与月影跪在身时小手的顶级按摩,随意出声淡淡地命令:
"好了好了,你们先退下吧。"
半空的空间碎片如同电影银幕般闪烁着,这倒是挺会享受⋯⋯诶?等等!魔爪与月影?她们什么时候⋯⋯不好意思,我问了个蠢问题,只要她们想随时都赶过来,毕竟没有人能阻拦她们。
而真正的问题应该在于:她们来干什么的?
嘶~莫非⋯⋯她们是被冰子娇派来战斗的吗?
依我看不像!至上之剑的战斗明明都已经结束了,结果自然是冰子娇大获全胜,那这种鸡毛蒜皮的小打小闹还叫她们干嘛?光是萝尔诺与她那帮傀儡就能扫荡整个母树。而且,还有月影也在啊!
啊哈哈⋯⋯当然不是在嘲讽月影你弱啊⋯⋯啊哈哈⋯⋯
咳咳!好了,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不是作战成员了,那么既然她们不是来战斗的,那她们来到这片战场又是来干什么的呢?
欸!这里我们不妨试试冰子娇的思考方式:好好想想,她们两个在神巢里是干嘛的?这个问题我想应该所有人都知道,不就是搞科研的呗!那她们千里迢迢赶到这儿,到底是为了图啥?
很简单,要么就是抱喜,要么就是报忧。不过看到月影脸上原先挂着的黑眼圈已经消失,魔爪也喜笑颜开的,足以说明一切了。
呵~冰子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没让我失望啊⋯⋯
这两个家伙!这新型的【方舟药剂】只怕是真的给她们研制成功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雾化技术也成功了!只不过⋯⋯
"嗯?你们还要旧型的【方舟药剂】?为什么?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兴许是之前玩精灵短匕玩出手感了,百无聊赖的冰子娇取出新型的【方舟药剂】--也就是【迷雾】,随意地在指尖不断转圈,看得两名女仆长心惊肉跳的。就两支药剂,您可千万要当心点啊!
那么,自己应该测测哪个人呢?
月影⋯⋯还是算了吧,作为整场实验的负责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理由?还是魔爪吧,正好可以检验一下她最近的成果。
她将目光投向了魔爪,接下来,你会不会再给我一个惊喜呢?
"喂!无礼的家伙!母亲大人叫你呢!"
"嗯⋯⋯啊!您是在叫我吗?噢!事情是这样的⋯⋯"
感受到两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本专注于观看战斗的魔爪这才反应过来,满脸尴尬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万分歉意地看着面如止水般的冰子娇,随后便取出了实验报告,正色道:
"咳!事情是这样的母亲大人,当我们发现【方舟药剂】再生能力后,便立即着手于雾化技术的融合,在经历了三百次失败后首次成功,将雾化技术完美嵌于【方舟药剂】,成就【迷雾】!"
"但由于是将雾化技术嵌于【方舟药剂】,所以基本材料便是【方舟药剂】,所以我们才向母亲大人您请求帮助。"
呵~这不卑不亢的,倒是没有原先的急性子了,不错不错。
"哼嗯⋯⋯"
听到这番有头有理的话语,面带微笑的冰子娇摇晃着高脚杯中的琼液,点点头不由得高看了魔爪几分。这进步的不是一星半点,看来她最近是真的有在努力,新晋的锐气与菱角都被时间磨平了。
呼哈⋯⋯魔爪确实成长了许多,月影也没有让我失望,这难道不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吗?至少冰子娇是挺满意的。
不过⋯⋯
从魔爪这紊乱的气息上来看⋯⋯如果冰子娇没猜错的话,看来留给她的不只是时间,还有自己最忠实的手下--刘馨也好好【教育】了她一下吧?哼!我就说呢!这家伙最近怎么那么听话呢!
都说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再隐秘也瞒不过冰子娇的!
呵!这丫头恐怕是尝到苦头了,然后睚眦必报的她就想找机会复仇呗!不过在找回场子前她必须掌握更强大的力量。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冰子娇就算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出她的目地。
啊啊~怎么说呢?居然想着不劳而获吗?真是⋯⋯愚蠢!
"呼呼⋯⋯真是不错的滋味,又酸又甜,最近还醉人心田,毕竟这果酒中沉淀的可是时间的沧桑啊⋯⋯"
虽然冰子娇知道,但她并没有立即回答魔爪心中的疑惑,而是自顾自地伸出素手,轻轻捏住了酒杯中用于调味用的酒味小朱果,用食指将这颗丰硕且饱满的果实半推半就地塞入自己樱唇中:
"果然,比起那些催熟的果实,只有经过风雨磨砺的果实才有甜的味道,虽然不好看,但是味道却是货真价实的。对吧?"
听完这番话,月影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正主却是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以为冰子娇是在跟月影加密通话呢!在细细品尝着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冰子娇半眯起眼,冷哼一声:
"怎么?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还不懂吗?!在修炼的过程中居然还想走捷径?你可真是会痴心妄想!"
"啊?我⋯⋯不是⋯⋯还没⋯⋯"
从刚才开始就摆出一幅欲言又止模样的魔爪被吓了一跳,心中暗自心惊,母亲大人是怎么知道的?!魔爪下意识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时,可当她看到冰子娇睿智的眼睛时,她便放弃了。
因为掩饰是没有用的!母亲大人是什么人?她可是神灵!那无上的伟大智慧与意志,怎么可能是她们区区圣者就能随意参悟的?
唉~愚昧无知的她们只能竭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上脚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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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闲啊⋯⋯"
将杯中的琼液一饮而尽,面色微熏的冰子娇用手挡住,优雅地吐出了口中含着的果核,将带着果核的酒杯递给了身后恭恭敬敬的月影,却不由得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无聊感。
果然,没有无痕的日子就是那么难熬啊!
"呼⋯⋯既然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不如试试看吧?"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无聊下去,仿佛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伸出修长的素指自半空中划出一道纤细的缝隙,贴在上面口语一番。
欸?母亲大人这是在干什么?当然谁都知道她在讲话,可又是在跟谁讲话?讲的是什么内容?那月影她们是真的不知道了。
不过从母亲大人的表情上来看⋯⋯看来又有谁要遭遇喽!
"嗯嗯!这下子,事情应该就会变得更加有趣点吧?!"
当冰子娇关闭空间裂缝重新躺回沙发的时候,她的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就仿佛是恶作剧后的熊孩子那般,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月影与魔爪留在原地懵逼,所以母亲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嘛~其实说出去也无妨,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冰子娇只是让这原本就旗鼓相当、谨慎行动的枯燥战斗火上浇油罢了⋯⋯
⋯⋯
"欸?怎么了前辈?您还不打算动狠手吗?"
几个回合下来,木兰与蜂鸟打得可谓是有来有回,战况变得非常焦灼,可木兰知道这不会持续太久的,这是蜂鸟小花的刀术--【韵刀】的被动能力!只要战斗的时间越久,刀术爆发性就越强!
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木兰就会命丧九泉!唯一的办法就是逼她下死手,这样的话自己兴许就能靠奇袭反败为胜!
可是既然她知道,蜂鸟又何曾不知道呢?
不由得说蜂鸟的养气功夫是真的好,明明都已经持续这么长时间了,木兰无论是侮辱、嘲讽、戏弄、还是笑话都无法激起她丝毫的情绪波动。木兰不由得皱起柳眉,难道自己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不!绝对有的!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哧!"
当狼狈的木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锋利的刀锋,几个闪身再次拉开了两者之间的距离,此时的她已经显得有些吃力了,可她仍旧倔强地握紧拳头,就算满身苍夷,自己也要不屈地屹立在天地之间!
所以,她是不会放弃的!就算会为此献上生命!
"放弃吧,你没有胜算的。"
就在二者相互对峙的时候,蜂鸟的嘴角却是勾起嘲讽的弧度,架起毫无意义的刀式颇有些得意地看向伤痕累累的木兰,纤指在微微发光的刀身上轻轻一弹,那清脆的嗡鸣声就在耳边响起:
"如果你这时候放弃挣扎的话,我可以保你全尸。"
呵~全尸?死都死了!还要全尸又何用?!
"多说无益!更何况就算是你,想要杀我也没那么简单!"
抹去了嘴角渗出来的鲜血,自己就算死也不会向她求饶的!不过随后木兰那倔强的眼神迷离,娇躯一酥,那是因为她的耳边传来了女王威严的声音,这种毋庸置疑的女王气概听得木兰芳心直颤。
但是随后她便娇躯一颤,深深地被女王所说的内容吸引住了。
"听懂了就去做!快点!"
"嗯?啊!好的!母亲大人!"
当木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勾人心弦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了,就如同她突然出现在自己耳边那般突兀。回想起母亲大人的话语,木兰不由得暗自心惊,可随后便露出了极为狡猾的笑容。
呵~蜂鸟前辈~你别得意得太早,至于办法⋯⋯这不来了吗?
不过说实话,你这个特殊的兴趣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呢!不过我若是说出去的话,是不是会吓所有精灵一跳呢?
毕竟,好消息就是要分享的嘛!藏着掖着可不好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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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鸟前辈~听说您为了追求刀术终生不嫁,是这样吗?如果是的话这种大无上的毅力可真是让在下敬佩啊!可是啊,你真是这样的吗?还是说⋯⋯为了掩饰什么事实的***?】
"喂!给我闭嘴!"
谁都不知道木兰到底听到了什么,冰子娇到底讲了什么,但当蜂鸟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心中就升起了非常不好的预感,好不容易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的她甚至顾不上其他向前斩去,可为时已晚!
"可实际上,你喜欢的精灵是丝娜长老,对吧?"
"呵⋯⋯其实在下早就听闻到了,前辈你啊~经常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为理由,光明正大地借宿于丝娜长老的房间里,实际上是因为过于寂·寞所以在用她的气味发泄,我猜得没错吧?"
"唉~我理解你,毕竟独守空房的感觉真的很煎熬,对吧?"
避开了那记简单明了的斩击,露出嘲讽笑容的木兰的嘴仿佛连珠炮般,一口气将这几句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特别是听到最后的蜂鸟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怨毒地看向得意洋洋的木兰:
"你⋯⋯你你你!你血口喷人!"
"呵~到底是不是这样谁都心里有数,对吧?丝娜长老?"
听到木兰最后的名字后,蜂鸟的瞳孔因为害怕着什么而缩小震动着,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去,却是发现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丝娜正怔怔地站在那里。此时蜂鸟已经顾不上其他,仓促解释着:
"不⋯⋯不是这样的!丝娜!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她?!"
结巴?作为你的好友,丝娜可是非常清楚这代表什么⋯⋯
蜂鸟,你⋯⋯撒谎了?对我?
"我⋯⋯"
听着蜂鸟那苍白无力的话语,丝娜却是犹豫了。可正是她这一犹豫,蜂鸟显得更慌张了,下意识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没想到向来听话的丝娜却是退却了,捂着自己的手臂颇有些陌生地看着蜂鸟:
"蜂鸟长老!我⋯⋯我们是朋友,对吧?只是朋友关系⋯⋯"
她渴望的是纯粹的友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神躲闪的丝娜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厌恶被还是被敏·感的蜂鸟捕捉到了,她怔怔地放下手臂,全身上下的血液都仿佛逆流般那样冰冷,那么令人绝望!
蜂鸟小花完了!至少是在感情这片面,自己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都是⋯⋯都是⋯⋯"
成都不宜久留,丝娜长老仓促地离开了此地,不过与其说是离开,还不如说是逃避着自己。看着丝娜就这么离开自己,心中空落落的蜂鸟小花咬紧牙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都是你的错⋯⋯给我去死吧!!!"